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隨風(fēng)有些低調(diào)了,王小王三個字就是一張金字招牌,如果有機會能成為王小王的弟子,修煉兵器榜第三的武功,大多數(shù)人睡著都會笑醒。
畢竟功法和神通二榜就像海外的三座仙山,世人都當(dāng)那是傳說罷了。
沈陵十分心動,如果找不到鈴鐺,想拜那個老人為師其實是一件很困難很困難的事情,遠(yuǎn)沒有他之前說的那么簡單。
沈家都找不出比完整的《小王飛刀》更好的功法,要是自己真的拜王小王為師,還多了一個看上去很不錯的師兄,目前來看,這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畢竟將來是將來,握在手上的東西最實在,活在當(dāng)下這四個字是很有內(nèi)涵的。
可是,沈陵琪也知道那個便宜師傅手上的功法才是最適合自己的,如果真就修煉《小王飛刀》他又有些不甘心。
“師哥,要不然你再加一把魚腸劍?”
沈陵琪試探的說,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他一直很堅信這個道理。
“你在菜市場買菜???還討價還價?”
蕭隨風(fēng)坐起身來,狠狠的拍了沈陵琪胳膊一巴掌,哪有這么不要臉的人。
“咳咳,師兄還蠻有生活氣息的,竟然還會去菜市場買菜?!?p> 沈陵琪尷尬的咳嗽了幾聲,他沒打算一次成功,但是念叨多了,希望不就大了嗎?
“我說了,這把劍不是我的,等我這邊的事情弄完了,我就要把劍還給別人?!笔掚S風(fēng)說。
“你不是說你的朋友......”沈陵琪不解的看著蕭隨風(fēng)。
人都死了,劍咋還?
“人死了,墓還在,他既然為了這把劍而死,就讓這把劍陪他一起下黃泉吧?!笔掚S風(fēng)淡淡的說。
“你的意思是你要把這把劍埋到地里?”
沈陵琪不好說棺材,含糊著問道。
“那是自然?!?p> “這可是魚腸???”
沈陵琪有些難以置信,名劍榜上每一把寶劍都足以挑動天下風(fēng)云,每一個用劍之人都以能擁有一把名劍為榮。
他們不止象征著輝煌和榮譽,一把絕世好劍對于戰(zhàn)力的提升也是難以想象的。
試想,你與人交戰(zhàn),剛剛打了幾個回合,武器就被人削成了兩段,這還怎么打?
可就是這樣一件無價之寶,有人竟然不用就罷了,還要把他埋在土里蒙塵,沈陵琪當(dāng)真無法理解。
“你真想好了?這可是魚腸啊,西蜀劉家開了一座城池?fù)Q一把名劍的懸賞,你不心動?”
“與我何干?”
蕭隨風(fēng)納悶的說。
“這怎么與你無關(guān)?什么與你無關(guān)喲,你手上就是一把名劍,你要是愿意,現(xiàn)在就可以拿它去換一座城池,憑你的實力守下一個城池不難,稍微經(jīng)營幾年,你就是一方霸主啊。”
沈陵琪氣急敗壞,正是知道這把劍有多寶貴,他才一直想從蕭隨風(fēng)手上要過去。
“可是他不是我的啊?!笔掚S風(fēng)認(rèn)真的說。
他只是代為保管,可是這把劍不是他的,他又怎么能拿去給自己換東西呢?
“你....”
