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街打聽遍雪音的消息,但卻是一無所獲。琴晟彬更加肯定,雪音絕非故意賭氣而走,而是被神秘的武功高手半夜擄走,可雪音一直舊居深山,就連見到、認識的人也是曲手可數(shù),更別說結(jié)下冤仇了。
正在他一籌莫展、焦頭爛額之際,有人驀地拍一下他的肩膀,他條件性地出手反扣,只聽一聲吃痛的嬌吟,琴晟彬定眼一看,竟然是冰如雁與她娘,神緊言急地問:“有沒有看見雪音?”
冰如雁被琴晟彬所問有些丈二的和尚莫不著頭腦,愕然地道:“晟彬哥,雪音不是和你在一起?莫非當(dāng)初未追上?”
琴晟彬劍眉深鎖,將發(fā)生之事的來龍去脈告知冰如雁與千手一娘,冰如雁母女聞畢,也是勃然大驚!一時之間也猜不出是何人所為,只能暫時分頭去找。
酉時,琴晟彬、冰如雁、千手一娘相繼到客棧會合,可都是一無所獲,就在三人決定再分頭去找時,店掌柜的說有位姑娘正在等他們,琴晟彬三人一聞是一位姑娘,想著是雪音,便健步如飛奔去!當(dāng)看見此女子時,卻令他們大失所望,是一位素不相識的女子。
這女子卻主動起身,一揖道:“想必幾位便是雪音靈主的朋友吧?!鼻訇杀蛉诉B連頷首。
這女子道:“實在抱歉,讓幾位擔(dān)心了,雪音靈主是被我們少宮主接走了,因為走的緊迫,才未當(dāng)面告訴幾位,少宮主便叫在下前來告訴幾位一下,免得幾位為此擔(dān)心?!?p> 琴晟彬不解,詫異地問:“你們少宮主是……”
此女子一遲疑,顯然難以直接直呼少宮主的名諱,道:“是天藍宮少宮主?!?p> “是玦夜接走了雪音?”
此女子頷首,琴晟彬卻更加費解,當(dāng)初可是無論雪音如何賭氣,溫孤玦夜都不肯帶著,現(xiàn)在又一聲不響地半夜將雪音接走,這是何用意?他覺得這不是溫孤玦夜的作風(fēng)與意思,思量之下,問:“這么說,雪音現(xiàn)在是在貴宮?”
其實眼前的女子便是婍妙,是溫孤玦夜特意派來告訴千手一娘這件事的。
婍妙回道:“是,不過少宮主還說,應(yīng)該很快將雪音靈主送回來的?!?p> 琴晟彬頷首,婍妙見任務(wù)完成,便告辭。
婍妙走后,琴晟彬?qū)⒆约盒闹兴氲恼f出來:“我覺得此事不像玦夜所為,當(dāng)初玦夜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帶著雪音回天藍宮,因不便帶著,這才不惜雪音為此賭氣,可后來又到三更半夜一聲不響地將雪音帶走,我覺得此事有些不對?”
冰如雁愕然地道:“這么說是有人冒充溫孤少宮主而擄走了雪音?”琴晟彬搖首。
千手一娘接道:“晟彬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極有可能是天藍液揮手所為,溫孤玦夜如此說只是為了善后而已?!?p> 琴晟彬頷首道:“大娘說的很對,當(dāng)玦夜知道這件事時,雪音已經(jīng)被天藍液揮手擄回天藍宮,玦夜又怕我們擔(dān)心,只好借自己之名為天藍液揮手善后,以免我們?yōu)榇藫?dān)心?!?p> 冰如雁算是完全明白,驚悸道:“那雪音現(xiàn)在在天藍液揮手手里,天藍液揮手會不會對雪音下毒手?”
“天藍液揮手雖然無惡不作,但雪音畢竟是玦夜的義妹,而玦夜又是天藍宮的少宮主,我想天藍液揮手不會連這點面子也不給玦夜的,再說雪音只是一個毫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對天藍液揮手未有任何礙眼之處,完全沒有必要對雪音下毒手的必要,不過她這次擄走雪音也是一件費解之事。”
冰如雁道:“雪音不是最恨天藍液揮手了嗎?要是知道天藍液揮手與溫孤少宮主的身份后,難免有些激動,到時恐怕惹怒天藍液揮手,如此一來怕傷到雪音?!?p> “我還是相信玦夜保護雪音安全這點權(quán)利是有的,玦夜對雪音的好是真心的,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天藍液揮手不會為了一個毫無礙眼的人而去得罪自己最得力的少宮主?!?p> “晟彬所言甚是,天藍液揮手雖然罪大惡極,但孰輕孰重她還是很清楚,我想雪音暫時不會有事的。”冰如雁見娘與琴晟彬都這般說,也放心下來。
自從韓熠珺給軒轅墨敲過警鐘后,軒轅墨再未敢對舞儀筱造次,也許是因最近他總是一副無精打采、鎩羽之鳥,未到處走動,也沒任何心思吧。
此時他踽踽獨立于那涼亭之中,雙鬢烏絲隨風(fēng)裊裊,顯得格外的寂寥、怫郁,雖然煞女陪同在一旁,但也未令這寂寥、怫郁緩和半點,只會覺得更加凄涼、孤寂。
此時隨著一個風(fēng)吹楊柳、繞首弄姿身影的闖入,卻打破了這份寂寥與怫郁。
只見竺畫靨手中端著一盤點心放置石桌,風(fēng)騷的走到軒轅墨身邊,那雙手已經(jīng)不老實的在軒轅墨的身上亂摸、游走,看似在按摩,實則“圖謀不軌”,獻媚、迎合地問道:“墨哥,最近幾日您是怎么呢?是不是遇到何煩心事?說出來讓我聽聽,也許我可以幫你解除心中的煩惱?。 ?p> 軒轅墨毫不領(lǐng)情地將在自己身上亂摸的竺畫靨手拉開,冷聲道:“沒事!”
竺畫靨乜斜地瞪煞女一眼,陰陽怪氣地道:“依我看,這些下人只知道吃飯、享受,根本不知道替主子分憂解勞,真不知道有什么用處!”
隨后從盤中去了一塊點心喂到軒轅墨的嘴邊,軒轅墨根本未有半點胃口,卻叫一旁的煞女一同離開涼亭,未理會竺畫靨,這可氣炸了一向爭風(fēng)吃醋的竺畫靨!怒發(fā)沖冠的將盤中的點心打翻,到處都是散碎的點心,破口大罵:“煞女,你這個賤人!你竟敢蠱惑、勾引軒轅墨,我叫你到時生不如死!”
妖艷、嫵媚的雙眼此時殺氣騰騰,紅似充血如同蛇蝎一般。
軒轅墨回到房中,煞女讓他先休息,隨后退了下去,正好與怖蜘在門口遇到,怖蜘問煞女左使還是那樣,煞女頷首,怖蜘覺得不能再如此下去了,她要想辦法軒轅墨振作起來。
此時,陽光柔和,白云鑲藍天,泠風(fēng)拂之,加之鶯啼鳥囀、鳥語花香,更是令人心曠神怡、賞心悅目。青睿陪著舞儀筱信步于此,舞儀筱此時看去玉顏紅潤、豐神綽約、楚楚動人,著實是個裊娜女子,青睿陪伴一旁有一種幸福與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