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最毒婦人心
幫任苘沫跟周時倒水過來的肖離,還沒走近,就見她家老公突然從凳子上摔下去,直接摔了個底朝天。
連忙快走兩步,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放,就去扶趙千允。
并關(guān)心的問:“老公,你沒事吧?”
趙千允本來是要坐下來的,屁股落到半空中,停了下來。
一臉痛苦的表情,對肖離說:“老婆,幫我換個凳子,那個凳子的腿好像有點(diǎn)壞了?!?p> 肖離一聽,趕緊的拿開趙千允屁股下的凳子,然后重新搬來一個新的。
“老公,你可以坐了,你的屁股可以坐嗎?還疼不疼?”
趙千允擺了擺手,表示沒事,可坐下去的身體動作還是慢了許多。
肖離見老公沒事了,才想著去忙自己的事。
等會她要跟老公去參加他的校慶會,店里的事情要跟同事們交代清楚。
可她又擔(dān)心自家的老公,上次那個叫周時的就欺負(fù)了她老公來著。
她又不敢?guī)兔?,因?yàn)楹髞砝瞎嬖V她,那個周時是任苘沫的心上人。
她就更不敢得罪了。
肖離每走一步都要回頭看一下趙千允,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又摔了,或者發(fā)生別的事情。
剛剛她就看的很清楚,她老公是被周時的一句話給嚇?biāo)さ沟摹?p> 任苘沫跟周時看著他們兩夫妻相親相愛,甚至有些難舍難分的樣子,很有默契的都想到了同一件事情上。
這才是夫妻該有的樣子。
跟自己的婚姻相比較起來,好像今天他們簡直是鬧了一場過家家似的。
“你剛剛說了什么?你說你跟誰結(jié)婚了?”趙千允坐好之后,一臉不可思議的再問周時。
他覺得應(yīng)該是自己的耳朵有問題了,不然怎么會聽到周時好像說的是他跟任苘沫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你們不會是在給我開玩笑的吧,很不好笑好嗎?”
趙千允此時受到的驚嚇不小,剛剛的摔倒,也跟那凳子沒半毛錢的關(guān)系。
周時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拿著一杯水,放到任苘沫的面前,然后再拿起一杯,自己喝一口。
任苘沫顯然不知道周時會有這個舉動,凝視了他一會,才轉(zhuǎn)開頭。
不知道是不是周時的錯覺,他總覺得任苘沫剛剛凝視他的那一眼,有些明顯的意外跟驚喜。
周時放下杯子之后,回應(yīng)趙千允:“我跟任苘沫今天結(jié)婚了,聽清楚了沒?要不要我再說一遍?”
難得的,這次他對趙千允說話,語氣和和氣氣的,就連最后的反問也沒有顯示出一絲的不耐。
如果現(xiàn)在有人來采訪趙千允,聽到這件事情之后,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
趙千允肯定會回答:他們結(jié)婚這件事比有人今天對我說,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還要難以接受一百倍。
“我們是真的結(jié)婚了,今天下午你打電話給我們的時候,我們正在領(lǐng)結(jié)婚證?!比诬苣瓰樗軙r結(jié)婚這件事又加了一筆佐證。
聽到這里,趙千允再也控制不住了,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一旁不遠(yuǎn)處正在忙碌的肖離連忙趕了過來,一把抱著趙千允的頭:“老公,這次怎么還哭了?”
“嗚嗚......他們,他們說,他們,今天扯結(jié)婚證了?!壁w千允指著任苘沫跟周時,傷心的對自家老婆哭訴。
一聽到這個消息的肖離,都來不及安慰自家老公了,一臉詫異的問任苘沫:“師傅,你們真結(jié)婚了?”
任苘沫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還是肖離正常點(diǎn),這個趙千允,簡直就是神經(jīng)??!
“老公,這是喜事,你應(yīng)該感到高興,怎么還哭起來了?別哭了啊,別人都看著呢?!?p> 趙千允從肖離的肚子前抬起頭,“我這哭,就是因?yàn)楦吲d的,我這叫喜極而泣?!?p> 說完,就一邊笑,一邊抹了抹臉上的眼淚,那臉上笑的表情簡直比哭還難看。
一旁的任苘沫跟周時看到趙千允這樣子,一臉像是在看神經(jīng)病的表情。
趙千允是真的高興,理由是,任苘沫終于不再讓他老婆對她戀戀不忘了。
任苘沫一直沒結(jié)婚,又沒交往的男朋友,他老婆肖離可是操碎了心,常常念叨在嘴邊。
他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你別高興,我們只是被催婚了,領(lǐng)了個結(jié)婚證而已,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結(jié)婚。所以今天跟你說,是等會讓你在校慶會上可別亂說話,我們只不過是恰巧今年能夠一起參加而已?!?p> 前一秒的驚喜才剛熱上頭,后一刻任苘沫就潑來一盆冰冷水,從頭涼到腳板底,從皮冷到骨子里。
趙千允跟肖離兩夫妻半天回不來神。
“呵呵,今天不是愚人節(jié)呀?”肖離是先回過神來先出聲的。
“丫的,耍我們很好玩是不是?”趙千允此刻有種想罵娘的沖動,“既然不是真感情結(jié)婚,那你們別告訴我啊,悄悄的結(jié)婚再又悄悄的離婚算了,這讓我一會喜一會悲,一驚一乍的,是幾個意思???”
趙千允開始蹦跶起來了,氣急敗壞的他今天算是豁出去了,開始怒懟周時。
“還不想要我隨便亂說,我偏偏就亂說了怎么的?”
再看看周時,從進(jìn)來到這里坐下開始,似乎心情一直都很不錯,性子也不溫不惱,趙千允的咆哮也似乎當(dāng)沒聽見。
誰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著什么,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拿著水杯,有一下沒一下的喝水。
任苘沫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趙千允說:“就你那刨根問底兒,不嫌事大的性子,你覺得我們能瞞得了你?我弟弟任苘山跟你玩的好,你覺得這件事你不是早晚有一天都會知道?我們現(xiàn)在坦白的告訴你,你還不樂意了,你又到底是幾個意思???”
任苘沫說到這里瞪了趙千允一眼,然后繼續(xù)威脅說:“還有,等會如果你給我亂說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p> 任苘沫說完,彎腰低頭,附在趙千允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悄悄話,只見趙千允一臉驚悚的看著任苘沫。
任苘沫說完之后,站直了身子,給了趙千允一個“你懂”的眼神,然后就起身走了。
趙千允望著她的背影,心里哀嚎:最毒婦人心!
肖離就站在他們的身邊,可是任苘沫對趙千允說的悄悄話,她愣是沒聽見一丁點(diǎn),于是好奇的問趙千允:“老公,師傅跟你說了什么?”
趙千允抬起頭,牛頭不對馬嘴的來了一句:“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