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看到花徵和白昭兩個人因為結伴之后就一直沒有找到靈石所以暫時還沒有分開,但兩個人心里或許都跟明鏡一樣,既不是同一門派又沒什么交情,找到下一塊靈石的時候兩個人必然是要有那么一架的。
但事實上密林里的兩個人并沒有這種緊張的感覺,白昭甚至還和花徵聊起了天。
“師叔好久不見,花仙師出關了嘛?”
花徵對于自己師姐的大徒弟也是很熟了,別看兩個人之前一直裝的人模人樣的,沒人看得見時候白昭還得叫自己一句師叔呢,雖然自己沒比白昭大幾歲,但輩分卻高了一頭。
“啊、出來了,我走之前還跟我念叨著你,你之前打的都不錯啊,我還以為能有機會和你切磋切磋?!?p> 白昭也很謙虛:“等赤龍榜排出來之后自由挑戰(zhàn)環(huán)節(jié)師叔如果賞臉倒是可以切磋一下?!?p> 花徵:“那敢情好?!?p> 白昭又說:“可師叔你論輩分也算是長輩了,和晚輩動手真的能一點不羞愧欸?!?p> 花徵:“……所以到底打是不打?”
白昭笑了笑:“師叔愿意跟我切磋當然要打,我就是感嘆一句,我以為只有我?guī)煾挡胚@樣。”
花徵卻很理解,并且一語道破:“如果你認真思考過,大概能找出我和你師傅的共同點——我們是同一個師傅?!?p> 白昭:“難不成還怪花仙師了?”
花徵聳聳肩:“當然了,不然我這么根正苗紅的怎么可能修煉得如此……像你師傅?!?p> 白昭提醒道:“我?guī)煾悼梢瞾砹松徎ǚ?,師叔你不怕我告訴她嗎?!?p> 花徵:“哦你個小兔崽子你是在威脅你師叔嗎?!?p> 白昭正要替自己辯解,就聽見花徵:“那你成功了,別告訴她?!?p> 白昭:……
而另一邊的任般若眼看著陳貢打架卻沒有急著出手幫忙,反倒是先搜羅了一下四周有可能藏著靈石的地方,而對此陳貢不禁不覺得意外,甚至覺得如果換做是任般若和人打起來了自己也是不會幫忙的。
蕭槿風就有點接受不了了,原本在看到任般若那一刻自己就想收手并且用‘二打一不公平’做借口腳底開溜的,誰成想這倆人不按套路出牌,一個看見師兄在打架完全不來幫忙,一個看見幫手了也不吆喝一聲,甚至任般若搜尋過附近之后竟然還大搖大擺地走了、而陳貢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四季谷的人都這么……絕情的嗎?!
而且蕭槿風明顯的感覺到陳貢此刻的情緒不太對勁,刀刀都是往要害上捅,看著架勢是真要給自己打個半死不活才罷休,蕭槿風才懶得和他糾纏,沒搶到靈石還惹一身傷,再叫哪個陰險的給捅了刀子。
不過那個‘陰險的’現(xiàn)在正堂堂正正的站在自己面前,打算跟自己你死我活呢。
蕭槿風率先做出了行動,一劍挑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位道友,咱們就此罷手吧,你也不想斗得兩敗俱傷讓別人坐收了漁翁之利吧!”
按照月溪對陳貢的認知,陳貢應該不是那種會喜歡纏斗的人,月溪本以為先提出休戰(zhàn)的會是他,沒想到蕭槿風眼下的姿態(tài)已然是在求和了,陳貢卻還是沒有放下手里的刀。
陳貢笑了一下:“蕭槿風?”
蕭槿風心中大大的困惑,又伴隨一點忿忿,感情這人連自己是誰都沒弄清楚就打了這么半天嗎、真是個瘋子。
但他還是很有教養(yǎng)的,至少此時此刻看還算彬彬有禮。
“正是在下?!?p> 陳貢搖搖頭:“那就不成了?!?p> 蕭槿風曉之以情:“本輪規(guī)則是找靈石,咱們在這兒打上一天也沒有用,不如各自散去找靈石,各憑本事?!?p> 陳貢再次搖了搖頭:“旁人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你就算了?!?p> 蕭槿風皺了皺眉,仔細思考了一下陳貢的話,在結合任般若剛剛的所作所為,他似乎得到了一個結論:“我和四季谷既沒有新仇又沒有舊怨,為何你們如此下作卑鄙的拖延我,讓我找不到靈石?”
陳貢愣了一下,似乎是被他驚人的腦回路給拐彎了,理解了他在想什么之后又笑了出來。
“你覺得我和任般若是故意一個拖著你一個去找靈石?”
蕭槿風認真的點了點頭:“難道不是嗎?!?p> 陳貢哈哈大笑,同時譏諷道:“你是誰啊你,太陽要不要繞著你轉?”
蕭槿風反應過來他說自己自作多情,當下就有點抹不開面子,幸好此時無人在旁邊。
“既然不是,那你剛剛為何說旁人就考慮考慮唯獨我算了?還有、剛剛你師妹為什么沒過來幫你?”
