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同是少年落魄時
海盜雖然是在海上的惡狼,可是并不是所有的惡狼只信奉吃人,極少數(shù)的海盜可能也稍稍講了點信義!
白自由雖然名字是自由,可是他卻善于利用自由,給別人自由或者給別人不自由。
這天天氣放晴,顯得是格外明媚,可是這海風(fēng)吹得著實不輕。黑風(fēng)島邊的巖石被潮起潮落的海水反復(fù)沖潮,像是洗白了一樣,變得柔和光滑。
劉黑塔早早的準(zhǔn)備了條船只,準(zhǔn)備送烏拉爾、老鄭和程浪回到陸地上,也就是東木荒野大陸。
“烏拉爾老爺,看你挺開心的,千萬別忘了我們老大給你說的三個條件哇!”劉黑塔這時提醒了一個發(fā)伴的烏拉爾。
“嗯,好說好說!我知道!”烏拉爾不好意思的朝劉黑塔笑了一下。
“可能我們老大沒和你說,在你的搜海令之下,我們老大的父親就是受傷后,不治而亡,這么大的仇恨我們老大都放你一條生活,那是他胸懷大海,胸懷寬大,你可以記好了!”
啊,不想到這白自由的父親竟然是因自己而傷亡,想到這里,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如果完不成,那自己和全家老小的命,這個白自由是說什么也要報仇的呀。
見烏拉爾這時又繃緊著臉,劉黑塔嘿嘿一笑,拉著烏拉爾走到船舷拖下來的踏板,道:“可要小心呀!這口氣和仇恨若然算在你頭上,你以后就別算在海上混了。不過還好,給你了三個條件,你還是挺劃算的!”
劃算么?第三個條件這么難,萬一真要完不成,這以后自己還在海上混不?想到這里,烏拉爾的心又沉了下來。
還是老鄭通曉事情,扶著船長烏拉爾上船,道:“船長,早點回去準(zhǔn)備吧,現(xiàn)在我們不是好好的么!”
烏拉爾看老鄭勸他,點了點頭,唉,沒想到落魄之后,老鄭還能這么待他,以后可以好好對待老鄭了。
有時候我們說,患難之中見真情。
同富貴容易。你有了錢,你的兄弟和朋友們跟你嗨吃嗨喝嗨玩,都可以,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共患難卻難。等你落了難,沒了錢和權(quán),昔日的兄弟和朋友們躲你還躲不及。等你上門找時,他跑得比兔子還快。
所幸的是,老鄭和這個叫程浪的小伙子還跟著自己,這時候他才發(fā)覺世間人情的所在。
但是程浪卻不這么想,他是不可能跟著這個船長混的,這什么狗屁船長,值得跟他干?
那是不可能的!
他帶著歸還的般長之刃和短火銃,他自己要尋找自己的價值,創(chuàng)造自己的人生才是!
見烏拉爾等三人上了船,收起船板,劉黑塔在岸邊揮了揮手,示意盡快乘風(fēng)開船。
船只在海上行走了五天五夜,終于看到了大陸的一個港口。
下了船,出了港口。老鄭知道程浪是不肯跟著烏拉爾回去的,便小聲的跟他說道:“給你這個紙條,你去找這個鑄劍城,人家見你力氣大,肯定會招你過去幫忙,你找個工作,日后我們有緣相見!”
程浪點了點頭,依依不舍跟老鄭告別,也不跟這烏拉爾打招呼,扭過頭去便便向西北方向行進。
臨行前,通過劉黑塔展示的般海圖才知道,這個世界根本不是他原來的那個人類世界。
航海圖上雖然主要是大海,而是各大陸的位置標(biāo)得是清清楚楚。東部是荒野大陸,西部是西銳聯(lián)邦,北部是雪原之國,南部則是火雀群島,中部的陸地則是星沙大領(lǐng)地。
一切都緣于那場海嘯,是那場海嘯改變了他,也逆轉(zhuǎn)了他的人生與世界。他不愿相信這是真的,但是沒辦法,他只能承認和接受。
程浪在這荒野大地又開始流浪,沒有錢,只能怕別人做苦力,通過作苦力,是邊做邊熟悉這里的環(huán)境與語言。
程浪學(xué)東西的確還挺快,很快就熟悉了基本的語言與溝通。
這日,程浪流落到一個小鎮(zhèn),這是一個到處充滿著鐵匠鋪的奇怪小鎮(zhèn),到處聽到的是一片乒乒乓乓的聲音。
身上的銀券真不多了,只夠他吃一碗面,這可是這幾天他作苦力換來的。
看著前方不遠處的路邊,樹立一個木桿旗幟,上面寫著面字招牌,隨風(fēng)飄起。
不禁肚子又咯吱了一下,實在是饑餓難捺,又走了這么遠的路,腳都起泡了,還是先吃飽肚子再說吧。
程浪在面館旗桿下邊坐在一個小桌旁,打開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碗茶,一飲而盡。
那店小二看到一個風(fēng)塵仆仆的少年坐在小桌旁,便搭上毛巾,走了上來,說:“請問你這是要干嘛?”
“干嘛,還能干嘛?這不是面館么?”
程浪一看就來氣,他娘的,是不是看我穿得破,就以為我付不起面錢是吧。
“是面館沒錯,可吃面要付錢的!”店小二這時看著程浪,這過往的乞丐多得去了,這不會又是個沒錢的主兒吧。
“不會少你的面錢,草!”說完,將僅有的銀券拿出,拍在木桌上,震得桌子嗡嗡作響。
人靠衣裳以馬靠鞍!人的穿衣打扮要是個窮乞丐,喝個涼水都塞牙。
若然自己鮮衣怒馬,這店小二還不笑盈相迎,滿嘴的客套話么,這個道理程浪也是知道的。
“你別介意,我也是個打雜的,有錢就好說!你等等,面馬上就好!”那小二掂起銀券,賠了個笑臉,走了進去。
這時一個篷松長發(fā),衣衫破爛的少年,拄著拐杖走了過來,嘴里哼嘰哼嘰,好像是腿傷了,走得不快。
路過面館的旗桿,那少年見程浪坐在面館小桌上喝水等待,愣了一下,看著程浪這身打扮,又盯著程浪。
搞得程浪怪不好意思的,畢竟自己跟這個流浪少年也差不多,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唉,你的面來啦,我放好啦!”小二端著面放在程浪面前的小桌上。
看到這面,程浪的肚子越發(fā)餓了,剛拿起筷子,可旁邊的那個篷發(fā)少年還怔怔地看著自己。
不用說,這少年估計也是餓了,可自己只有一碗面,銀券也沒有了。
“小二,再來個碗來,一雙筷子!”程浪揚起手,向小二打了個招呼。
“客官,碗和筷子都給你備齊活了,怎么還要碗和筷子?”那小二顯得有點不耐煩。
“叫你拿就拿來,我想用兩個碗吃不行?”程浪有些發(fā)怒了,不給他來點顏色,還真把他當(dāng)個病貓。
“別,別生氣,碗筷來啦!”那小二也不是傻子,看得出來這想分半碗給旁邊的乞丐少年,但是自己的確也管不了這事。
程浪哼的一聲,白了那店小二一眼,拿起空碗,分了半碗面,然后遞與旁邊的篷發(fā)少年。
“來,坐著吃吧!”程浪笑著說道。
那篷發(fā)少年仍然有些心怯,不敢大方的坐在小桌旁的木凳子上面。
“怕個鳥呀,坐下吃!誰敢說不讓你吃,我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程浪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