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騎我馬還當(dāng)我傻(求推薦票)
而此時此刻,吳記藥鋪。
吳庸被城衛(wèi)處抓走沒多久,果然田玉軒就匆匆而至。
“哎喲,陳老,我才知道吳庸兄弟被抓了!”
田玉軒焦急的真像是自家親兄弟受了難。
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說道:“我聽我爹那邊說了,說有人吃了你們吳記藥鋪的藥死了,死者家屬鬧騰得很厲害。你怎么不叫人知會我一聲,城衛(wèi)處哪兒我爹還能搭上一些話?!?p> “少爺果然說的沒錯,果然這家伙會迫不及待地上門?!标惱涎燮ひ怀?,沒多搭話。
話說,訛人錢都不調(diào)查清楚的么,那人冤枉我們吳記藥鋪賣的是外用藥,誰會拿來吃了?
陳老沒忘記自家少爺?shù)膰谕校首饕荒橌@慌,說道:“田少爺啊,老朽也很著急,我剛叫人去本家那邊求他們疏通關(guān)系,可不知道現(xiàn)在都沒消息傳來。”
“哎呀,您老真是糊涂啊。我吳庸兄弟和本家那些人本來就鬧得很僵,他們會幫忙才怪!而且現(xiàn)在事情非常麻煩!”
田玉軒說道:“此事你若早些通知我,或許吳庸兄弟就不用受那牢獄之苦?,F(xiàn)在那邊由城衛(wèi)都督接手了,這事兒就麻煩了...”
陳老擔(dān)憂道:“可是我們藥鋪根本沒有賣假藥啊,他們應(yīng)該不會對少爺用刑吧?”
“賣沒賣假藥還是另外一說?!?p> 田玉軒道:“你也知道城衛(wèi)處的監(jiān)牢,進哪兒去的人,不死也要脫一層皮。要是再去晚了,怕是吳兄要吃大虧!要是真刑訊逼供,讓他承認賣假藥,恐怕吳兄免不了刺字流放...”
頓了一頓,他又繼續(xù)恐嚇道:“我已經(jīng)聽說,都督那邊讓人大刑伺候,恐怕再晚一些,吳兄弟就危險了!”
陳老也聽說過城衛(wèi)處的私刑很殘酷,簡直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
他是真的為自家少爺擔(dān)心,問道:“?。刻锕?,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你父親不是城衛(wèi)統(tǒng)領(lǐng)么,能不能托他幫忙,把我家少爺先放出來?”
田玉軒心頭一喜,等的就是你開口說這話。
他故作為難,皺眉說道:“我爹不過是城衛(wèi)處統(tǒng)領(lǐng),可這案子接手的是上頭的都督大人。何況,聽說那個死者還是都督大人的遠房親戚,這事兒很麻煩...”
“果然和少爺說的預(yù)料的一樣,這家伙是沖著錢財來的?!?p> 因為吳庸走之前有交底,陳老心中大概有數(shù)。
他故意順著話題說道:“那田少爺能不能請你父親幫忙托個關(guān)系,讓都督大人把少爺放出來?”
田玉軒眸中閃過一絲喜色,暗道大魚上鉤。
“也不是不能!我爹再城衛(wèi)處還能說得上幾分話,可是...畢竟是都督大人,想要托關(guān)系的話,免不了上下打點...”
陳來順勢就接口道:“只要能將我家少爺救出來,花點錢也沒關(guān)系的。”
“恐怕花費不會小?!?p> 田玉軒心中狂喜,面上卻露出遲疑之色,為難道:“畢竟是人命關(guān)天的案子,家屬那邊也鬧騰得很厲害,若是讓都督那邊松口,上下都得打點,恐怕至少得三五千金!”
“???要這么多?”
陳老聽到這個數(shù)字是真的吃驚,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心這么黑。
這是要直接把吳記藥鋪挖空掏盡的節(jié)奏啊。
田玉軒連忙道:“哎,畢竟人命關(guān)天。城衛(wèi)處要打點的地方太多,沒有這些錢,根本別想疏通關(guān)系。”
“哎!無論多少錢,能救出少爺也就成了!”陳老想著吳庸囑托的話,一口就應(yīng)了下來。
他繼續(xù)說道:“可是家里的錢財一直都是我那孫女在管,現(xiàn)在她去本家還沒回來...老朽也不知金票放哪兒,這可怎么辦?”
“哦?金票在你孫女哪兒?”
