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燁摸了摸她的秀發(fā),兩眼笑了起來
“停,不想走就不走!”看著兩個人一個不行,一個不愿,還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倚坤大帝內(nèi)心陡然悲涼,想他孤身一人多年,也沒幾個有膽的專門來他面前卿卿我我。多年未曾親眼見這種情形的他,今日一見,仿佛被萬兒八千斤的冰霜裹住,凍得渾身一啰嗦。
“罷了,你若不想跟為師走,倒也不勉強。師徒一場,給你一物防身?!闭f罷手上便出現(xiàn)一個紫金色鈴鐺。
其紋路為紫色交錯復(fù)雜,晦澀難懂,像是一張符文蓋到了上面。金色為底,紋路為紫,仿佛還發(fā)這暗紫色光芒,晃一下,那鈴鈴的聲音時遠(yuǎn)時近,仿佛在呼喚著某些東西。
攝人心魂。
“此為紫金鈴,其能提前感知危險,釋放紫芒。又名攝魂鈴,心念咒語,晃動此鈴,可蠱人心智,但其強度與擁有者靈力強弱有關(guān),越級攝魂,對自身會有很大傷害。”
說話間,倚坤大帝已將攝魂咒語通過靈術(shù)傳給了雨冰兒。
“哇塞,好厲害!”說罷,雨冰兒便一把從倚坤大帝受眾搶了過來。不過,既然已經(jīng)送給她了,這便不能算搶吧?
“那是自然,也不看是......”
“就是有點太丑了,制造這的人是什么審美?”雨冰兒突然吐槽,眼中一閃狡黠。
太丑了......
倚坤大帝一句“誰造的”還未出口,硬生生被堵了回去。內(nèi)心萬馬奔騰。
“老頭,你剛才想說什么?”某人滿臉無辜的問道。
“沒什么。”倚坤大帝,咬著牙說道,哪能再讓這妮子嘲諷他,送人東西,反被嘲笑一番,這是何世道?“這紫金鈴認(rèn)主,你需先和它構(gòu)建一些聯(lián)系。如滴血認(rèn)主?!?p> “只能滴血認(rèn)主嗎?”滴血認(rèn)主總歸需要
“按理說只要建立某些聯(lián)系就可,不一定非得血液,眼淚或許也可?!?p> “算了算了,流淚比流血還疼。我才不要?!?p> 這丫頭心思倒是剔透。流血不一定傷其經(jīng)脈,有些皮外傷看似傷痕累累,但著實稱不上疼痛。但觀這世間許許多多雜七雜八之事,但凡讓人落淚的,大多不是遍體鱗傷,就是心被傷的千瘡百孔。
“老夫還有一法,你不是可自行凝冰嗎,抽取一絲你血液中的本命冰元將其冰封即可?!边@法子雖有些傷身,但不過兩日便可痊愈。而且這紫金鈴受了這純粹的冰元之力,假以時日,這威力必會不同以往。
“本命冰元冰封?把它凍住,怎么建立聯(lián)系?”
“你且看著便好?!?p> 這老頭,就喜歡賣弄,雨冰兒心中嘀咕,但還是伸出拿著紫金鈴的左手。
只見她左手上騰起絲絲冰藍(lán)色的白霧,將紫金鈴迅速掩蓋。慢慢的,一只冰雕的鈴鐺出現(xiàn)在雨冰兒的手上。
“喏,凍住了。”可是,沒有什么變化啊。
不知倚坤大帝口中念叨了些什么,突然,覆蓋在紫金鈴上的冰慢慢融化,但并未留下冰水,倒像憑空蒸發(fā)了似的,消失了。
紫金鈴逐漸露出發(fā)著藍(lán)紫色光芒,越來越亮,幸好是在封閉的房間內(nèi),不然這越發(fā)怪異的藍(lán)紫色絕會吸引一群人的目光。這紋路上的紫色好像也有些泛藍(lán),與之間的詭秘不同,多了絲冰冷的感覺。
當(dāng)雨冰兒看它的時候,它還晃了一晃,好像在表示討好。
真是有靈氣的法器。看這樣子,應(yīng)該是認(rèn)主成功了。
“紫金鈴既已留于你,想必它也能護你些年歲。如此,為師便可安心離開了?!爆F(xiàn)在還不是帶她走的時機,看來,他是來早了一步。也罷,這紫金鈴也應(yīng)當(dāng)可護她到他們師徒下次再見了。
說罷,倚坤大帝便憑空消失,只留下一句“小子,你近日有災(zāi),雖最后會逢兇化吉,但行事仍需謹(jǐn)慎?!痹谟晏鞜钅X海中回蕩。
“多謝前輩?!庇晏鞜畛欣ご蟮垭x去方向抱拳道。
近日有災(zāi)?莫非此次咸城之行兇多吉。
縱然如此,咸城,他也去定了。
雨冰兒把玩間發(fā)現(xiàn),原來這紫金鈴大小還可以隨其心意改變。于是她掐了一個術(shù)法,以這紫金鈴為中心,以冰晶為點綴,做了一串珠子。冰藍(lán)的珠子,倒是純粹的好看,她越看這紫金鈴越是滿意。
待雨天燁回過來來,雨冰兒已經(jīng)把紫金鈴串成珠子帶到了手上。
三人這頓飯吃的倒是愉快,仿佛倚坤大帝沒有來過一樣。
雨冰兒雖和紅綾是第一次見面,但她這和誰都能混熟的特點,倒是讓她一頓飯下來,和紅綾成了相談甚歡的朋友。反倒是雨天燁,在她倆之間仿佛很多余似的。
飯后,雨冰兒要回去睡回籠覺,看這勢頭不睡到日上三竿,怕是醒不來。時間充足,紅綾去收拾他們路上的行李,雨天燁則在房間靜修。
待雨冰兒醒過來,已經(jīng)午時,三人吃完午飯便出發(fā)了。
雖說咸城與青閆峰相隔甚遠(yuǎn),但對于他們這些修習(xí)術(shù)法的人來說,借助靈器施個御行之術(shù),不過一個時辰便是能到。雖說雨天燁會千瞬術(shù),但如此長距離的瞬離,還是有些勉強,更何況還有兩個人。所以,三人便選擇御行去咸城。
快到咸城時,三人便早早落了地,不想惹得他人更多的關(guān)注。
去咸城路上有許多的茶水?dāng)?,供過往的行人歇息。
雨天燁一行人路過一茶水?dāng)偟臅r候,便看到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長發(fā)用一條寬帶豎起,面無表情,劍眉斜向上,顯得更加冷冽,在人群中格格不入,十分顯眼。
雨冰兒多瞥了一眼,心想,這男的還真是絲毫不懂的隱藏自己,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不好惹。
雨天燁順著她的眼神往前看去,臉上笑容頓時斂了去,渾身透露這生人勿進的氣息,周身冷了十分。
奇怪,怎么感覺突然間有點冷了呢,雨冰兒心想。
剛才還在茶水?dāng)偯鏌o表情的男子,現(xiàn)在面露淺笑的,走到雨天燁身邊,對其抱拳:“公子,離挲再次恭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