沈陵琪想說人都死了,你還在乎那么多。
可是這句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看著蕭隨風(fēng)清澈的眼睛,沈陵琪對王楓雨說過的話,感悟更深了。
這的確是一個與他上輩子迥然不同的新世界,這個世界沒有那么多的欺騙和不信任。
這個世界有像張久久那樣的人,他們愿意為了一個哪怕可笑的觀念而放棄自己的安穩(wěn)生活;而地球上的大多數(shù)人在成長的過程中就被金錢和權(quán)利腐蝕了本心。
這個世界有像沈四那樣的人,他們愿意用生命去償還別人的恩情;而地球上有些老人,被好心人扶起卻要恩將仇報,敲詐勒索。
這個世界有像李山這樣的人,他們?yōu)榱艘粋€承諾就能放棄自己渴望的自由;而地球上,卻有太多人打著各種旗號輕易的撕毀自己的諾言。
這個世界還有像蕭隨風(fēng)這樣的人,他們只是因為一個東西不屬于自己,就能放棄一筆唾手可得的巨大財富;而地球上卻有人為了金錢而殺妻騙保,賣子求財。
沈陵琪突然為生活在這樣一個世界感到幸福,他也想象所有人都愿意生活在這樣的世界里。
......
“怎么樣,我話都說了這么多,你到底愿不愿意?!笔掚S風(fēng)問。
“神功榜,神通榜那些傳說中的東西幾十年沒有出現(xiàn)了,等你也修煉好了《小王飛刀》,我們師兄弟聯(lián)手,豈不是天下無敵。”
蕭隨風(fēng)眼冒精光,名家的榜單有幾十個,榜單中的榜單,也叫天下第一榜的榜單喚作無名,上面記載天下尚在人世的所有強者,榜單十大席位就是天下十大高手。
蕭隨風(fēng)的夢想就是登上無名榜,哦,應(yīng)該說是所有修煉之人的夢想就是登上無名榜。
可是蕭隨風(fēng)的話卻讓沈陵琪堅定了不拜師的念頭。
蕭隨風(fēng)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
接下來的二十年,是風(fēng)云動蕩的二十年,無數(shù)天才妖孽橫空出世,如同繁星點亮了這個時代。
十大名劍,無雙神通,神榜的功法,許多傳說中的東西都如雨后春筍,如果他不修煉最適合自己的、最強的功法如何在接下來那個輝煌壯闊的時代涂抹屬于自己的色彩呢。
更重要的是,近些日子的安逸生活險些讓沈陵琪忘記,還有一個背負(fù)著血海深仇的主角正在默默積蓄著力量,等待復(fù)仇。
自己給他安排的是最強的,最適合的功法,如果自己不和他一樣,將來怎么打?
一念至此,沈陵琪說,“蕭大哥,承蒙厚愛,不過還是算了吧?!?p> “為什么???”
蕭隨風(fēng)不解的說,沈陵琪叫他師兄,他以為沈陵琪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說魚腸也只是開個玩笑,誰能想現(xiàn)在又拒絕了呢。
“蕭大哥,我必須成為最強的那個人,要做到這點,我就必須修煉最適合自己的功法?!鄙蛄赙髡f。
“適合自己的?這天下武功千千萬萬,你哪里知道哪個最適合你?難道你們沈家還有比《小王飛刀》更好的功法?”
蕭隨風(fēng)疑惑的問。
“有人前人經(jīng)驗,我當(dāng)然知道哪個最適合自己?!鄙蛄赙髌届o的說。
此話不假,前人的經(jīng)驗就像泥沼中的腳印,只要你踏踏實實按著腳印走,前人的終點就能成為你的終點,若前人是天下第一,那你不就是天下第一了嗎?
沈陵琪不求超過那個男人,只求沿著他的腳印走到終點。
蕭隨風(fēng)盯著沈陵琪,突然看到那雙獨一無二的重瞳,心中明白了幾分。
“哎,你真是...”
蕭隨風(fēng)嘆了口氣,不知道該用好高騖遠(yuǎn)還是志向遠(yuǎn)大來形容面前這個年輕人了。
“可是你去哪找他的功法?”
“我知道?!?p> “彭祖?”
沈陵琪點點頭。
“那位的弟子可不好當(dāng)啊?!笔掚S風(fēng)有些唏噓的說。
“嗯~我知道。”
沈陵琪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舒服的呻吟一聲,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他放松了許多。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閃現(xiàn)了呢?”
他回頭對著蕭隨風(fēng)笑了笑。
太陽穿出云層,向著地面投射著陽光,蕭隨風(fēng)看著朝氣蓬勃的年輕人,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