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害怕是多余的,你在自己嚇唬你自己?!便鑫⑿χ鴮λf。
“可是,可我們是...”溫妮趕緊收聲,緊張的看向周圍,發(fā)現(xiàn)沒人偷聽,小聲的繼續(xù)說:“我們是逃犯,是被認定為瘟疫女巫的逃犯!”
“你害怕這個?怕被教會認出來?”泠笑了笑看著她問。
“是的,我很害怕,害怕突然被教會的人認出來,然后抓我去燒死,我不想死?!睖啬荼е约耗X袋說。
將溫妮的雙手從她腦袋旁掰開,泠看著她恍惚的眼睛,“別害怕,那幾個圣白騎士還有典牧都已經(jīng)死了,沒人知道你是瘟疫女巫,沒有人。”
“可,腓尼城里懸賞通緝令是怎么回事?”溫妮也不笨,很快想到那通緝令的事。
“當時不在村子里的女性,就只有你和我,教會為了安撫人們恐慌的情緒,自然需要找人來頂替鼠疫出現(xiàn)這件事,當時我和你都不在村子里,教會就故意把你和我認定為瘟疫女巫,可他們又沒見過我兩,那通緝令上的人像,也是隨意畫的,又有誰,能真的認出我兩呢?”泠撒謊解釋一通,讓溫妮害怕的情緒穩(wěn)定下去。
當時沒被她殺死的典牧逃走了,一直到現(xiàn)在;泠沒有再見到那個典牧,她總感覺那個典牧會在某個時間,某個時刻,出現(xiàn)成為一枚炸彈,爆出她殺死六個圣白騎士的事情,這件事,她不想告訴溫妮,讓她一直擔驚受怕。
“真的嗎?”溫妮略微不相信的問。
“真的?!便鑫⑿χ?,繼續(xù)撒謊安慰她。
“太好了!”溫妮突然緊緊抱住泠,“我不用再逃跑了,我能在王城里過平靜的生活了,太好了?!?p> “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便鲎旖堑男θ莸讼氯ィp輕撫摸著溫妮的長發(fā)。
“莫尼,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就是,那個,嗯,那個,莫尼,你有喜歡的男生嗎?”溫妮放開泠,端坐好,雙手的手指扭捏在一起,忽然問泠這個問題。
嘴角帶起一抹微笑,泠眼神微瞇的看向溫妮。
注意到泠的眼神,溫妮不敢和泠對視,但她紅著的臉已經(jīng)出賣了她。
盯!
“老實交代,溫妮,你喜歡上誰了?”泠用逼問的語氣問她。
“別這么看著我啦!”溫妮按著泠的額頭將她推了回去,“我沒喜歡上誰,只是有兩個男生想追求我,我不知道該選哪個?!?p> 重新坐好,泠將一條腿抬上長凳,雙手按著小腿,身體微微前傾的看著溫妮,“溫妮,說說看,這兩個男孩長什么樣?做什么的?我來為你參謀參謀?!?p> “我也聽聽?!便龅亩吅鋈豁懫鹨赖穆曇?。
“不行!”泠趕緊暫時關(guān)閉依的聲音聯(lián)系系統(tǒng)。
“有個男生長的還可以,比我大八歲,他在城里開了一家小店做水果生意,而且他自己家有一片果園,他店里的水果都是從自家果園采摘的,但他家里一直在催他結(jié)婚,我不知道他是為了結(jié)婚還是真心喜歡我。”溫妮說到。
“還有一個呢?”泠繼續(xù)問。
“另一個男生只比我大一歲,有點帥氣,我能感覺到他很喜歡我,他是遠航商隊的護衛(wèi)隊員,經(jīng)常要出海,他告訴我說,雖然現(xiàn)在他只是一個護衛(wèi)隊員,但是以后等攢足了錢,他也要成為一個遠航商隊的商人,去海外更多的國家購買帝國沒有的東西,帶回來賣。我在想,要是我和他交往,會不會很久才能見到他一次?或者,他喜歡上別人了,我又不知道?”溫妮撐著下巴說?!澳幔阏f我該和誰交往?”
