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的很旺,在火里的木柴發(fā)出噼啪的聲響,在這安靜的環(huán)境,顯得格外刺耳。火光映射在墻壁上,映射在了子衿的臉上。
三角雪鹿帶回了一只野雞,陶憂正在打理,可能誰也想不到,問荊會被陶憂變成匕首打理**!
三角雪鹿不停地在干嘔,陶憂看了看,道:“你這是怎么了?不就抓了一只雞嗎?”
過了好一會,雪鹿才停下來:“我從來不沾血腥,這是第一次!”
陶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住了,真是為難你了!”
雪鹿扭過了頭,沒有接陶憂的話,氣氛陷入了一度的尷尬。
陶憂接著埋頭干起了活,一整只雞很快被他切成了一塊一塊,隨即,他又從問荊里拿出了廚具調料,雪鹿在一旁看呆了:“你為什么隨手都帶著這些?”
“你這不明知故問嗎?當然是用來做飯,不然上廁所!”
“哦!”
“對了,咱們都認識好幾天了,我一直叫你雪鹿,你的名字叫什么?”
雪鹿趴了下來,搖了搖頭。
“你的父母沒有給你取名嗎?”
“你有所不知,我們三角雪鹿一族剛剛出生就會被父母放養(yǎng),活下來的就像我一樣,活不下來的就直接被雪狼吃了?!?p> “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傳統(tǒng),我送你一個名字吧!嗯……就叫阿遠?!?p> “為何給我起這個名字?”
“我們相遇在遠方,我們牽掛著遠方,我們向往著遠方!”
“……”
山洞被撲鼻的香氣淹沒,睡了幾天的子衿此時也睜開了眼睛,看著陶憂熬的雞湯,掙扎著要起來,陶憂盛了一碗湯,輕輕的扶起了子衿,把湯一勺一勺地喂給子衿。果然這一碗湯下去,子衿的氣色好了很多,臉上有了淡淡的血色,陶憂趁熱打鐵,又給子衿喂了一碗,總共兩碗雞湯下肚,子衿就可以站起來了。
陶憂拍了拍子衿的肩膀,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子衿道:“我們可以走了,已經(jīng)出了那片荒野了,接下來也沒有那么冷了,多穿點衣服就可以了。”
陶憂點了點頭:“保險起見,我們明日動身吧!現(xiàn)在我們也需要準備一下,如果這事真的跟棲寒門有關系的話,我們也必須小心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云止他怎么樣了?!?p> 子衿昏迷的時候陶憂只想著怎么讓子衿好起來,而現(xiàn)在子衿好了,陶憂又開始擔心起了云止,這些盯著他們的人可真的是“鳥不盡,弓不藏?!?p> “陶憂,你發(fā)什么呆??!不是要探討怎么應對棲寒門的那些人嗎?”
陶憂揉了揉眼睛;“這兩天沒有睡覺,有點走神!你講講棲寒門的兩位主人吧!”
子衿點了點頭,開始講了起來,原來林棲和聞風從15歲就開始接任了族長,而他們的父母在幾千年前抗擊魔族的時候雙雙陣亡,連個尸身都沒有留下,只留下了還沒有斷奶的小女兒幽蘭。后來魔族戰(zhàn)敗,靈族內部開始了斗爭,所有有權勢的人都想當族長,就合力設了一個套讓他們兩兄弟鉆。可他們沒有想到,林棲和聞風兩兄弟也不是什么軟柿子,林棲早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計劃,所以在那些人實行計劃的前一夜,讓聞風一個一個都解決了,從此之后他們坐穩(wěn)了族長的位子,一直到今天。
陶憂咬了一口雞腿,陷入了思索,陶憂心想:林棲善于謀略,聞風善于作戰(zhàn),這兩個合在一起肯定是不好對付的,如若他們真的偷放妖獸的主使的話,肯定是不好對付的,現(xiàn)在只能想辦法把他們拆開,不然可能會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那你是怎么想的?陶憂?!?p> “你看子衿,我們可以先到離棲寒門附近安頓下來,觀察觀察,看看他們有沒有什么特別可疑的地方,況且在他們旁邊,我們還是比離他們遠安全很多的?!?p> 子衿點了點頭,道:“如果云止已經(jīng)到棲寒門怎么辦?”
陶憂摸了摸下巴:“那我們就進去,多個人幫他總歸是好的?!?p> “嗯!那就先這樣吧!”
這時,沉默了許久的阿遠發(fā)話了:“入夜了,你們可以去外面看一下?!?p> 陶憂和子衿相視一笑,并肩走出了山洞,抬頭一看,竟呆住了,此時,天空上掛滿了星星,大的、小的、亮的、暗的……
阿遠也走出了山洞,在夜色下的他渾身散發(fā)著彩色的光。
“給你們看看我們三色雪鹿的絕活!”
話音落下,阿遠便向前奔跑,漸漸背后生出了翅膀,飛到了空中,頓時,天上布滿了彩色的浮云,浩瀚星空完全成了這彩色浮云的背景板。正當陶憂子衿二人看的陶醉時,阿遠額頭的角亮了起來,天上的星星動了起來,組成了各種各樣的圖案。
阿遠突然停了下來,問道:“陶憂,你的名字怎么寫?”
陶憂笑了笑,在雪地里寫出了自己的名字,阿遠照著陶憂寫的樣子用星星組成組成了陶憂的名字……
“阿遠,你怎么還會這個?”
“天生的,我們三角雪鹿個個都身懷絕技,我的絕技就是這個,但是這個沒有任何攻擊性!”
陶憂笑了笑,道:“要有攻擊性的做什么,這樣就很好,我們擁有力量不是要去征服誰,而是要看能給多少人帶來快樂,雖然對于有些人這種快樂很短暫,但是卻難以忘懷。反之,你擁有了強大的力量不去幫助別人而是去欺負人,遲早有一天,你會得到報應的!”
子衿在旁邊笑出了聲:“你也擁有強大的力量,強大的法器,你不但沒有害人,還幫助人,也沒見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放過你。你現(xiàn)在不也挺慘的嗎?”
“那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