田玉軒心中一喜,這下倒好的,省得再去牢里演一場,到時候直接逼問她那個侍女就好。
“再等下去恐怕危險了,要不這樣,你家鋪子不是有房契么?陳老你先拿去當(dāng)鋪換鞋錢財,我立馬拿錢讓我爹疏通關(guān)系...等你孫女回來,咱們再去贖回來。否則,再遲一些,就怕吳兄弟撐不住招供了!”
田玉軒之所以說這個法子,是因為之前便和他爹就商量好了。
那萬金金票拿去城衛(wèi)處打點,地契就留給他。畢竟是自己的東西,早一點握在手里才是。
“這...好吧!”陳老面上一陣為難,可心中卻像是明鏡一般。
這個姓田的家伙,從踏入他家門檻第一刻起,目光就時不時地掃視鋪子,像是再視察自己的新居似的,顯然早就打著房契的主意。
“那就,麻煩田公子幫忙跑一趟了?!?p> “嘿嘿...不麻煩,不麻煩?!?p> 田玉軒見陳老從屋里拿出了房契,面露狂喜,險些沒隱藏得住。
可這時候,他又聽著陳老說道:“田公子,我看你這手頸都長了膿瘡,莫不是得了‘牛痘淋毒’?”
“啊?您老知道這疹子是怎么回事?”
田玉軒知道陳老懂醫(yī)道,也知道自己身上長了些奇怪的疹子。
本來沒當(dāng)回事,現(xiàn)在這疹子漸漸變成了暗瘡化膿,又癢又痛。
他也去別的藥鋪瞧過,可開了幾服藥根本沒有半點效果。
陳老又說道:“哎呀,田少爺你可要多留心。這不是普通的淋毒,是‘牛痘淋毒’,有致命危險的。”
“這病有致命危險?”田玉軒聽得眼皮一跳。
這時候,又聽著陳老繼續(xù)說道:“我家少爺前一段時間不知道去哪兒惹了這種怪病,折騰了很多方法都沒用...最后還是找了個偏方才治好?!?p> “你家少爺也得了這種???還治好了?”
田玉軒剛聽著還沒有什么,可轉(zhuǎn)念一想?yún)s愣在了當(dāng)場。
他媽的,果然是冷纖纖染上了這病,傳染了老子的。
他本來還疑惑冷纖纖身上那些紅疹子是哪兒來的,原來是那廢物傳染給她的?!
“那賤貨果然已經(jīng)被那廢物給騎了,還瞞著老子發(fā)毒誓說冰清玉潔!這對狗男女,老子一定要讓你們好看!”
田玉軒心中大怒,他想著吳庸活著出不了城衛(wèi)處,這綠帽子的恩怨,自然就只能釋放在哪個賤人身上了。
陳老細細回想少爺囑托的話,徐徐道來:“這種‘牛痘淋毒’是淋毒的變種,異常難治,尋常方法根本沒用。短短幾日就能化疹流膿,房事萎靡不舉...要是治療晚了,哪怕是保住了性命,也必定要斷子絕孫,余生不能人倫...”
聽到這話,田玉軒嚇得臉色鐵青,怪不得最近自己不行了,原來是因為這些膿瘡。
他期盼地問道:“剛才你說...你家少爺?shù)牟『昧???p> 陳老說道:“嗯,用了一個偏方才治好的?!?p> 田玉軒急忙問道:“什么偏方?”
陳老欲言又止,“這個...”
田玉軒以為他怕偏方泄露,面露不悅道:“我現(xiàn)在一心想救吳兄弟出來,陳老你一個偏方都不愿意透露?”
“倒也不是不愿意透露,只是這偏方有些殘忍...需要找到病原體,用她的血涂抹患處,這病自然不治而愈?!?p> 陳老皺著眉頭道:“我家少爺發(fā)現(xiàn)得早,所以用那偏方?jīng)]什么問題。可我觀天少爺這膿瘡怕是已經(jīng)布滿全身,這法子可不能用了?!?p> “為何不能用?是這法子對我沒效果?”
田玉軒焦急問道,難不成找到治愈的法子,就對自己沒用?
陳老有些不忍心,道:“自然是同樣有效果的??墒?,田少爺病患如此嚴(yán)重,恐怕得需要很多血液涂抹,這可能會傷人性命?!?p> “傷人性命?陳老不必多說,我心中有數(shù)?!?p> 田玉軒心中冷笑,老子的病就是冷纖纖那賤人傳染的。
還敢給老子帶綠帽子,真要割脈求血,他根本不會有半點心軟。
真要是死了,也是她活該!
田玉軒雖然聽著這偏方有些奇怪,可他還是準(zhǔn)備晚點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