“溫妮,你更喜歡誰?”泠的后臺運算有點吃力起來,思考很久,問了溫妮這個問題。
“我更喜歡第二個,可是他要經(jīng)常往海外跑,見面的次數(shù)太少了?!?p> “那選第一個吧?!便鱿攵紱]想就說,運算瞬間降低下來。
“不要,他家里雖然有果園,城里也有店鋪,但我更想找個真心喜歡我的?!?p> “那第二個?”繼續(xù)不動腦子的問。
“可見面的次數(shù)也太少了,要是他在海外有了別的女朋友,腳踏兩只船怎么辦?”
“那我去把他宰了?!毕攵紱]想說出口。
“莫尼!你太暴力了!你這樣是找不到男朋友的!”
一直到睡覺,睡著的溫妮還在說夢話糾結(jié)這個問題,泠看著窗外的潔絲娜,又看向臉上帶著糾結(jié)神色的溫妮。
“幸福的糾結(jié)呢?!?p> 清早,沒了心病的溫妮,早早的起來拉著泠洗漱,吃早餐,看到又重新恢復活力的溫妮,泠笑著剛伸展一個懶腰,就被溫妮一腳“踹”出旅館大門。
“快去教堂啦!你現(xiàn)在是一名圣女騎士,不能頹廢!”
來到教堂前庭等了一會,其她少女陸陸續(xù)續(xù)的過來,一個小時里,二十五個少女集結(jié)完畢。
四輛馬車開過來,帶著少女們再次前往城外的訓練場。
這一天時間里,桑切斯教官按照負責彩排的典牧的要求,訓練少女們的隊列禮儀,一天都是在走隊列,中午只給了半個小時吃飯,吃完飯下午又接著訓練。
作為隊長的泠,被單獨領(lǐng)出來訓練了授勛禮儀儀式動作。
下午的訓練結(jié)束,晚上點著鯨魚油燈接著訓練,時間太緊,而少女們的隊列整齊度,一直達不到桑切斯的要求。泠于是站出來,建議用“手綁竹竿”的方式進行訓練,一種在受訓隊員右手手臂綁上很長的一根筆直竹竿,通過隊員自己感受到的偏離程度,明白是自己偏了,還是隊友偏了。
這種方式很快讓少女們明白錯誤出在哪,迅速改正后,隊列整齊度也達到桑切斯的要求,去掉竹竿后,隊伍整齊度明顯好了很多。
訓練到凌晨,桑切斯稍微滿意后,女孩們坐上馬車回到城里,今晚少女們一起住在威白爾大教堂的側(cè)院,明天就要開始彩排整個流程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海格林巨大的鼾聲讓同寢室的少女們睡不著覺。
“莫尼隊長,海格林的呼嚕聲實在太大了,吵得我們都睡不著覺了!”和海格林同寢室的少女受不了了,跑過來找泠說。
半睡半醒的泠被這個女孩搖醒,跟著她一起前往那個寢室,還沒進寢室,就聽見海格林那粗魯又大聲的鼾聲。
進到寢室一看,其她女生都被吵醒了,有個女生還在搖海格林,但海格林依舊睡得跟死豬一樣。
“我來看著她,你們睡吧?!便霭参看蠹艺f,走到海格林的床邊,推著她側(cè)了個身,讓她側(cè)睡。
海格林的鼾聲小了下去,其她女孩也回到自己床鋪,安靜的睡著了。
擠到海格林床上,泠背對著海格林的背,確保她整個睡眠過程一直保持側(cè)睡,剛要閉上眼睛休息,海格林一個側(cè)轉(zhuǎn)身,將泠抱在懷里。
“布娃娃,嘿嘿?!闭f完,海格林抱的更緊了,似乎真的把她當成了一個大布娃娃。
“我艸!這力氣也太大了吧!”泠難得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