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寒冬時節(jié),而怡翠院里卻是溫暖如春。不只是文人騷客來往的多,當?shù)氐墓偌澮捕记那牡貋砬那牡刈撸€有那些有錢的主兒自然是這里的???。
程浪三人還沒走到怡翠院里,那迎春的姑娘都嗅覺到了來客身上的銅香味道,自然是錢的味道。
本來這錢是沒有味道的,可在某些環(huán)境下,特別是這里香氣撲鼻的地方,自然地錢也慢慢變得有了香味。
迎春的姑娘將這程浪這三人迎進怡翠院內,頓時沒有了寒意,院子里正中央爐火正旺,燒得人身上是又舒服又暖和。
“喲,三位大爺,樓上的姑娘,一個比一個水靈兒,有春翠、夏荷、秋菊、冬梅四大臺柱美人,今兒可都有空哇,要不,給你們三位一個點一個?”
老板娘(老BAO這兩個字不敢寫,怕屏蔽章節(jié))步履輕盈,雖然四十多歲了,可是仍然是風韻猶存,盡顯十足美少婦的魅力,只是臉上的涂粉稍稍厚了一點而已。
程浪哪見過這陣勢,自然孟西來和艾大斤也沒有到過這種風月場所來,一時之間來不及招架。
程浪左躲右閃,還是被那老板娘一把抓住,沒辦法,這里就這種規(guī)矩么,程浪不清楚,更不方便問。
“公子哥兒,你倒是選一下呀,還有十幾歲的雛兒,模樣也俊俏的緊,怎么樣?你倒是說句話呀?”老松娘拿起手上的香巾在程浪的臉上晃來晃去,一股迷人的香氣飄散開來。
“我是,不,我是想問一下,有個姓何的先生常來這里的,四十來歲,瘦瘦的,在哪間?”程浪左看右看,心想不如直接問一下。
沒想到那老板娘立即收了笑容,正色道:“喲,公子哥兒,你是來尋開心的,還是來抓人呢。我可告訴你,我這里是風花雪夜地,春情暖意閣,要找人呢,那你可找錯了地方兒!”
“老板娘,我們并非找人,我們是城里守備將軍派來的,尋思要找回何監(jiān)工,上面有命令,我們也怕耽誤他的事兒。若然找不到人,將軍怪罪下來,只怕會遷怒于你們頭上,那就不好辦了!”
孟西來已經(jīng)想了一會,看來不拿出將軍的名頭來,是鎮(zhèn)不住這老板娘的。
那老板娘一聽是將軍有事,馬上換了一個表情賠笑道:“客官,您可以小聲點,可別拿將軍的名號嚇唬人!是不是守備那里真有事兒,何爺可正在享福呢?就憑這句話,我怕何爺不相信我哩!”
這地方可不能拘束了,這么拘謹能辦成個毛線事出來?
豁出去了!
“要不,你帶我們上去,我們勸勸他,你放心,不會擾亂你生意的。這事辦妥了,下次我們三個來照顧你生意,成不,到時候漫說春翠、夏荷、秋菊、冬梅這四大美人了,我們就點你單獨作陪,你敢么,老板娘?”
程浪這時神態(tài)一轉,伸出右手指,向那老板娘臉上一摸,順便攬腰抱住那豐豐腴的身子,假裝挑逗她。
“喲喲,公子哥兒,你這么龍精虎壯,身子這么結實,只怕我竭盡全力,也陪不到你!得啦,隨我來,我?guī)銈円娨姾螤敚 ?p> 那老松娘眼上一陣飛紅,便立即恢復了笑容,手里香巾一抖,轉身上樓,引著程浪等三人直奔何監(jiān)工的包廂里來。
到了包廂門口,老板娘照例敲了敲門道:“何爺,守備將軍府上有人來找,硬是說來來見您!”
“什么?將軍府里的人來了?”里面?zhèn)鱽硪粋€中年男人低沉而有沉重的喘息聲。
“是的,說是緊急事情,你就見上一面吧!”老板娘摔著香巾,再次問道。
“那個,那個,等會。。?!?p> 話未落音,程浪再也等待不及,直接推門而入,一陣胭脂粉的香氣直接迎而撲鼻而來
果然是春色無邊,包廂之內,香氣四溢,浪聲陣陣。
老板娘見狀,也不想插事,身子一扭,便蹬蹬下了樓梯。
那何監(jiān)工來不及裝好衣服,眼見程浪等三個人闖了進來,吃了一驚,這是什么人,沒見過,并不像守備將軍府上的人。
包廂內的女子一見到這三個人惡恨恨的樣子,急忙披好衣服,頭也不回,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何監(jiān)工,在這人間天堂里,春色無邊,你好享福呀!”程浪這時候自然是盯著那瘦瘦的何監(jiān)工不放。
“你們,你們是什么人?難不成真是將軍府上有傳話?”這時何監(jiān)工一邊扣扣子,一邊露出狐疑之色來。
“城墻修筑的事情,你一五一十細細說來,是不是克扣了修筑民夫的工錢?”孟西來一個箭步走到何監(jiān)工的面前,手里握著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與此同時,艾大斤早已經(jīng)關好門窗,以免里面的談話被外面聽到。
“有話慢慢說,千萬別大聲叫,不然你就要帶著脖子上的刀印去見陰間了!”
孟西來將刀柄輕輕一轉,早把何監(jiān)工嚇個半死。
何監(jiān)工畢竟民是經(jīng)歷過事兒的人,這會緩過神來,慢慢的說道:“你們問這個,卻又是受了何人指使,為的是什么?”
“廢話少說,時間并不多了,你要還這么婆婆媽媽問長問短,這刀子都閑羅嗦!回答問話,著實回答,如何克扣工錢的?”
“好吧,三位英雄,我說!這刀子能不能離遠點?那個修筑城墻原來工錢計算的是200號人,2000兩銀券,工期一個月,這算下來是每人10兩,每周結算一次2.5兩。后來我便便打了八折,每人就8兩,變成月底再結。實際人數(shù)150人,再加上飯錢由他們民夫自理,這么一來,加上飯錢,我便得了大約1200兩的好處?!?p> 何監(jiān)工知道若不說出實情,只怕小命難保,所以一古腦兒的和盤托出。
艾大斤聽后,啐了一口,罵道:“你這賊監(jiān)工,可把那些民夫害慘了!誰給你的膽子,修筑城墻這么重要的事,你也敢貪墨?”
“就是,就是!快說!”
“英雄,好漢,英雄爺,我說,只要你放了我,我說還不行嘛!我原來沒有這么大的膽子,可是守備將軍府上管家私下找到我,所以我給了他300兩的好處,實際上,實際上,我,我只得了9000兩。這事,我不知道,將軍,將軍知道不知道呀?”
在匕首的寒光利刃下,這何監(jiān)工是瑟瑟發(fā)抖,連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了。
“守備將軍不是司徒虎大人么?”艾大斤想起來,不免一問。
“正是司徒虎大人,怎么,你們認識他老人家?”那何監(jiān)工抬起頭來,怯生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