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回家過年
小小的不愉快,在第二天清晨云淡風(fēng)輕,王露露站在窗邊,靠在方凌懷里,滿臉興奮地說道:“磕頭機,我以前只在網(wǎng)上看過圖片,真好玩?!?p> 回家時路過市場,看到好多賣炮仗的攤位,王露露興奮地問道:“大年初一還有人賣鞭炮啊?”
方凌笑著答道:“鞭炮就是過年賣得好啊,而且三十兒都過完了,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出來賺錢嘛?!?p> 王露露拉著方凌去問價錢,一開口,攤主兩眼放光,方凌說道:“我是本地的?!?p> 攤主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隨便挑,都便宜著吶。”
買了一大包鞭炮,花了不到一百塊錢,王露露興奮之余,悄悄問方凌:“剛才是怎么回事?”
方凌答道:“你一口標(biāo)準(zhǔn)普通話,一聽就是BJ來的,有錢,你要自己去買,價格至少翻一倍,你以后少說話?!?p> “哦。”王露露笑瞇瞇的答應(yīng),走了兩步又問道:“你媽好相處嗎?”
方凌笑著答道:“不用怕,我媽聽我的。”
到了單元門口,方凌摟住了王露露,說道:“當(dāng)心,有冰,這他媽是誰把水灑在這了?!?p> 見面很愉快,吃過了晚飯,王露露吵著要去放炮,抱了一捧鞭炮和彩珠筒就往外跑,方凌在屋里喊她:“別跑,當(dāng)心!”
“啊……”王露露驚叫一聲,方凌趕緊出來,看到王露露摔坐在單元門口,正閉著眼睛嚎啕大哭。
方凌趕緊把她抱起來,問道:“沒摔壞吧?要不要去醫(yī)院?磕沒磕到尾椎?”
王露露抽抽答答地答道:“沒有,幸虧這邊天冷,穿得厚?!?p> 方凌這才笑起來,拍了她腦袋一下,責(zé)備道:“讓你當(dāng)心,早上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冰了?!?p> 王露露恨恨地跺了下腳,嗔道:“誰會記著這種破事兒!”
第二天方凌帶王露露逛街,看到街上的姑娘們還有穿風(fēng)衣短裙的,王露露驚訝地問道:“她們不冷?。俊?p> 方凌答道:“適應(yīng)了,愛斯基摩人的小孩還光著屁股在冰屋子里玩吶?!?p> 王露露揚臉看了方凌一眼,說道:“對哦,你連個帽子都不戴?!?p> 到了商場,王露露一眼看到了心儀已久的口紅,直接就走了過去,賣貨的女?dāng)傊鳚M臉堆笑地問道:“喜歡哪個?”
王露露看方凌,方凌也問道:“喜歡哪個?”
王露露答道:“那支口紅?!?p> 女?dāng)傊饕惑@一乍地說道:“哎呀,這閨女說話真好聽,是BJ人吧?”
“啊。”方凌答應(yīng)了一聲,問道:“多少錢?”
女?dāng)傊饔謫柕溃骸靶』飪菏窃蹅兗业陌???p> 方凌答道:“是,這是我對象。”
女?dāng)傊靼芽诩t拿出來,說道:“八十?!?p> 王露露瞬間瞪圓了眼睛,這支口紅在BJ也有的賣,要二百多,她看了幾回都舍不得買,這里只要八十?
方凌問道:“是真的嗎?別抹出毛病來?”
女?dāng)傊餍χf道:“瞧老弟說的,我這是常租攤位,我敢賣假貨嗎?那還不讓人打死?”
付了錢,走遠(yuǎn)了些,方凌才問王露露:“是真的嗎?”
王露露攥著口紅點頭,問道:“怎么這么便宜?”
方凌答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賣化妝品的,可能是攤位費低吧。”
“哦?!蓖趼堵洞饝?yīng),一眼又看到三輪車,指著三輪車說道:“我要坐那個?!?p> 方凌笑著說道:“行?!?p> 當(dāng)時東北載客的三輪車是倒過來的,車廂在前面,車夫在后面蹬,起步價一人一塊錢,道遠(yuǎn)的話提前商量價錢。
方凌拉著王露露坐了上去,王露露有點不踏實地看著方凌,因為方凌沒問價。
等過了馬路,到了‘殺豬菜’飯館門前,方凌說道:“停,就這兒?!?p> 車夫笑著說道:“合著你倆就是為了過馬路啊?!?p> 方凌拿出兩塊錢遞給車夫,笑著答道:“我對象是BJ的,沒坐過咱們這種三輪車。”
王露露指著飯館的招牌問道:“殺豬是什么意思?”
方凌答道:“就是豬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有,你想吃什么都能做成菜?!?p> 兩人高高興興地吃了一頓飯,然后回了家。
轉(zhuǎn)過天,方凌給李欣打電話,約他出來吃飯,說帶自己對象回來了,李欣興奮地說道:“你也有對象了?我也有對象了,明年結(jié)婚!”
方凌問道:“炮子換電話了?怎么停機了?”
李欣答道:“進(jìn)去了,見面說?!?p> 李欣的對象叫張麗偉,長得圓圓乎乎的,很萌,跟王露露很談得來。
李欣告訴方凌,炮子跟他舅倒騰鉛筆,賠了個底掉不算,還欠了外債,他舅跑了,人家找到他家,炮子拎著菜刀跟人家干了一架,讓派出所給抓了,然后炮子就跟警察說,自己沒錢,愿意坐牢,然后就坐牢了,判了一年半,現(xiàn)在警察還在找炮子他舅吶。
方凌問道:“欠了多少錢吶?”
李欣答道:“不到八萬?!?p> 方凌嘆了口氣,當(dāng)初說這事的時候,方凌就覺得不穩(wěn)當(dāng)。
李欣湊過來小聲說道:“這事跟你還有點關(guān)系?!?p> 方凌一哆嗦,問道:“跟我有啥關(guān)系?”
李欣對張麗偉說道:“你陪著露露啊,我倆上個廁所。”
把方凌拉到廁所里,李欣說道:“你去年回來,咱們不是聚會來著嗎?你不是給金薇唱了首歌嗎?”
方凌皺眉,李欣說道:“炮子后來想明白了,他說你跟金薇有事兒,你不是又跑去BJ賺錢了嘛,他就也想賺大錢,結(jié)果就折進(jìn)去了。”
方凌說道:“這關(guān)我屁事?金薇也沒跟我呀?!?p> 李欣說道:“你還記得不?有一年暑假,炮子去找金薇,他在你家窗戶外面看見,金薇當(dāng)時跟你床上靠著吶?!?p> 方凌說道:“那他媽是初三那年的事了,再說了,我那屋就一把椅子,她不坐我床上,還坐地上???跟這有關(guān)系嗎?”
李欣說道:“炮子說,他一直覺得你比他傻,你就是愛學(xué)習(xí),所以成績比他好,結(jié)果是他比你傻,所以他要比你掙得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