“別做無謂的掙扎了。”奶奶灰的聲音在三個男人身后響起:“跟了我,不好嗎?為什么非要做一些無謂的掙扎呢!能發(fā)揮什么作用?”
馬璐璐要緊牙關(guān),把酒瓶摔碎,露出參差不齊的瓶渣。烈酒從半空灑落,片刻間馬璐璐就沾染了一身酒氣。
三個男人見她竟然如戲不知好歹,正要抓她的手,馬璐璐舉起手中的瓶子,對準(zhǔn)自己的脖子:“我說了別過來!再過來,我死給你們看!”
馬璐璐在堵,堵他們會被威懾到。如果……如果他們連這樣也不怕,那自己寧死也不從!
普通平凡如她,從小雖然沒有享受過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父母關(guān)愛有加,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給予她最好的生活。自己對表演有興趣,兩位老人二話不說把她送來南城最有名的電影學(xué)院念書。本想自己努力演戲掙錢了讓勞累大半輩子的父母能享享清福,現(xiàn)在看來,真的是自己太過于天真了!
在這偌大的城市里,她舉目無親,每天純靠自己手動鼓勵自己可以的!但是今天的一切都在告訴馬璐璐,她太弱小了……有些骯臟不堪都被隱于繁華喧囂背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能咬得你血淋淋的!
馬璐璐的脖子已經(jīng)露出血珠,在白皙的脖頸上尤為明顯。
“嚴(yán)哥,這……”開口的是被叫扇子的男生。
“kao!”奶奶灰咒罵一句,應(yīng)該是沒想到馬璐璐這么烈,和剛才撞到自己道歉時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走!”奶奶灰發(fā)話了。
“走?”扇子撤出一步遠(yuǎn)。
“要不然?一條人命,負(fù)擔(dān)不起!”奶奶灰掏出口袋里的煙:“法治社會,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馬璐璐看著遠(yuǎn)去四人的身影,無力地滑落到地上,也顧不上脖子上冒著的血珠有多疼,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享受劫后余生的鮮活感。
“還他么知道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想要拉她逼良從娼的時候怎么不這么想?”馬璐璐心里默默吐槽。
過了好大一會兒,馬璐璐才恢復(fù)平緩的呼吸,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捂著脖子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這位小姐,你怎么了?需不需要把你送到醫(yī)院?”巡查的工作人員來到二樓,在監(jiān)控的死角處——走廊盡頭看到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她的臉色煞白,顯然狀態(tài)不是很好,立刻跑過來。
“不用?!瘪R璐璐擺手拒絕,“你能把我送到門口嗎?”
“當(dāng)然?!笔陶吆芩斓拇饝?yīng),他瞥見馬璐璐衣領(lǐng)上的淡淡紅色,再次確認(rèn):“真的不用幫你叫醫(yī)生?”
“不用。”馬璐璐沒有什么精力了,拒絕得干凈利落。
侍者也不再說什么,像這樣的情況遇到過不少,那些豪門公子哥兒之間的交易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可以打探的。很多時候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馬璐璐出了大門,一陣涼風(fēng)向她撲來,她力不從心,竟然向后退了幾步。今晚這里所發(fā)生的一切,她都不想要再想起……
馬璐璐腦子里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解約!
可是,解約不是說說就可以。違約金誰賠??!她哪里能拿出那么多錢來?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
“什么!跑了?”李芳一大早約好了和買家見面,和李勇軍結(jié)婚住的這間公寓在歷時兩個月后終于有了新的主人。但是現(xiàn)在肖瀟的電話打來告訴她這樣一個消息,真是讓人感到氣憤!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忙。”李芳打斷那邊肖瀟的話,“不出意外,毛總那邊會給你安排角色,等著進(jìn)組就好?!?p> “李小姐,出什么事兒了嗎?”雇主善意開口。
“沒事,沒事。你們先看看,我失陪一下。”李芳走到墻角,給馬璐璐打電話。
“嘟嘟嘟——”沒人接。
李芳又打了一次,依然沒有人接聽。
“難道出事兒了?”李芳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