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突變
“呀啊……”只聽見子霧一聲怪叫，手持一根鐵棒從老爹身后竄出來，高跳起，一棍迅速砸向黃胡子，劉恒等人被子霧的突然嚇到，黃胡子趕忙松開緊抓老爹的手，抬手去擋。
只聽“砰”的一聲，鐵棍彎折，黃胡子的機械臂似乎被打壞，液壓缸吱吱作響，瞬間爆裂。黃胡子被近距離的噴射震退，子霧落地蹲身回避，蓄力前沖，手持彎鐵棒繼續(xù)公積，近乎癲狂。黃胡子依仗身高和自身的武術(shù)功底勉強對抗。爭斗中被一次次的摔打在墻壁上，但依然不放棄的繼續(xù)攻擊著。
“小霧快停手。”蘇點感覺不對，心急的喊著?！白屿F……子霧……”欒飛、蔡彩也叫著。
“他這是怎么了？”蘇點急切的疑問著。
“他的心率很快。”博士掃描著子霧的身體分析著，“從表象上來看，是亢奮到了一定程度無法抑制停下，一般小孩子沖動起來會如此不計代價，不估計其他的一意孤行，魯莽行事，但子霧一向是很冷靜的孩子。”
“藥劑突變？會不會是強化藥劑的副作用？”蘇點有些緊張。
“有可能，不過他和你的身體相似，你目前很穩(wěn)定，而且你比他注射的時間早很多，他不應(yīng)該會在你之前突變?！辈┦糠治鲋?。
黃胡子聽到叫喊聲似乎想起了什么，仔細(xì)打量著攻擊過來的子霧。子霧似乎有些失去意識，攻擊沒有章法，只是奮力的前沖。黃胡子找到一個空檔將其擒住，抵在墻上，右拳狠力的重?fù)糇屿F頭側(cè)的墻面，墻體的碎裂和濺起的碎末夾雜著黃胡子的怒喊，“醒醒，Jesse，你打算讓我捏碎你的頭才肯停下來嗎？”
“Mark……”子霧似乎被什么驚醒，整個人好想剛從噩夢中逃離出來一樣，氣喘著剛才的驚愕。
臥室里，子霧昏迷在床上，發(fā)著燒，蔡彩和欒飛照顧著。Mark一臉陌生的看著子霧，疑惑著在屋里走著。蘇點在屋里很有興趣的看著滿屋子的機械臂和加工臺。
“大叔，你的機械臂好多呀，各種年代的都有，你是改裝達(dá)人嗎？”蘇點驚嘆這個對手臂收集成癖的大叔。
“這些都是Jesse寄給我的，他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寄給我一只改良的手臂，還附帶了詳細(xì)的使用說明，也是因為他我才不知怎么的開始學(xué)著改良機械臂，如今反倒成了習(xí)慣?！盡ark回憶著。
“你說的Jesse是誰？為什么你會叫子霧Jesse？”蘇點疑惑。
“Jesse是我年少時的一個朋友。我的手臂在一次車禍中喪失了，當(dāng)時用的義肢只是硅膠仿生假體，看起來如同真人手臂，完全不能活動。有一天，他興沖沖的來和我說，有辦法讓我的手臂動起來，但要做一個手術(shù)，神經(jīng)末梢埋植。他拉著我去見了一個人，當(dāng)時還是不滿20歲的夏澤，是他給我做了第一例神經(jīng)末梢埋植手術(shù)，在我的手臂斷肢切面上加裝神經(jīng)信號讀取器，然后他們給我裝上了第一支可以讀取我意識的假肢。那感覺真的是很奇妙，我并不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但卻可以清楚的操控他，就好像機甲，游戲里的角色一樣?！盡ark修理著自己破損的手臂，活動調(diào)試著，往昔的記憶如同就在昨天一樣。
“可是小霧和Jesse又有什么關(guān)系？”蘇點依然不解的問。
“六年前，我曾收到過Jesse一封信，這是他已經(jīng)中斷聯(lián)系兩年后第一次的音訊，他信里說讓我去站臺找一個人，穿著紫色衣服秀有“霧”字字樣的小孩，說他叫紫霧，是他最后的機會，他讓小白跟著他，希望我能照顧他成年，讓我多帶他去以前我們小時候一起玩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墒羌s定的那天我出了點事，第二天我趕去車站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什么。不，應(yīng)該是撿到了一件印有“霧”字字樣的披風(fēng)。然后什么都沒有了?！盡ark繼續(xù)回憶著。
“所以我們在喊子霧的時候你想到了Jesse？”蘇點依然有些困惑。
“不全是，是因為我昨天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說：你為什么不去找我，你讓一個5歲的小男孩怎么面對艱難的生活，贖罪吧，來中心塔，我等你。署名Jesse。”Mark說著一個詭異的故事，讓人覺得一切都早有預(yù)謀。
“老大，不是我，我不知道今天會遇上這小子?！眲⒑隳奶饋碚f著。
“我知道不是你，可我剛看完信，你就來了，指名要去中心塔。你為什么要去中心塔？”Mark疑惑的看著劉恒。
“因為今天是19區(qū)周年慶，我收到中心塔免費禮券啦?！眲⒑慊琶Τ鍪局娮佣Y券。
“我也是?！崩系f，“所以我才會約大家去中心塔?！?p> “可是小文的生日是今天呀，不會那么巧吧?！辈滩室苫蟆?p> “我的生日其實是明天?！毙∥那忧拥慕忉屩笆抢系f有優(yōu)惠券，就假裝說是今天，大家一起開心一下?！?p> “沒必要呀，就算是明天，今天我們慶祝，替小文守歲也說的通啊，何必扯謊。”欒飛不解。
“我也不知道，就好想一下子想聚一下，就隨便說了?！崩系缓靡馑嫉哪袊@。
“催眠！”宮昊忽然說出了兩個讓人意外的字，“老爹被人催眠，所以一定將事情向催眠者的意愿方向推進(jìn)?！?p> “你說的太玄了，怎么可能。”蔡彩反駁道，“大家天天在一起，誰會給老爹催眠，再說，催眠真的有效，怎么能控制老爹一定動心約我們來中心塔？我們又怎么一定會答應(yīng)？難不成我們都被催眠了？”
“有可能?！辈┦亢鋈徽f道，“人的意愿往往因為記憶中的一些因由，而強烈和迫切度，往往因為事態(tài)的緊迫感、時間、實效性所操控。曾經(jīng)有人提出過，腦電波可以提取用作機甲操控，也可以反向?qū)懭?，影響人類心志。提出人是Jesse?！?p> “Jesse就是子霧？”宮昊得到了一個讓人驚異的結(jié)論，“Jesse把自己的記憶反寫到子霧的腦子里，子霧就是Jesse？”
所有人都沉默了，望著還在發(fā)燒昏迷的子霧，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