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和宇文夢茹在整個沌界的祝福中成婚了,南宮闕和宇文烈來說是莫大的喜事,對于整個沌界來說,標志著南宮瑾已經(jīng)成年了;等到南宮闕人老體衰的時候,也有人接受現(xiàn)在的沌界;這來之不易的美好生活,畢竟自由自在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但對于少數(shù)人來說,自然是噩夢的開始,比如吉明娟娟、空明雨、夢亦瑤;吉明娟娟和夢亦瑤當初是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嫁給這個未來的帝尊,吉明娟娟以前總是想借此來滿足自己,超越宇文夢茹的一個捷徑,可是現(xiàn)在他最后的希望已經(jīng)破滅了;他已經(jīng)沒有希望再嫁給南宮瑾了。
夢亦瑤本就出生顯赫,即便不能嫁給南宮瑾,他家依舊是富甲一方的富商,盡管他也無數(shù)次希望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但是這個夢想,也悄然破滅了。
然而這一切對于空明雨來說,幾乎就是一個噩夢的開始,南宮瑾和宇文夢茹是他在沌界中的唯一的好兄弟、好朋友,但是這唯一個的好兄弟和好朋友卻成為了夫妻,世間最痛苦的事情便是如此。對于空明雨來說,他并沒有痛恨南宮瑾,也沒有抱怨宇文夢茹,因為他知道,這樣的兩個人才是真正的絕配,只要宇文夢茹能夠過得幸??鞓?,比什么都重要。
空明雨記得一清二楚,宇文夢茹帶他量身定制衣服,讓他吃飽飯,讓見識到這沌界的溫暖;這是對于一個從小生活在沌界森林深處,孤零零的無依無靠的長大的人來說,宇文夢茹曾經(jīng)所作的一切都深深扎根在他的心里。
從那以后,空明雨和吉明娟娟兩人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日里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中,或者去修煉園中奴捕精魂獸,一個勁的去奴捕精魂獸,一部分是為了自己的修煉需要,強迫自己不斷的提高自己,另一部分是拿到精魂獸交易市場中心去販賣,從而換取各自所需的沌界通幣,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
南宮瑾雖說成家以后,也沒有耽誤過精魂力的修煉,以及其他課程的修煉,但是自從結(jié)婚以后,他和宇文夢茹結(jié)婚以后,日子就比以前散漫了許多,雖然達不到荒廢的地步,但是大不如從前了。就這樣南宮瑾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修煉,時時刻刻都把云鶴山人所授的精魂力口訣記在心里。
一晃,三十年之期將至,云鶴山人也即將下山,再次返回修煉傳授新技法,南宮瑾和空明雨都記在心里,但是對于南宮瑾來說,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那邊熱烈了,但是空明雨卻不一樣,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只有這樣才能改變他的命運。
宇文夢茹和吉明娟娟都夢寐以求的成為了上官空渡神醫(yī)的弟子,通過這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學習,吉明娟娟對于自己的治愈術(shù)更是信心滿滿,他自以為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修煉園所有學生中最強的治愈術(shù)精魂師了。
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南宮瑾還在睡夢之中,就被一個喊叫聲吵醒了:“稟報帝胄,稟報帝胄.......”
南宮瑾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大亮,陽光從窗戶中照射進來,南宮瑾睡眼惺忪的說道:“有何大事,非得現(xiàn)在說?”遞話的是他貼身侍衛(wèi)禰衡。
此人是柳云洛手底下的一個精明能干的得力助手,被南宮瑾看上之后,便從柳云洛那兒挖過來的,死侍出生,父母在司馬奘造反之時被殺,是柳云洛收養(yǎng)的死侍中其中之一,精魂力等級地人之境中級。也算是出類拔萃的得力助手了。
禰衡說道:“稟報帝胄,今天一大早,云鶴山人老先生已經(jīng)返回修煉園了!一到便要求檢測所有學員的精魂力技法修煉的怎么樣?還點名你和空明雨必須到場,帝尊也在場,但是一大早沒有看見你,已經(jīng)在那里發(fā)火了!遂命令小人簽來通知您過去一趟。”
南宮瑾又問道:“你說誰?空明雨又出現(xiàn)了嗎?十幾年不見他了,他又出來了嗎?”
禰衡回答道:“小人不識空明雨之樣貌,但是聽他們說,就差你一個人了!”
聽到這里,南宮瑾立即沒有了睡意,立馬起身,叫來奴婢為其梳理更衣,完事兒以后,南宮瑾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修煉園,所有學員都齊聚在修煉園中的廣場之上,南宮闕站在云鶴山人的身旁,云鶴山人沖著階下所有的學員說道:“孩子們,三十年不見,你們成長了不少??!老朽今日就要來測一測你們這三十年學到了什么東西?”
