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沉默了半刻,問道:“這可是真的?”
青衣老者答道:“確實(shí)是真的,靈雀是不會騙人的!”
“既然他真的已經(jīng)變成了這個樣子,我自然不會再放過他?!?p> 話音落下,云止轉(zhuǎn)身走出了大殿,顯得無比落寞。
三年前,他還是一個行俠仗義的陶公子,三年后,他卻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云止戲謔地笑了笑,沒錯,一切真的變了。
云止踩著晨光回到了水云澗,并召集了所有弟子在等風(fēng)閣前,最后冷冷地吐出了幾個字:“從今天起,水云澗全面追殺逆賊陶憂,白子衿,膚如!”
“是!”
陶憂等人在陽帝城外圍布上了結(jié)界,并且制造了通行令。一時(shí)間,以往混亂的陽帝城瞬間變得井井有條。
陶憂看著面前的景象,由衷地笑了笑,心想:“若是沒有戰(zhàn)爭,該多好??!”
“陶憂,喝酒!”
陶憂回頭一看,淺淺地笑了笑,接過了酒。
“沒有想到,邛嬰你也很喜歡喝酒?!?p> “以往都一直在外奔波,沒有時(shí)間喝而已!”
陶憂一直很好奇嵇邛嬰的真實(shí)身份,三年前礙于種種原因,并沒有問她,而這次,他想再開口問問。
陶憂清了清嗓子,道:“邛嬰的你的父親是做什么的?”
陶憂原想著嵇邛嬰會拒絕回答,沒想到她卻坦誠了起來:“我只知道我的父親跟京墨交好,但具體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我也不知?!?p> “那你的父親還健在嗎?”
嵇邛嬰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他也是突然消失了?!?p> “所以你這些年一直在找他?”
“非也,我也只是一個工具而已,他看上的本來就是我的心臟,我的一半心臟沒了,自然就沒有什么用了?!?p> 陶憂摸了摸下巴,問道:“你的父親不會已經(jīng)涼了吧?”
嵇邛嬰疑惑地眨了眨眼,問道:“何為涼了?”
“就是……會不會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
嵇邛嬰淡淡地笑了笑,道:“我找他,只不過是為了我的另一半心臟而已?!?p> 陶憂輕輕地拍了一下嵇邛嬰的肩膀,道:“我會幫你找到你的另一半心臟的,放心吧!”
“陶憂,謝謝你,也謝謝你能不計(jì)前嫌!”
“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人干嘛要活的那么累?”
“也是!午時(shí)到了,去用飯吧!”
陶憂揮了揮手,道:“你先去吧,我看看這結(jié)界還有沒有需要修整的地方!”
待嵇邛嬰走后,陶憂陷入了深思,自然嵇邛嬰說他的父親與京墨交好,地位自然不低,既然地位不低。又怎么會接觸精靈族的女子?對他也沒有多大的好處。嵇邛嬰沒有了一半心臟,而據(jù)嵇邛嬰的描述,是他的父親拿走了她的一半心臟,那么問題來了:嵇邛嬰的心臟到底有什么用?而他的父親突然失蹤了,這又是為何?
陶憂漸漸地意識到,嵇邛嬰身上的秘密原比自己想象的要多的多,有些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并且,她也沒有告訴自己全部。
“陶憂!”子衿一路小跑了過來。
“怎么了?這么急?”
“我剛收到天都的消息,說是有一只靈雀記錄了你昨晚是如何殺人的,還有你殺了小孩子的畫面?!?p> “子衿,我沒有殺人,我去的時(shí)候他們就已經(jīng)一命嗚呼了?!?p> “我當(dāng)然相信你,最主要的是記錄里被你殺掉的小孩就是你帶回來的其中一個!”
陶憂頓了頓,問道:“你說那只靈雀準(zhǔn)不準(zhǔn),會不會有人干擾它?”
子衿搖了搖頭,道:“靈雀是靈物,術(shù)法是沒有辦法干擾它的?!?p> “這就奇怪了,子衿,你再查查能干擾活物記憶的術(shù)法?!?p> “好!”
話音落下,自己便轉(zhuǎn)身離去,陶憂叫住了他。
“子衿,你的人安全嗎?”
“我也不知道,畢竟現(xiàn)在也不好說,我也生怕他哪天暴露了?!?p>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子衿?!?p> 元知走了過來,問道:“子衿族長的回答有點(diǎn)問題!”
“有何不妥?”
“盟主您應(yīng)該問的是人靠不靠譜,嘴嚴(yán)不嚴(yán)吧!”
陶憂此時(shí)心里仿佛有一萬匹馬奔騰而過,但是想到了現(xiàn)在時(shí)局不一樣了,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這就是為什么我和子衿關(guān)系一直這么好的原因,不瞞元知宮主說,我剛才問得問題就是眼線的生命安不安全?!?p> 元知頓時(shí)臉紅到了脖子跟,他尷尬地笑了笑,隨便找了一個理由退下了。
陶憂在原地雙手合十,祈求上蒼,能讓真心幫他們的兄弟們能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