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距離黑云城數(shù)十里遠,坐落在一座巍峨的雪山上。
雪山天氣惡劣,又是兇名赫赫的禁地,因此人跡罕至,只有一些動物出沒。
鎮(zhèn)魔臺行動方向的消息傳來后,許軻便雷厲風行,火速趕往這里。
天池雪山環(huán)境險峻,鎮(zhèn)魔臺又都是兵侍高手,普通武者集結(jié)再多,面對他們也只是送菜。
所以,許軻并未召集易水樓的刺客一起上路。
此行僅僅只有他、吳霜以及蕭竹淚三人,輕車簡行。
他們馬不停蹄,沒過多久,那座天池雪山便遙遙在望。
皚皚的山峰直插云霄,放眼望去,萬物蕭條,凜冽的寒風呼嘯吹來,仿佛鋒利刀子,把皮膚割得生疼。
可是,三人都不是常人,再惡劣的氣候也嚇不倒他們。
“走!”
許軻大手一揮,率先疾馳而出,向著山頂飛速奔去。
吳霜和蕭竹淚緊隨其后。
隨著海拔升高,四周的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溫度也直線降低。
厚厚的積雪鋪在山上,他們踩上去嘎吱作響,留下一串深淺不一的腳印。
“樓主,山頂就快到了!”
幾人站在半山腰,蕭竹淚纖手指著上方,俏臉露出一絲興奮道。
遠處,山峰籠罩著一層朦朧的云霧,已經(jīng)隱隱約約可以看見。
“保持警惕!”許軻淡淡瞥了一眼,沉著冷靜道。
天池之所以成為人人畏懼的禁區(qū),除了那次大宗師隊伍全軍覆沒外,還由于其惡劣氣候,以及雪山上潛伏著各種兇惡猛獸,處處危機四伏。
絕大部分冒險者并沒有登上天池,反而是在半路中就遭遇各種危險,抵抗不住,接連失敗隕落。
“是!”
聞言,蕭竹淚立即受教,心弦又緊繃起來。
鎮(zhèn)魔臺先他們一步,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抵達了雪山。
兩伙人目標一致,隨時可能碰面。
現(xiàn)在確實不是應(yīng)該放松警惕的時候。
“盡管放心,小姐!我會保護你的?!眳撬研馗牡眠诉俗黜?,堅定保證道。
“你先保護好自己再說?!痹S軻看了她一眼,有些哭笑不得道。
在臨出發(fā)前,吳霜穿上了六七件厚厚的棉襖。
現(xiàn)在,她整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就像一團大棉球。
“穿這么多,你就不覺得行動不便么?”
蕭竹淚看著氣喘吁吁的她,以手扶額道。
“阿嚏!這座雪山實在是太冷了,不穿多一點,估計沒到天池,我就要活活凍僵了。不是每個人的身體都像許軻那樣變態(tài)!”
吳霜晃晃悠悠辯解著,順便瞪了一眼旁邊的許軻。
在如此天寒地凍的環(huán)境中,他只穿了一件單衣,氣息均勻。
周圍那凜冽的冷風,似乎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看得吳霜極其眼熱。
“樓主自然厲害?!笔捴駵I高高昂起下巴,神色滿是自豪。
“你到底是怎么練成這種體魄的?”吳霜上下打量著許軻,無比好奇道。
“很簡單,每天做一百個俯臥撐,一百個仰臥起坐,一百個蹲起,這樣堅持三年,你只要變禿,就能變得跟本座一樣強!”
許軻章口就萊。
吳霜:“……”
蕭竹淚:“……”
「俯臥撐」、「仰臥起坐」、「蹲起」都是什么奇門武功?
從來沒聽說過。
變強和禿頭又有什么關(guān)系?
……
許軻望著她倆一臉懵圈的表情,只能感嘆人生寂寞如雪。
插曲過后,三人繼續(xù)攀登。
“停!”
突然,許軻目光一閃,大手擺了擺。
吳霜和蕭竹淚見狀,趕緊依言站住,握緊武器,神色警惕起來。
對面,一陣細密的腳步聲不斷傳來,越來越近。
沒過多久,一群人影穿過風雪,緩緩走出來。
這群人大約有十幾個,散發(fā)出的氣息都頗為精悍,為首一人正是鎮(zhèn)魔臺首領(lǐng),朱凱旋!
兩伙人都發(fā)現(xiàn)了彼此的存在,目光在半空中激烈碰撞,火星四濺,氣氛愈發(fā)冷冽起來。
“風雪送君歸,沒想到能在這兒碰到你們?!?p> 朱凱旋怔了怔,從面前三人身上掃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確實有緣?!痹S軻古井無波道。
“那塊羊皮果然是被你小子拿走了!”朱凱旋死死盯著他,面龐掛滿寒霜。
雖然早有預(yù)料,可當這家伙大搖大擺,利用鎮(zhèn)魔臺辛苦收集的線索找上門時,他還是不禁火冒三丈。
“主動送上門的禮物,豈有不笑納之理?”許軻莞爾一笑。
“可惜你們無福享用,今天都要死在這里!”朱凱旋終于兇相畢露,隨即大手一揮。
見狀,鎮(zhèn)魔臺的手下們都嘿嘿獰笑,緩緩圍上來。
“小小鎮(zhèn)魔臺,就敢揚言滅我吳閥之人,好大的口氣!”
吳霜站出來,目光輕蔑地環(huán)視一圈,冷哼道。
“這個棉球是誰?”
“裹得跟只熊一樣?!?p> “看起來真滑稽?!?p> ……
鎮(zhèn)魔臺眾人面面相覷,眼中的笑意忍都忍不住,笑聲四起。
吳霜頓時惱羞成怒,臉頰染上一層紅暈。
“門閥高高在上,若在平時,鎮(zhèn)魔臺縱使有一百個膽子,自然都不敢招惹?!?p> 朱凱旋也仔細打量了一會兒,才認出吳霜的身份,冷笑道:“不過,這里荒無人煙,就算干掉了你們,又有誰知道?”
聞言,吳霜臉色一沉,咬牙道:“很好!我闖蕩神州多年,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挑釁吳閥。今天過后,這方鎮(zhèn)魔臺就不用存在了!”
聽到這種死刑的宣判,眾人都心頭微凜。
這并非空洞威脅,以門閥的實力,確實有能力將他們一舉抹去。
“那也要你們能活著下山才行。”朱凱旋已經(jīng)豁出去了,表情殺氣四溢道。
“憑什么?”
許軻方寸不亂,瞳孔微縮,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唇角勾起道:“就憑這個藏在雪地里鬼鬼祟祟的家伙?”
話音剛落,地上的積雪驟然炸開。
密密麻麻的黑色長發(fā)突然從雪下刺出來,仿佛凌厲鋼鞭,沖著許軻狠狠襲來。
這個突襲來得太快太急,而且出其不意,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料到。
除了一個人。
許軻。
當積雪爆開時,他便已經(jīng)施展無影閃,身形晃動,從原地驟然消失。
黑色長發(fā)破雪而出,卻抓了個空。
雪花抖落,一個穿著紅衣的身影從地下緩緩探出,面皮潰爛,絲絲黑氣繚繞在周身。
吳霜見到這個詭異的紅衣女子,臉色驟變。
“你們好大膽子,竟敢勾結(jié)畸魔!”
失眠鬧鐘
昔日曾看推薦圖,萬般收藏不如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