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梁西就反鎖上門。
然后,走到梳妝臺前。
拿起卸妝濕巾,剛準備擦掉口紅,濕巾碰到唇瓣的剎那,她卸妝的速度明顯慢下來。
余味里,還有一點煙草氣息。
這股味道,每次她都能在顧懷琛抽煙時聞到。
沾染并不奇怪。
就算顧懷琛不為所動,也沒能阻止她那會兒的奮勇。
她就那樣,親了一個自己還不算熟悉、又比自己年長不少的男人。
沒有戀人間的怦然心跳,彼時她腦海里想的,全是自己以后該扮演的角色。
其實……也沒以為的那么糟糕。
就是單純的貼著。
雖然——
顧懷琛抬手來拉她的時候,她故意咬了他一口。
如今回想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輕賤。
梁西看向化妝鏡里的自己。
她從沒說過自己是個自尊自愛的好姑娘,那輕賤一點也就沒關系了。
或許在顧懷琛眼里,她就是這樣不自愛的。
他再不挑食,恐怕也不愿吃別人嘴里搶來的東西。
所以,才會在拒絕她之后,還能拿長輩的面孔來對待她。
甚至幫她把掉車上的東西送回來。
至于她在車上對他的冒犯,仿佛從未發(fā)生過。
一如自己發(fā)給他的那些信息。
生意人就是這樣虛偽。
明明什么都說開了,還要作出一副坦然樣與你相處。
那枚胸針,被梁西放在梳妝臺上。
把濕巾丟進垃圾桶,她就取過胸針,拉開窗戶,用力擲出去。
她的房間正對別墅大門。
這一扔,胸針落在了大門邊。
也恰好落在那輛還未駛離的邁巴赫前輪旁。
當她看到車燈閃爍,是轎車解鎖了,不再站在窗前,關上窗戶的同時,也拉緊了窗簾。
顧懷琛拉開駕駛車門的時候,腳下也踩到硬物。
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胸針。
就是自己幾分鐘前送還的那枚。
再去瞧別墅樓上,確實有個房間亮著燈。
窗簾處,一抹身影晃過。
顧懷琛上車后,把胸針扔在儀表臺處,發(fā)動了引擎,余光注意到副駕駛座,上面落了一根細軟的長發(fā)。
梁西的挑釁,仿佛還在眼前。
這個23歲的女孩,想從他這里得到什么,這個答案并不難猜。
對她來說,某種程度上,他和凌文麒是一樣的。
只是,她對凌文麒懷揣著一份仇視。
所以她最后選擇了他來做自己的避風港。
換言之,她只是需要人罩著,給她庇護的人是誰根本不重要,也不是不可替代的。
至于先前那個親吻。
不過是她決定獻媚的一點表示。
與情動無關,僅僅是為討好他這個上位者。
發(fā)出某些方面的邀請,也是給自己牟取更多庇護。
一旦對方不接受,她就立即翻臉不認人,倒是比那些臺上的戲子還無情。
……
梁西洗完澡,再去拉開窗簾,那輛邁巴赫已不在,空蕩蕩的大門前,只有幾盞路燈點綴黎明前夜。
坐在床上,她拿起手機。
想著今晚的種種,刪了與那個號碼的所有信息往來。
雖然她是輕賤,也沒到需死纏一個人的地步。
酒當家
凌晨左右,還有一更~么么 西姐真去找別人的話,顧先生心里就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