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哥,快走啊,咱們?nèi)L嘗靈者學(xué)院的伙食怎么樣,話說我還從來沒吃過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張揚催促道。
“著啥急,你上大學(xué)的時候還不知道嗎,學(xué)校食堂的菜只有兩種極端,要么很好吃,要么死難吃,沒有中庸這么一說”
歐曉對學(xué)校的飯菜不抱有任何希望,大鍋飯看似簡單實則不然,技藝稍稍差一點,整鍋菜就算完了,要么咸要么淡,根本無法下咽。
歐曉說完,便看張揚一副怪異的表情。
“歐哥,甭管他做的好不好吃,只要有你在,就是坨屎都能特別香”
哇擦,他一直把自己當(dāng)成一名作戰(zhàn)系的靈者,都快忘了自己靈力能力是改善各種食物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揚弟啊,我突然想給你做個美食”歐曉看著張揚壞笑道。
“真…真滴嘛,我的哥?”
張揚一聽到美食二字,眼神立馬綻放出光芒。
“你是想吃巧克力味的屎呢還是想吃屎味的巧克力?”
……
張揚笑容逐漸凝固…
二人跟著人群緩緩向食堂走去,一路上不時能夠聽見有學(xué)生在抱怨:
“學(xué)校什么時候能把掌勺師傅給換了啊,簡直太難吃了!”
“也就想想吧,寧愿相信咱們畢業(yè)前能達到3級,也別指望掌勺師傅被辭退,咱們院長招幾個人不容易...”
“知足吧兄弟,看你們模樣才上大一是吧,有的熬嘍,我都已經(jīng)吃了兩年多了,教你個方法,你要主動去迎合食堂的口味”
“像我…我甚至覺得食堂的飯菜還挺可口的”
“?。繉W(xué)長,那你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食堂的口味了嗎?”
“不!因為我的味覺已經(jīng)失靈了……”
……
……
歐曉與張揚面面相覷。
雖然二人說話有夸張的嫌疑,但也能從側(cè)面說明學(xué)校的食堂是真滴不好吃!
就這樣還沒被學(xué)生們給打死?
包食堂的不會是校長家親戚吧……
二人進入食堂后,整個樓層可謂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全封閉式學(xué)院,平?;境霾蝗ラT,又總不能天天吃方便面吧。
訂餐倒是能訂,但這里離市區(qū)太遠了,就算有商家接也沒有送餐員送。
那又問了,為啥學(xué)院不聘請一些做飯好吃的廚師呢?
沒辦法,地理條件擺在那,靈院處于市郊,是抵御靈獸的第一道防線,而廚師也是普通人,別看工資高,但很少有人愿意來靈院工作。
而廚藝高超的無一例外全被各大酒店應(yīng)聘走了,日子過得舒服,工資還高,安全又有保證,傻子才來這里。
最后逼的院長沒辦法,對外招聘上加了一條每日靈者包接包送,這才有幾個窮怕了的二三流廚師來應(yīng)聘。
……
這邊,歐曉已經(jīng)找了兩個空座,而張揚已經(jīng)排隊打了兩份餐盤,兩葷兩素,竟然要價30元一份!
果然吶,靈者的錢好賺,學(xué)生的錢更好賺!
當(dāng)靈者的身份與學(xué)生的身份重疊在一起后,那就等于財源滾滾。
當(dāng)張揚端著兩個餐盤回來后,歐曉不禁失望萬分。
難道無論是靈者學(xué)院還是普通大學(xué)都串通好了的嗎?
菜品樣式都差不多啊。
熘肉段,麻辣香鍋,RB豆腐和地三鮮。
這四樣菜都快成了食堂標(biāo)配了。
“顏色還是可以的”美食達人張揚先是贊嘆了一下菜品的色澤。
這四樣菜,無論那樣都油亮亮的,看著很有食欲。
歐曉聽完后,用筷子夾起一塊肉段,慢慢送入口中。
“肉段咸了”歐曉搖搖頭。
“嘖嘖,麻辣香鍋一股子火鍋底料味”張揚也搖了搖頭。
“RB豆腐淡了”
“地三鮮過油沒過好,真難吃”
……
坐在歐曉周圍的學(xué)生目瞪口呆的看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評價。
這倆人是專門來評價我們食堂菜肴的嗎?
我們都知道難吃,但拜托你倆不要說出來好不?
真的很影響食欲,明明都暗示完自己吃的是無上美味了,你倆這么搞,我們還怎么自己騙自己了!
“啪!”
周圍的學(xué)生齊齊撂下筷子,一個個憤恨的望著還在評價的二人。
“二位兄弟,我們都知道食堂的菜可能不是那么好吃,但是我想說,抱怨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菜已經(jīng)是這樣了,無論怎么抱怨都不能變得好吃,所以,請兩位小聲一點,不要打擾我們吃飯的心情……”
其中的一位全身都是肌肉的學(xué)生甕聲道。
這兩人一看就是社會靈者,哪怕是冒著被舉報的風(fēng)險也要說出來,本來就強忍下咽,他倆還一頓叭叭,這都什么人吶。
“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菜不好吃還不讓說啊”
張揚反駁道。
“光說能有什么用?能讓菜變得好吃嗎?”
“不能就請閉上嘴,安靜的吃飯!”
那名學(xué)生有些急了,語氣不免有些加重。
我們學(xué)院做菜難吃,這是事實,但是無論我們怎么抱怨那是我們內(nèi)部問題,你倆一個外人憑啥抱怨我們學(xué)院。
呦呵,張揚被氣樂了。
說兩句就不樂意了?
行,咱讓你看看什么是井底之蛙。
張揚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歐曉。
歐哥,讓這群土鱉好好看看,什么叫食神!
歐曉嘆了口氣,雙手放在餐盤上,默默運行靈力。
雖然這樣有一點點高調(diào),但此時張揚正與學(xué)生爭吵,如果不用事實讓這群學(xué)生乖乖坐好的話,恐怕他倆會成為眾矢之的。
再一個,看著張揚獨自舌戰(zhàn)群儒豈是兄弟之為。
霎時間,一股靈力從歐曉手掌匯出,然后滲入進餐盤里。
那邊生著悶氣的學(xué)生似乎還想多說幾句,可剛張口,便一副吃驚的表情,磕磕巴巴道:
“我說你亻...嘎?”
“兩...兩位大...哥,這是什么?。亢?..好香??!”
包括周圍坐的學(xué)生,同時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歐曉,確切的說,是看著歐曉面前的那份餐盤。
濃郁的香味似乎打破了枷鎖,拼了命的肆意擴張。
一時間讓許多不知情的學(xué)生當(dāng)場愣住,怎么回事?
飯菜的味道怎么變的這般香濃?
難道說我的自欺欺人大法已修煉到圓滿了不成?
原本嘈雜的食堂像是被點了啞穴一樣,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