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一 夢魘
多得派
顧自謙還是來晚了一步。
“顧自謙,你別白費力氣了,他們這次必死無疑!別忘了,你答應了我們的事。”女子妖妖嬈嬈,嫵媚動人,身穿一身大紅色裙子,如血般紅艷,如火般濃烈。
“紅色,你覺得他會不知道你心里的盤算?怎么,想投靠鬼神門下?”顧自謙嗤笑,心里沉了幾分,這個女人不簡單。
“是又如何?!彼贿^把我當成棋子,隨時可以拋而棄之。紅色語氣狂妄邪肆,根本不把顧自謙放在眼里。
“紅色,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吧,你一個女人家,沒必要這么拼命,合該找個男人湊合著過日子才是,成天跟個怨婦似得,你以為你是梅超風。”顧自謙搖頭嘆氣,一臉惋惜。
“你”紅色氣極反笑,“血蝶,你主人我不高興,你知道該怎么做?!?p> 一個身形詭秘的男子出現(xiàn),虔誠的跪在女人腳邊:“是?!毖种笂A著數(shù)顆金屬小球,朝顧自謙擲去,發(fā)出金屬碰撞的聲音,摩擦出火花。
顧自謙抽出他的短刀,咔嚓一聲,把小球削成兩半,落在地上。他手握短刀,大踏步飛奔,一刀砍向血蝶,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刀刀直擊他要害處。
原本被動化為主動,不過幾秒,血蝶身上就掛了彩,他倒在地上,脖子上架著一把短刀,只要顧自謙稍一用力,他這條小命就玩完。
紅色在一旁笑得陰險,紅唇吐出幾個字。
“顧先生,救救我?!倍呿懫鹋硇πλ宦暳叩木群奥暎欁灾t晃神間,血蝶一腳踢向他的胸膛,爬起身退到紅色身后。
“人一旦有了軟肋,就會陷入萬劫不復,顧自謙,今夜我稍一試探,你就自亂陣腳了,你說,你那心頭好現(xiàn)在會在干什么呢?會不會已經(jīng)…
嘖嘖,如果是那樣的話,那真是太可惜了?!奔t色又恢復了剛才的嫵媚模樣,聲音嬌媚,說出的話卻猶如蛇蝎般扎在人的心口。
顧自謙捂著胸膛,朝彭笑笑公寓而去。懊惱自己太大意了,關(guān)心則亂。
彭笑笑在家里做拉伸運動,完全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最近總是睡不好,做噩夢,所以每晚她都會先做些睡前運動,緩解緊繃的神經(jīng)。舒暢安神的睡眠曲緩緩放著,彭笑笑聽著曲子中悠揚的旋律,潺潺流水聲流進心里,讓人很快入睡。
顧自謙從窗戶跳進房間里,蹲下身子,盯著她的睡顏,發(fā)現(xiàn)她眉頭始終緊皺,睡得很不安穩(wěn)。
夢魘(能使人陷入夢境中,摧毀人的意志)
是他疏忽了。紅色這個女人手段果然毒辣。顧自謙咬破手指,點在彭笑笑額頭,以血為祭,入了她夢里。
“你是誰?”彭笑笑始終追不上面前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卻像隔了層玻璃一樣,摸不著碰不到。
那個人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露出一張帶著猙獰面具的臉孔。
“啊~又是你,你到底是誰。”彭笑笑緊張地揪著衣領,已經(jīng)好多天了,她總是夢見這個男人,可是等她醒來后,就記不太清楚了,只是覺得精神不濟,老是走神發(fā)呆,身體也變差了好多。
“笑笑,是我啊!”那個人摘下面具。
“顧先生!怎么是你?!?p> 怎么會是他!
“顧先生”
“噓,別說話,把眼睛閉上,我知道你累了,快睡覺?!?p> 顧自謙低下頭捧著她的臉,目光溫柔,說話時聲音帶著蠱惑般誘惑人心。面容帶著一絲邪氣。沒有平時的高冷氣息。
下一秒她就軟倒在男人懷里,失去意識。
顧自謙趕到時,看著依偎在一起的人,心里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一樣。
男人把刀子遞給彭笑笑,語氣陡然轉(zhuǎn)變:“殺了他”
彭笑笑被操控著,朝顧自謙揮刀,身手矯健敏捷,完全沒有任何破綻。他根本無法近身,只能躲著她的攻擊。
顧自謙手里的刀無處安放,又怕傷到她,只好收起,赤手空拳與她搏斗。
該!看來是那個男人在操控她的意志。
顧自謙使了個幌子,越過彭笑笑,手里的短刀一分為二,追擊著那個男人。穿過男人的身體,又回到他手上。
他的這把雙刃可不是吃素的。
男人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不可置信,隨后身體被一團黑色霧氣繚繞,只留下一堆衣服。
彭笑笑意識回籠,費解地看著手里的刀子,全身骨頭像是散架一樣,疲軟無力,就在她快要暈倒時,顧自謙抱起她離開這里。
“顧先生”彭笑笑小聲地呢喃著,徹底睡著了。這大概是她多日來睡得最舒坦的一天了。而顧自謙在她身邊守了一夜。
“那個女人說得沒錯,你就是我的軟肋。”顧自謙憂愁地扶額嘆息。至于某人的事,讓他自己去煩惱吧!省得這不知好歹的家伙到時候不領情,還要反咬一口。
方杻一覺醒來,頭發(fā)都濕了,身上也是汗津津的發(fā)出酸臭味。
“這天怎么這么熱,要命啊!”她越過還在睡夢中的初初,輕手輕腳下床。屋子里悶熱干燥,一打開房門,就有一陣熱氣撲面而來,滾燙熏人,走路時總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地上燙腳,她像袋鼠一樣一蹦一跳的跑到井邊打了一桶水洗臉,好不容意打上來一桶,還是熱乎的:“我的媽媽呀,這水怎么這么燙!”
呂思良站在她身后:“小姑娘,早上好?!?p> “呂先生,早上好?!狈綎兏尚χ?p> “昨夜我和川協(xié)商好,如果你們要離開這里,告訴我一聲,我送你們走?!眳嗡剂紥佅滦⊥?,打了一桶水上來。
“好”方杻除了干笑,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
完全沒有回旋的余地,老人執(zhí)意要留下來,活在這個年代的人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太苦了。
“呂先生,您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回去?”盡管答案已經(jīng)確定,方杻還是想再問一句。
“沒有這個必要了。他們都還在這里呢!”呂思良搖搖頭,笑容依舊和煦陽光,提著水進屋里。
“快進屋吧,免得中暑了?,F(xiàn)在還算涼快,等會兒我去摘些草藥。”呂思良一如既往地和善。
“嗯熱死了,我還是趕緊進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