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魔物的臉是我?guī)熋玫??!眳侵莿偼nD了一下,看著三個氣質(zhì)不同的女子,微微嘆氣。
“七天前,我和師兄師妹一起進入這里隱坤峰,參加這一次的滅魔行動。由于我們是第一批,我們非常謹慎。一路上滅殺了三個魔物,獲得十幾塊魔化石,我們非常開心?!?p> 吳智剛嘴唇輕微顫抖,他極力將悲傷地情緒壓下。平靜地說著:“本來師兄提議回去上繳魔化石后,準(zhǔn)備準(zhǔn)備再進來的??墒菐熋貌煌?,一直纏著我,讓我說服師兄。”
張晗皺眉,“然后呢?留下來了?”
“對。后來,后來師兄勉強同意了,我們繼續(xù)往裂縫走去。遇到了一個蜘蛛形態(tài)的魔物,師妹提議比賽,看誰先讓魔物受傷,那魔物就歸誰斬殺。”吳智剛內(nèi)心充滿自責(zé),如果他當(dāng)時有阻止就好了。
“太大意了!”張晗出聲,另外兩女子點點頭,真是太大意了!
“唉!結(jié)果師妹使詐,為了贏,將她身上的保命符箓激發(fā)了,瞬間斬了魔物一條腿。當(dāng)時師兄很生氣,教訓(xùn)了師妹一番。師妹賭氣,竟然不顧大局,沖向了魔物?!?p> “說來也是命中注定,這魔物它很奇特,居然能使用我們御獸峰的攝魂術(shù)。瞬間將師妹控制成傀儡,對付我們?!眳侵莿偩o緊的握著拳頭,一拳將旁邊的樹木震斷。
“雖然有形無神,但是我們不敢大意,盡力躲避,想要靠近魔物,斬殺它,然后救回師妹。結(jié)果魔物抓住這個漏洞,奮力攻擊我們,讓我們遍體鱗傷,師妹途中醒來,喊著要救她,可是……可是我……我救不了她?!眳侵莿傄荒樕n白,好像情景就在眼前。
“后來我和師兄便逃出來了,師兄回御獸峰,將這情況稟報宗門,我就留下來療傷,一直沒等到師兄的消息,宗門也沒有終止這一項任務(wù)。直至今日我的傷基本已經(jīng)好了,所以我才和你們一起來。尋找那個魔物,親手送她上路。”
“你之前怎么沒說?”張晗非常不滿,早知道如此危險,還夾帶著陰謀,就不帶虞曦來了。她那么小,那么天真,那么純潔,不應(yīng)該沾染這些東西。
“很抱歉,我怕我說了,你們就不來了?!眳侵莿偟椭^。
“不好!”張晗大驚失色,一把拉著虞曦,狂奔。
吳智剛和陳秋映對視一眼,同樣是不可置信,緊跟著張晗他們狂奔下山。
四人來到傳送陣邊上,頓時心里拔涼拔涼的。傳送陣被毀了,他們被困在這里了。
因為魔物的原因,隱坤峰已經(jīng)切斷與外界一切的通道,被隔離開來,只能靠傳送陣才能出入。
現(xiàn)在居然有人想要讓他們困在這里,來一個籠中抓鱉,就不知道是誰鱉了。
張晗惱怒地抓了抓頭發(fā),走來走去,既后悔又害怕。
虞曦輕輕拉住張晗,整理被她抓亂的發(fā)鬢。“師祖叔說,臨危不變,才能絕處逢生。我們還沒到最后一刻,莫要失了分寸。”
“虞師姐真是說的太對了!可是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我可不想被魔物吞噬掉?!标惽镉嘲欀每吹拿济n白著小臉,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我們先看看能不能修好傳送陣吧!你們還有誰會陣法嗎?”吳智剛剛剛說完,就被三對看白癡一樣的眼神注視著。
“好吧!我試試?!彼亲樱滞_地走到陣法前,認真地研究著。
黑夜,降臨了。
三個女子守著不同的方位,神識全開,注視著周圍的一切,極度戒備。
因為在夜里,魔物戰(zhàn)斗力是最強的。盡量避免和魔物在黑夜戰(zhàn)斗,這是修士界的常識。
虞曦控制著喬木金剛藤,探測周圍的一切,因為她手上有魔化石,所以對魔物的氣息能更加準(zhǔn)確追蹤了。
張晗閉著眼睛,盤坐在地上,翡翠九龍鼎在身邊徐徐旋轉(zhuǎn)。
陳秋映靠著樹木,看向遠方,似乎想什么東西,旁邊懸浮的劍偶爾發(fā)出嗡嗡聲響。
氣氛非常凝重。
“有魔物!”虞曦輕輕地說?!霸陔x我們大概十公里左右的地方,它們聚集在一起?!?p> 張晗一聽亮晶晶地看著虞曦,滿眼都是夸獎。
黑夜里,虞曦紅著臉紅著耳朵避開了炙熱的眼神。
“虞師姐是如何清楚的?”陳秋映一臉懷疑地盯著虞曦。
虞曦皺眉,并沒有出聲,那股淡淡的敵意又來了。自己好像沒見過她啊,這敵意來的突然。
“嘖,愛信不信,問那么多干啥?”張晗挺起胸脯,站在虞曦身旁,一副母雞護小雞模樣。
“咳咳咳!”吳智剛突然插入突如其來的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吳師兄,怎么樣,能修好嗎?”陳秋映一改剛剛尖銳的態(tài)度,緊張兮兮地盯著吳智剛看。
“很抱歉,能力有限!陣法實在是被毀得太嚴(yán)重了?!眳侵莿偞诡^喪氣。
“怎么可能?”陳秋映一臉絕望,她搖搖晃晃地,走到巨樹邊,靠著巨樹慢慢滑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嗚嗚哭起來。
虞曦強迫自己不去聽那絕望的哭聲,轉(zhuǎn)頭問道:“吳師兄,這邊有沒有秘密通道之類的,能夠下山?”
“不可能有了,當(dāng)時出現(xiàn)魔物,真人們都過來一一將每一條通往外界的道都封死了,以我的能力,我沒辦法解開?!眳侵莿傤j廢地回答。
虞曦微微有些失望,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師祖叔說過事無絕對,肯定會有辦法的。
寂靜的夜,四個人都各有所思。
某個黑咕隆咚的房間里。
“哐嘡!”是物什落地的聲音。
“你說什么!因為失誤,她被關(guān)在隱坤峰了?”沙啞的女子聲音響起。
“是,是……”男子瑟縮一下。
“廢物!你們是廢物嗎?”女子暴怒。
她在屋里走來走去。
“可惡!”她狠狠地將男子一腳踢翻。
真是個不安分的主兒,就如同她師傅一樣!她就不能好好地外出歷練嗎?虧她故意支開她,結(jié)果,她參加個勞什宗門任務(wù)?氣炸我也。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坐在玉椅上。
“呼……無論什么代價,一定要保住她性命!”女子雙眼在黑夜里閃爍著妖冶的粉紅色。
“但是,這樣計劃會受影響,那一邊恐怕……”男子越講越小聲。
“啪!”整張玉椅粉碎一地。
“這怪誰啊,嗯?要不是你們沒有及時阻止,這一步棋會臭掉嗎?”女子越想越氣。
“……”男子不敢再出聲了。
“滾!要是她出事,你們就給我陪葬!”
陰測測的聲音讓男子連滾帶爬地滾出房間。
“不聽話的孩子要收到什么樣的懲罰呢?”
細細碎碎的呢喃,消散再空中。
曦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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