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普天同慶的新年,卻被發(fā)配邊疆,去清源縣感受360度全方位的心跳刺激。
隔天就要前往清源縣,時藍擔心傻弟弟生活不能自理,于是去超市買好了生活必需品,將冰箱塞得盆滿缽滿,又碎碎叨叨了一頓。
上至三餐,下至拉屎撒尿,都一一安排搭理妥當,才放心離開。
時越那白眼狼,差點就敲鑼打鼓,感恩戴德地把自己送出門了。
臨行前,時藍卻陷入糾結(jié),要不要告訴路安深,自己這段時間會去外地辦案?
打住打?。∧阋詾樽约汉吐钒采钍巧兑姴坏萌说年P(guān)系,還報備?多此一舉!自作多情!
和小趙一同坐警廳的車前往清源縣,小趙是剛畢業(yè)的實習生,這回也是被狗屎運砸中,和時藍一起打包發(fā)配邊疆。路上,小趙止不住的嘰歪抱怨。
“藍藍姐,你說怎么突然要我們?nèi)デ逶纯h那種鳥不拉屎,狗不生蛋的鬼地方?”小趙的紅嘴唇,撅到了鼻子上。
大概,是自己連累了這小姑娘,時藍隱隱自責,輕聲回:“領(lǐng)導自有安排吧”
小趙來了勁,干脆湊到時藍耳朵邊,壓低聲音:“我有朋友來過這地,據(jù)說她晚上根本不敢一個人出門?!?p> 說到激動處,開始眉飛色舞:“悄悄告訴你,防狼噴霧,辣椒面,還有六味地黃丸,我都帶上了,要不要給你幾瓶?”
說完,伸手往背包里掏什么東西,時藍忍不住笑出了聲,制止:“好了,趕緊養(yǎng)精蓄銳會,別胡思亂想”
小趙對時藍如此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心服口服,朝她比了個大拇指,悻悻閉上了嘴。
社會我藍姐,人狠話不多~
終于安靜下來,大概是駛進山路,車身開始蹦迪似的劇烈搖晃,吱吱呀呀低吟個不停。
時藍靠在背后的座椅上,緩緩閉上雙眼,凌亂的思緒,是千絲萬縷,將心臟層層裹住。
路安深,他會不會找自己?要將自己推進萬丈深淵的人,又是誰?
一時間,苦澀席卷上喉頭,又四下肆意漫延開,直至每個細胞,每片肌膚。
四小時的車程,困意襲來,時藍也漸漸睡了過去,等再醒來時,已是下午,車到了清源縣內(nèi)。
雖說是縣城,但似乎并不如一些經(jīng)濟發(fā)達的鎮(zhèn),道路狹窄陳舊,街上行人零落稀疏,少有的高樓大廈,大部分建筑不過幾層來高,實在蕭條。
十來分鐘,車駛進縣公安廳,和清源縣公安廳的法醫(yī)打了照面,沒有先回酒店,第一時間趕到案發(fā)現(xiàn)場。
進行了全面的檢查分析,從案發(fā)現(xiàn)場回來,解剖完尸體,和清源縣法醫(yī)做了對接,完成開頭的工作,差不多已經(jīng)忙到了晚上。
同大家在警廳里吃過盒飯,時藍和小趙準備回酒店休息。
一起工作的清源縣法醫(yī),小劉叮囑起來:“時法醫(yī),你們晚上,沒有特殊情況,盡量不要外出”
“謝謝關(guān)心,我們會注意的”時藍點頭微笑。
縣公安廳安排了警員充當護花使者,將時藍倆人護送到離警廳不算近的酒店。
至始至終,小趙抓著時藍的胳膊,小雞仔似的全身發(fā)抖。一進酒店房間,便開始咋呼起來:“藍藍姐,你看看,我就說這里不太平得很,我總感覺有人跟蹤咱們”
“你啊,是電視劇看多了,趕緊休息吧”時藍已然精疲力盡,只想快點享受被窩的擁抱。
小趙信誓旦旦,鼓起腮幫子:“我以我的偶像周杰倫的名義發(fā)誓,我真看到有人跟蹤咱們!”
搖頭笑笑,時藍鉆進被窩,將全身蜷縮起來,沒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