陳貢突然覺得這孩子有點憨:“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們倆的關系……并不是很好呢,還是你覺得同門就不能有點恩怨了?。俊?p> 蕭槿風的臉微微發(fā)紅,這倒也是有可能,但總覺得哪里說不通。
“總之你們四季谷就是、就是卑鄙!聯(lián)起手來惡意破壞規(guī)矩!”
陳貢:“差不多得了啊,你還罵起來沒完了,且不說規(guī)矩允許搶奪靈石,我砍你本身就和四季谷一點關系都沒有,純粹是我看你不順眼?!?p> “你胡扯!”蕭槿風更氣憤了:“我跟你連一面之緣都算不上,你連我叫什么都不確定呢你就看我不順眼了?”
陳貢捏緊了手里的刀:“你甭猜了,沒那么多陰謀論,你就當我是個一根筋的傻缺,反正今天不是你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就是我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咱倆才能走一個人?!?p> 蕭槿風才沒那么多功夫跟他在這打來打去的,算上之前的他的靈石一共才兩塊,陳貢算上之前的該有四塊了,任般若應該也有三塊了,君傲也是兩塊打底,他哪有時間跟這個瘋子磨嘰,可這瘋子實在纏人,如果不甩掉的話自己估計也是走不掉。
“這位道友如果想比試,等過了明天自由挑戰(zhàn)的時候咱們再戰(zhàn),現(xiàn)在按照規(guī)矩找靈石不好嗎,干嘛要在這兒跟我浪費時辰?!?p> 蕭槿風這孩子,多么的實誠,陳貢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在想著規(guī)矩,試圖用語言打動陳貢呢。
陳貢只好把話說得再明白一點:“找靈石的事兒我本來就不怎么在意,還是跟你切磋更有意思一點。”
蕭槿風快要維持不住他的禮貌了:“你吃錯藥了嗎?”
陳貢沒再跟他廢話,直接拎著刀沖了過去,再一次和蕭槿風糾纏在了一起,蕭槿風心里急??!他真的不能再和陳貢拖下去了,眼看著還有不到五個時辰了,自己手里這兩塊靈石拿出去豈不是叫人笑話了神風嶺。
陳貢才懶得管他怎么想,打自己的就完事了,他也沒留什么余地,該捅的地方就捅該悶的地方就悶,招招都是打算給蕭槿風送上西天的。
蕭槿風雖然不至于馬上就被摁到地上,但他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邊,他只想趕緊脫身去尋找靈石,并且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陳貢就一點都不擔心靈石落入別人手里。
說實話,場外的弟子們也想不通。
就連月溪都是一臉的迷惑,那些神風嶺的弟子更是坐不住了,自家?guī)熜诌@是碰著了個狗皮膏藥嗎,當下就有不滿的弟子站起來跟長老們抗議,但陳貢的行為說白了并沒有違背規(guī)則,長老們又不能到密林里硬把他們倆分開,因此抗議了也是白抗議。
月溪:“你看得懂陳貢在玩什么花樣嗎?”
靳鷹:“我不僅看不懂陳貢,我還有點看不懂李師妹和秦師弟?!?p> 月溪趕緊把頭轉向悠然和秦逍遙的畫面上,他們倆是在發(fā)現(xiàn)了靈石無法準確分割之后依舊沒有分開的隊伍了,算上之前聯(lián)合般若找到的那塊靈石,他倆一共現(xiàn)在手里有兩塊靈石了。
李悠然坐在樹上眺望著遠方,秦逍遙就在周圍搞破壞,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都是你們這個年紀的,你應該能看懂他倆在干啥吧?!?p> 靳鷹小心翼翼地問。
月溪:“……是我變傻了嗎?”
靳鷹想了想:“那我也傻了。”
“我猜她們應該想要吸引周圍的人到他們身邊來了,如今大多都是單打獨斗,聽見了聲音當然要循著聲音看看,他們兩個人就可以劫下來一些靈石?!焙者B桐的分析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
這個分析進行到‘循著聲音趕來’這一步的時候,月溪還挺佩服他們倆的智慧,但看清楚她們吸引了誰之后月溪就不這么想了。
花徵和白昭。
這是招來了兩個大爺。
秦逍遙很清楚地說過如果打起來的話他不是花徵的對手,如果要他打個劍修什么的他還可以一戰(zhàn),但花徵兩個人基本就是同宗同源,至于白昭和悠然,就算悠然短時間內不會輸,但也沒工夫支援秦逍遙,那么在花徵解決了秦逍遙之后悠然也是必然要輸?shù)摹?p> 不過這對看起來比較好說話,悠然似乎是想通過溝通解決以下問題,但花徵這次行動的很果斷,悠然的話還沒說完,她的腿已經(jīng)掃到了悠然的臉邊。
幸運的是秦逍遙及時地沖了上去,用拳頭擋住了花徵的腿。
眼看著沒法好好溝通了那也只有打了,白昭迅速的攪了進來,悠然也撤退了幾尺擲出了千絲繞。
“怎么都打起來了……”靳鷹無奈:“好好找靈石不行嗎?!?p> 月溪:“找哪有從別人手里搶來的快,還剩四個時辰,也是時候開始打架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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