云鶴山人話還沒有說完,南宮瑾就跑了過來,南宮闕看到以后,自然是更加惱火,瞅了瞅南宮瑾一眼,什么話也沒有說,云鶴山人見南宮瑾竟然現(xiàn)在才來,而空明雨還始終沒有來,心中自然是失望至極。只是站在那里不說話,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在等誰,只有南宮瑾心中最清楚。
過了一會兒,云鶴山人說道:“走吧,我們?nèi)z測一下大家的精魂力等級現(xiàn)在如何了?”于是云鶴山人帶著所有人朝著開園第一天帶大家去檢測精魂力的山洞,這條路還是和當年一樣,荊棘滿布,云鶴山人邊走邊說道:“我離開修煉園三十年,這個地方你沒有都沒有人來過了?”跟在一般的南宮瑾說道:“上次您不是帶我們來過一次嗎?”云鶴山人掉頭回來看了一眼南宮瑾,又看了看其他人,就沒有再說話了。
沒過多久,云鶴山人帶領(lǐng)著所有人抵達了山洞前,只發(fā)現(xiàn)山洞被人用一層厚厚的綠植被遮住了洞口,像極了一個門簾一般;當綠植被扯下來以后,發(fā)現(xiàn)洞頂頭上出現(xiàn)了三個字:“無名洞”,云鶴山人心中頓時感到震驚,將目光轉(zhuǎn)向跟在她身后的所有人說道:“這三十年你們有誰來過這里嗎?”現(xiàn)場的所有都回答道:“沒有,不曾來過!”
云鶴山人帶著所有走進了山洞,洞的兩邊被分隔開來,一邊是做飯生火的灶臺,一邊是用草木搭建起來的小木屋,里面有且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個柜子。云鶴山人打開柜子看了看,里面擺放著幾個碗和幾雙筷子。
正當所有人還在疑惑到底是誰住在這里的時候,宇文夢茹走到走進屋子,看到墻壁上掛著兩件衣服,這兩件衣服對于她來說最熟悉不過了;當年,沌界比武大賽之初,空明雨剛剛到允城時就像是個野人一般,渾身穿的都是粗布獸皮,這兩件衣服是空明雨獲勝第二名時,在允城逗留的前三日,但領(lǐng)著南宮瑾和空明雨去做的,一人兩身。
宇文夢茹跑回來驚訝的對南宮瑾說道:“是空明雨哥哥住在這里!”南宮瑾抬起頭來說道:“他出來這么多年不給個消息,你還叫他哥哥啊?”云鶴山人聽到了宇文夢茹和南宮瑾的對話后問道:“你二人方才說的可是空明雨?!?p> 話音剛落,還沒有等到宇文夢茹回答,空明雨就從外面回來了,大老遠的就說道:“難怪我今日出門怎么聽見喜鵲叫喚的異常厲害,原來是各位學士導師和同學們來了?!?p> 所有人尋著聲音看過去,果然是空明雨,他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是三十年前,他剛剛參加沌界比武大賽時,出山時的樣子,渾身穿著獸皮,肩上扛著一頭巨型的山豬走了進來。
當他進來的時候,路過的地方,所有人都把鼻子捂了起來,唯有吉明娟娟、宇文夢茹和云鶴山人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這個出來許多年沒有刮過胡子的年輕人,滿臉胡渣襯托在原本有些黝黑,而又十分英俊的臉。一樣看過去,依舊還是當年那個空明雨,還是如此的帥氣逼人,惹人喜歡。
空明雨放下手中的獵物,走了過來,先是給柳云洛、上官空渡和云鶴山人跪下說道:“學生空明雨,給諸位學士導師請安。”又轉(zhuǎn)過身來對著身后的南宮瑾和宇文夢茹施禮道:“見過帝胄、胄妃,各位同學近來可好?!?p> 云鶴山人對著空明雨說道:“你這些年都在此修煉嗎?洞名也是你小子題上去的?“空明雨走到云鶴山人的面前說道:“回稟學士導師,是的,學生在此修煉精魂力二十多年之久。學生見此洞一直沒有個名字,學生總覺不妥,便用這些年在修煉園中所學,胡亂寫了!”
云鶴山人笑著說道:“啊哈哈哈哈,甚好甚好,總算總算還有一個沒有讓老朽失望。大家都過來吧!我給大家測一測精魂力現(xiàn)在都修煉的怎么樣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空明雨的身上,這個身著獸皮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胡子基本遮蓋住了半張臉的年輕人。或許他們不知道在這個少年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如此耐得住寂寞,生活在這種地方,住的都是什么環(huán)境,吃的都是什么東西?怎么還能如此津津有味,樂此不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