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yī)說,藥本是他親自煎的,就怕出差錯,可是在煎藥的過程中,出了些事情,需要他處理一下,畢竟劉太醫(yī)現(xiàn)在掌管太醫(yī)院,所以中途離開了一下。
“那就說明,是有人趁著劉叔叔離開的時候,在藥里動了手腳?!?p> 太傅說道:“知道劉太醫(yī)離開的人,怕只有太醫(yī)院里的人了。”
“也就是說,是太醫(yī)院里的人,想要借此除掉劉叔叔?”
“敢問劉太醫(yī),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我大半輩子都在太醫(yī)院里當值,哪里會得罪什么人???”
“那會不會是因為劉叔叔因為做了太醫(yī)院之首,有的人對此不甘,所以才……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件事跟凌太醫(yī)脫不了干系,當年我父親初入太醫(yī)院,也就是他對我父親百般刁難?!?p> 劉太醫(yī)說道:“說起那凌太醫(yī),確實是爭強好勝了些?!?p> “小凝,你可知,這藥里多加的東西是什么?”
“是一種慢性藥,雖然不致命,但是如果每日喝一點,長期積累,就會導致流產(chǎn),而且這一生都不會有孩子了?!?p> 太傅皺眉,說道:“好歹毒的心?!边@是鄔凝第一次見太傅生氣呢。
鄔凝說道:“太傅可有良策?”
“不妨將計就計,引蛇出洞,我們就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等劉太醫(yī)回太醫(yī)院時,多留意一下太醫(yī)院里的太醫(yī),尤其是凌太醫(yī),切勿露出馬腳,以免打草驚蛇。”
“是,太傅,我這就回太醫(yī)院,有什么問題,隨時來找我。”
“好?!?p> 等劉太醫(yī)走后,太傅吩咐彎月將藥處理了,不要讓別人看見,鄔凝想道:這下好了,終于可以少喝幾碗藥了。
“小凝,你最近小心些,確定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皇上?”
“這點小事就不用驚動他了,他最近挺忙的吧?”他最近總是很晚才回寢殿,滿臉的疲憊,而且一回來就早早的睡下了。
“是啊,戰(zhàn)事吃緊,身為皇帝,自然是萬分操勞。”
“那就辛苦太傅了,還請?zhí)翟谇俺M力輔佐他?!编w凝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說道:“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他,這個孩子是個男孩兒,按照他的性子,如果讓他知道了,怕是還沒等孩子出世,就會昭告天下,封他為太子,等他這段時間忙完的吧?!?p> “也好。”
“太傅,那關于凌太醫(yī)的事,我們該怎么做?”
“如果真是他,自然會露出馬腳,靜觀其變吧,據(jù)我所知,這凌太醫(yī)的醫(yī)術,確實不適合在太醫(yī)院當值,還聽說,他之前給各宮診治時,效果都不是很好,還要勞煩別的太醫(yī)?!?p> “這個凌太醫(yī),醫(yī)術不好也就罷了,身為太醫(yī),不潛心增進醫(yī)術,卻總是搞這些歪門邪道的,還想害我腹中的孩子,還真是可惡,如果真的是他,可不能輕饒了他!”
太傅看著我,說道:“是有一個皇后該有的樣子了。”
“太傅,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讓人討厭?”
“當然不會,在這皇宮里,如果不變的嚴厲些,終會吃虧的,墨瑾忙于朝政,有的時候可能會顧不上你,就像是今天,如果你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那么后果不堪設想,小凝啊,看到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很欣慰?!?p> “太傅……”聽完太傅的話,鄔凝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總覺得,太傅要走了。
“早在墨瑾登基時,我便想告老還鄉(xiāng),可是卻又擔心他剛剛登基,朝中根基不穩(wěn),現(xiàn)在看來,他做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我想,我是該走了。”
“我不準您走,您走了,我怎么辦?太傅,可不可以不要走?”
“哎,叔叔老了,有的時候,可能也幫不上你們什么了?!?p> “誰說的?墨瑾需要你,他需要您的輔佐,將來我的孩子出生了,您還要給他當老師呢,我的兒子是未來的太子,您是太子太傅!您要是走了,我兒子怎么辦?可憐我的孩子,還沒出生,老師就要棄他而去了?!?p> 看我可憐的樣子,雖然知道我是裝哭,但太傅也是個心軟的,他又把我當女兒,便立刻投降:“不走了,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