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久很久,何墨軒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沙漠,身體開始止不住的流汗,雙腳也越來越沉重。
不過是開了幾槍而已,怎么會這么累啊!
他擦了擦頭上的汗,眼皮也變得越發(fā)沉重,像有兩個秤砣扛拉住了他的雙眼皮。
最終,他實在扛不住,昏睡了過去,倒在了灰塵密布的街道之上。
......
再次醒來,睜開雙眼,看到的是一塊涂刷著粉色墻底的天花板。
天花板?我不是暈倒在街上嗎?怎么會有天花板?
動了動手指。
活動自如。
再動動手臂,卻感受到堅硬的地面和一絲冰涼和柔軟緊緊鎖在腕關(guān)節(jié)處。
想要低頭看一看,卻發(fā)現(xiàn)脖子上有同樣的觸感,頭也動不了。
這一刻,何墨軒明白。
被綁架了。
接著他又感受了一下四肢,發(fā)現(xiàn)自己背著的東西全部消失不見,身上只穿著幾件簡單的衣物。
嘗試掙扎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被捆得很緊,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
“喲!你終于醒了?!边@時,離他不遠(yuǎn)處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何墨軒很想扭頭看看這人是誰,卻發(fā)現(xiàn)他的頭也無法扭動,只能默默看著天花板詢問:“你是誰?”
“喲,你才把我手下殺了,你問我是誰?”
“???你是...一個人??”
“......算是......吧~”
她的聲音實在太讓人難受了,像貓抓一樣,聽得何墨軒耳朵直癢癢。
“你想干嘛?抓我有什么用意?我無權(quán)無錢,你抓我沒意思的?!焙文幋蠛?。
哐當(dāng)!
話音剛落,像是有什么東西被打開了,何墨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袋可以動了。
扭過頭看去,何墨軒感慨,世上竟有如此妖嬈的女人。
一張濃妝艷抹的臉龐,白皙的讓人挑不出一絲瑕疵的皮膚,再配上一身紅色旗袍和一雙紅色高跟鞋,將她完美的身材體現(xiàn)的玲離盡致。
咽了咽口水,仿佛喉嚨被噎住,他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的眼睛,有點(diǎn)太放肆了哦?”她轉(zhuǎn)過身不知從哪拿出一杯紅酒,輕輕抿了一口。
何墨軒并沒有開口回答。
“你,還不轉(zhuǎn)頭嗎?”女人語氣頓了一下,面色一變,神色有些害羞,也有些慍怒。
他急忙轉(zhuǎn)過頭,生怕得罪此人,她要是撕票,那自己的計劃就全玩完了。
“對,對不起?!?p> “你居然敢不看我!”她神色變得越發(fā)憤怒,雙目簡要噴火似的?!靶挪恍盼覛⒘四?。”
“呃...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嘛?”與此同時,何墨軒也變得惱怒。
“讓我想一想......”
“逗我好玩是嗎?”
“嗯~,這樣,我請你喝杯酒怎么樣?”女人拿起她剛才留下唇印的酒杯晃了晃,里面還有剩下的半杯紅酒,紅酒宛如嬌艷欲滴的紅寶石,優(yōu)雅,且誘惑。
盯著酒杯看了又看,何墨軒猶豫了很久。
“怎么,不樂意嗎?”女人再度開口,她的語氣依舊酥麻,只是卻帶著一絲惱怒,破壞了這份美感。
“呃...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讓我坐起來不是?”
“躺著喝不可以嗎?”女人越發(fā)憤怒,簡直要把何墨軒吃了。
“不是,我是是個醫(yī)生,躺著喝會嗆咳的,萬一肺部感染了,按現(xiàn)在這種環(huán)境,肯定必死無疑??!”
“那你便不要喝了罷!”女人說著,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看著她妖嬈的背影,何墨軒急了,如果她要是離開,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我真的會喝,我對天發(fā)誓。”最后他只得無奈大聲呼喊。
女人再度轉(zhuǎn)過身,死死盯著何墨軒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最后做出權(quán)衡。
又是哐當(dāng)一聲,何墨軒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上半身可以動了,但雙腿和腰部仍舊被鎖著。
他甩了甩手臂,可以再次活動的感覺,真好。
“這樣可以了嗎?”
“嗯,把酒拿來吧!”
接著,女人扭動著自己靈巧的腰肢往前走動,很快來到了何墨軒的身旁,她將酒杯舉起,慢慢遞給何墨軒。
“吶,給你,你最好老實一點(diǎn)”
接過酒杯,何墨軒毫不猶豫,端起酒杯送到了嘴邊。
眼看紅酒離何墨軒的嘴唇越來越近,女人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笑了起來,嘴角揚(yáng)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可就在紅酒離何墨軒嘴角只有半公分之時,他突起發(fā)難。
當(dāng)!
他迅速舉起嘴邊的酒杯,一把將其拍在地面,酒杯被摔得支離破碎。
鮮紅的酒汁迅速在地面鋪開,像一灘新鮮的血跡。
捏著一片酒杯的殘片,另一只手迅速摟住女人白皙的脖頸。尖利的酒杯殘片抵住女人的脖頸,只要她有任何反抗,殘片便刺著她的皮膚更進(jìn)去一分。
“讓我出去!”何墨軒在女人耳旁說道。語氣狠辣,充斥著絲毫不介意辣手摧花的意味。
“你果然還是不想呵”女人的聲音很陰冷,極度恐怖,而且她的眼角還流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
就像一滴巖漿滴落在手上,一股鉆心的疼痛瞬間席卷而來。
但是,何墨軒并沒有松手,他抓住女人的手勒得越來越緊。手中的玻璃殘片甚至刺破她的上皮組織,插進(jìn)了肉里,鮮血從刺入處一點(diǎn)一點(diǎn)流下。
“你最好老實一點(diǎn),把我放了,對大家都好!”何墨軒的語氣越發(fā)狠毒。
“唉,我還想把你拉入麾下呢,既然那么固執(zhí),那你就去死吧。”女人的語氣甚至比何墨軒還要陰毒,就像一條毒蛇。
話音落下,何墨軒忽然感覺到手中的玻璃殘片居然融化了一半。
他急忙一把推開女人,當(dāng)即開始切割腿上的捆綁物。
“再問你一遍,你當(dāng)真不加入我們嗎?”
何墨軒沒有說話。
女人搖了搖頭,纖細(xì)的手指像彈鋼琴一樣在空氣中點(diǎn)著。
隨之,灑落在地上的紅酒忽然開始蠕動,一個紅色水人迅速形成。
這形成的水人仿佛別賦予了生命,由流水構(gòu)成的身軀不停扭動著,就像一條由上而下的瀑布。
水人剛剛形成好,馬上對著何墨軒撲了過來,由于他剛好切開捆綁在自己雙腳的捆綁物,根本來不及躲避,液體包裹著他,堵住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順著皮膚快速鉆進(jìn)身體。
就像全身體液倒流一般,何墨軒第一次感受到自己離死亡是那么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