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鈞想著,也許自己睡一覺,凌云扇就回來了,他留趕緊爬上了床睡大覺,想著第二日,跟自己的凌云扇團聚。
第二天,席鈞睜開眼,像往常一樣,在床邊摸索,沒有摸到凌云扇,他慌了,在床上翻來翻去。
“凌云扇啊,凌云扇,你到底在哪兒啊?!?p> 突然他靈光一動,萬一真的在天宮的學堂里呢,二話不說從床上蹦了起來,奔向了學堂。
誰成想,他根本沒有在學堂,找到自己的凌云扇。
現(xiàn)在他真的有種想哭的沖動,可惜,都說神仙天生無淚。
席鈞失落的趴在桌子上,仲啟照常來了以后,坐在位子上,拿出書。
席鈞拽了拽仲啟的衣服,仲啟并沒有理會他,他又拽了拽仲啟的衣服,仲啟有些不耐煩了。
席鈞拉著仲啟的衣服,咧著嘴,說:“我娘送我的凌云扇丟了。”
席鈞的表情委屈巴巴的,看著像特別想哭的樣子,卻又哭不出來的難受。
月瑤拿著在院子里剛摘的野花走了進來,看到席鈞這么可憐巴巴的表情,就把自己剛摘的花放到了他的桌子上。
仲啟扭過頭來,告訴席鈞,他可以念咒將凌云扇召回,可席鈞的表情看的更難受了。
月瑤一直站在他們二人的前方,她用自己的方式讓席鈞,宣泄一下情緒,告訴他,都說神仙天生無淚,但你還是可以哭一哭試試的,如果這樣不行,那你就把你這幾日受的委屈,全都說出來。
仲啟聽月瑤說,神仙大都天生無淚,他問月瑤,那你,那日是怎么哭出來的。
月瑤搔了搔頭,想,自己什么時候哭過,我哭過嗎?
“我哭過嗎?”
仲啟看月瑤似乎把她前幾日哭過的事情給忘了,也就沒有提起,席鈞委屈巴巴的說,都怪仲啟,你不理我,我就去找你,總想著追你,現(xiàn)在好了,我的凌云扇丟了。
這時湛倧和湛木兄弟二人來了,湛木和湛倧說了一會兒話,湛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了,湛倧拿著一把扇子走到了席鈞的面前,將扇子還給了他。
席鈞看到扇子,就感覺,一切的傷心難過都不見了。
“你在哪里撿到它的。”
“就在花園中。”
“謝謝?!毕x抱著扇子,特別的開心。
“無妨,那日你走的匆忙,它掉到了地上,叫你,你卻沒有回應,想要去府上送還,但因我的身份......”
湛倧還沒有說完,席鈞就站了起來,擁抱了湛倧一下,說:“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你,從今以后,你也就是我的兄弟之一了?!?p> 湛倧被席鈞這么一抱,竟有些臉紅了,而且他還是第一個要與他做朋友的人,畢竟,自從他和湛木上天族以后,所有的人都在防備著他們。那些人表面恭恭敬敬,但背地里,并不是很喜歡他們。席鈞剛來這里,或許不太清楚。席鈞要與他做朋友,他必定,會與席鈞坦誠相待。
席鈞除了仲啟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朋友,而且仲啟總是不太愛搭理他,他對這仲啟作了個鬼臉,就跟坐在湛倧后面的那個小仙換了位置。
仲啟看席鈞這個樣子,搖了搖頭,果然還是那個熟悉的他。
月瑤繼續(xù)站在這里,覺得也是蠻尷尬的,她只是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席鈞找你有了湛倧這個朋友,就很少纏著仲啟了。
席鈞整日拉著湛倧去學習天族的琴譜,經(jīng)常以自己入堂晚為借口,讓湛倧給他補習,其實他的心思壓根就沒有在學習上,只是想找個人陪陪他。
更何況,湛倧還有個弟弟,他們在一起就是三個人,席鈞經(jīng)常把湛倧湛木請回家中。雖然族長爺爺曾提過幾次,湛倧與湛木是魔族中人,他們終歸是兩天平行線,但席鈞執(zhí)意要與湛倧湛木做朋友,族長爺爺也沒有再說些什么。
通過族長那幾日的觀察,湛倧與湛木確實是兩個好孩子,而且,他們的母親,還是鳳族的近親,孔雀族。
當年孔雀族族長雖不愿意把女兒嫁給魔君,但孔周卻說,魔君才是他此生唯一的依靠。
孔周嫁給了魔君,看著湛倧與湛木這兩個孩子的樣子,想來,孔周應該很幸福吧,如果不是因為有孔雀族族長在天族,想來,他們二人也不能來到天族上學堂。
鳳族族長,在席鈞的門外看了兩眼他們?nèi)?,便離去了?!耙苍S,這是這群孩子,成長的必經(jīng)之路吧。”
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了半個月,月瑤如往常一樣,放了學堂,就會在花園的秋千上坐一會兒。
月瑤開心的拿著仲啟送給他的櫻花,坐在了秋千上。
可就在她剛坐上秋千的那一刻,月瑤被打暈了。
在昏迷的過程中,隱隱約約的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仲啟的東西,你也敢拿。”
那人把月瑤裝進了麻袋中,叫下人抬了起來,旁邊的宮女還說,“她可是天族的公主啊?!?p> “公主又如何,我同樣也是公主。”那說話的聲音,尖銳刺耳,既熟悉又陌生。
他們施法轉(zhuǎn)移了地方,那女人的手中卻一直拿著,仲啟送她的櫻花。
仲啟曾有兩日未來學堂,聽說是跟宋映去了凡間,只因在天宮之時曾見過月瑤畫的櫻花,便想著見一見這櫻花樹。
他倒是趕上了好時節(jié),一下凡就碰到櫻花盛開的季節(jié),他拿著在一棵櫻花樹上采了一個開滿櫻花的樹枝,用法術封住了,這樣回到天宮之時,這櫻花也是盛開的樣子。
宋映見仲啟一直站在櫻花樹面前一動不動,便走過去看他,發(fā)現(xiàn)他手中有一櫻花樹枝,剛想要問他,仲啟就把樹枝收了起來,宋映也沒能開口詢問。
回到家中后,仲啟并沒有把櫻花的樹枝拿出來,宋映想著,也許是死了吧,畢竟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們已經(jīng)出去兩日了,凡物都有壽命。
仲啟給櫻花枝施了法,讓它永遠保持盛開的樣子,是不可能那么輕易的死掉的,而且在凡間的沒一日,仲啟都會傾心照顧那櫻花,只為可以親自交到月瑤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