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以后定然不能讓你自己出去!”
旁人聽了敬太妃的話都沒有說什么,但孟中束還是出言責(zé)怪了。
“是,父親,采耳知錯了?!?p> 孟采耳這選擇了好好認(rèn)錯,原因無他,平日里父女兩人碰上些什么事,她只要撒撒嬌,孟中束也不好怪她,可在人前,撒嬌就太過小家子氣了。
“怕姑娘不認(rèn)路,丫環(huán)又解釋不清楚,只能由老身自己把采耳姑娘送回來了?!?p> “有勞太妃娘娘。”
覃雪起身,向太妃娘娘行了禮,也讓所有人注意到了孟中束的這位新夫人,五官是很端正的,可惜皮膚不大好。
“那老身可就回去了,這樣熱鬧的宴會,老身也不習(xí)慣?!?p> 敬太妃要離去,也沒有人阻攔,這位無足輕重的太妃也沒人會懷疑她護(hù)著孟采耳,皇后也只是派了個丫環(huán)送敬太妃回去。
宴會繼續(xù),和剛來時沒有什么區(qū)別,不過少了陳家一家人,孟采耳雖然知道原由,但卻也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發(fā)問。
“咦?父親,陳家小姐呢?可是回去了?”
“以后莫要問陳家大小姐的事?!?p> 孟中束出言制止,明擺著就是不想讓女兒和這等辱沒名節(jié)的女子有太多交集,孟采耳又不是真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沒有多問。
陳家人是不會回來了,只等著天色暗些把陳婉婉偷偷的接回去。
其實古代女子辱沒了名節(jié)共有三條路可走。上等的做法自然是自我了斷,這樣不僅保全了自己的名節(jié),連帶著府里其他姑娘的名稱也好了起來;中等的做法就是離了本家,去寺廟里一生常伴青燈古佛,也算及時止損,最下等的,就是向陳家老爺這樣的把陳婉婉下嫁了事。
這法子對陳婉婉來說是最好的,不過卻會害了府里其他的姑娘,顯然現(xiàn)在的陳老爺還沒有考慮到這一點(diǎn)。
“你去找潼貴妃,問問綺夢的事情,再找人去查查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鵬安低聲交代了這件事情,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雖說事情道理上來講沒人任何錯處,卻不知為何顧鵬安總覺得另有隱情。
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然不止顧鵬安一個,陸續(xù)也有幾個丫環(huán)、太監(jiān)離開,但這事即使被人看到了也拿不出證據(jù),也就是最多有個人證,所以孟采耳并不在意。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后宮里沒有資格參加宴會的女人也知道了,聽到是敬太妃救了孟采耳,文妃當(dāng)即笑出了聲音。
“好,這是太好了,告訴敬太妃,她的侄子現(xiàn)在即使在牢里本妃也能讓她錦衣玉食,什么時候放出來,全看她有多大本事!”
要知道,這宮里突如其來的冒出來了一個綺夢,這樣的女人,分不了潼貴妃與皇上的情分,卻分得了她文妃的寵愛,敬太妃這事,大概是這半個月她最為順心的了。
相比文妃這里潼貴妃很是發(fā)愁,因為潮生閣、浮生閣的緣故,她是知道敬太妃和文妃的關(guān)系的,若是孟采耳生了感恩的念頭,那可就不好辦了。
思慮良久,潼貴妃終于開口講話。
“去,飛鴿傳書給鵬安,就說綺夢很好,如今也從官女子升到了答應(yīng),只是孟家那里的情況似乎不大好,他之前就抓錯了人家的丫環(huán),讓他派個機(jī)靈點(diǎn)的人,今晚看看那孟采耳對今日之事有何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