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QHP觀察到山上的兩個假車庫有人,車隊直接往右轉(zhuǎn)移,途中被M城的人掃了一輪車,因為載具血量不夠,迫不得已來到了半山坡的石頭堆。
下一個安全區(qū)南切角,直接把YQHP刷成了圈中心。
隨后YQHP直接開始了瘋狂打靶模式,無數(shù)車隊開始往圈里轉(zhuǎn)移,有些人直接撞了別人分站的房區(qū)。
韋朕一看,這人頭能不要?扛著連狙就瘋狂biubiubiu了起來。
四房打了起來?我偷兩槍!
M城外邊有人倒地了?別急,等我補了他!
有車路過?稍等,我的M4已經(jīng)換好了!
這個石頭堆位置非常變態(tài),山頂?shù)娜烁静桓姨筋^來清,山下的人也上不來。
這讓YQHP直接把東部打成了一個弱側(cè),而南部,也都成了殘編。
不知不覺就到了決賽圈,YQHP的淘汰數(shù)已經(jīng)來到了10個之多。
場上只剩下北部的兩個滿編隊,西部和YQHP對過槍互有擊倒的IFTY,以及南部M城扎到山腳廁所的獨狼。
解說席也散發(fā)著緊張的氣息。
也好:“YQHP殺瘋了,他們已經(jīng)拿下了十個淘汰分,而西部的IFTY也毫不示弱,也拿下了六個淘汰?!?p> JOY:“這個安全區(qū)一出現(xiàn),北部是肯定要先打起來的,然后就是山腳的這個廁所,也被刷了出來。”
也好:“果不其然,北部的MG終于淘汰了RNG,他們現(xiàn)在繼續(xù)往圈內(nèi)走,他們要想進圈,就必須打敗面前的IFTY,他們能成功嗎……呃,不好意思,他們失敗了。”
JOY:“大哥打倒了格調(diào),又拉槍秒掉了紫藍,自己被瘦瘦打倒,SOSO和TKzhun成功補槍收走MG剩下的人,這個團戰(zhàn)一瞬間就分出了勝負?!?p> 也好:“看上去大哥還可以扶?!?p> 也好君話音剛落,就見倒地的A+身上濺出幾朵血花,化作一個盒子。
……
JOY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解說道:“哇,這個時候廁所的XZ居然是出手了,補掉了大哥,自己也被YQHP收下?!?p> 也好恢復(fù)了鎮(zhèn)定,道:“現(xiàn)在場上是YQHP四打三,我們可以看到Y(jié)QHP已經(jīng)拉開了槍線?!?p> JOY:“好的,沒有失誤,讓我們恭喜一起哈啤拿下這一雞?!?p> 彈幕:
“666666666”
“牛逼牛逼牛逼!”
“YQHP殺瘋了……”
“嚶嚶嚶……”
……
YQHP憑借這一把雞殺上第二,把XZ頂?shù)搅说谌?,并且和榜首的IFTY差距僅僅只有50分。
冠軍,近在眼前!
休息完畢,第五局比賽很快開始。
但這一把沒拿到高分,因為位置實在太差,YQHP止步第八,只拿下四個淘汰。
香蕉邀請賽決賽首日結(jié)束,第一名IFTY,第二名XZ,第三名YQHP,第四名KG,第五名MG……
一天的比賽結(jié)束,大家都非常勞累了,韋朕出錢,帶著大家去好好地吃了一頓。
酒足飯飽之后,一群人逛起了街。
“上海挺繁華的?!表f朕愜意地拍著肚皮,手里提著一瓶從燒烤店里‘坑’來的可樂。
“是啊?!睂O立并排和他走著,也頗有些感慨。
他孤身一人來到這里創(chuàng)業(yè),開了這么一家網(wǎng)咖,其中的辛酸苦楚,誰又能知道呢?
就像那個把現(xiàn)在的網(wǎng)咖地界租給他的寫字樓老板告誡的一樣:
“上海這個地方,寸土寸金,你租這么大個地方做網(wǎng)咖,萬一失敗了呢?”
那時候的他倒也不是沒想過失敗,只是自己一腔孤勇,意氣風發(fā),自覺得失敗也能東山再起。
年輕人若是連試探的勇氣都沒了,那便不叫年輕人了。
好在命運對他不薄,上頭政策支持,把原本普普通通的一個鬧市區(qū)直接改造成全上海數(shù)一數(shù)二的商業(yè)街,連帶著玄龍網(wǎng)咖,也雞犬升天了。
從那之后,玄龍網(wǎng)咖便人來人往,客滿為患。
命運若是給你機遇,那你便注定成功。
于是孫立問了韋朕一個問題:“你覺得,你的命好嗎?”
韋朕依舊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樣,喝了口可樂,回答道:“我不知道?!?p> 隨后可能覺得這個答案很奇怪,便解釋道:“我16歲就出來打職業(yè)了,一路上顛沛流離,有過高光,也有過低谷。打出了名氣,錢也掙得夠夠的了。但你要說這是命運給我的賞賜,卻也不盡然?!?p> “我之所以在DGL打職業(yè),是因為我在VG打得好;我在VG打職業(yè),是因為我和別人組建了‘電六威武霸氣’;我之所以組建這支業(yè)余職業(yè)隊,是因為我游戲打的好?!?p> “所以說,命運對我而言,其實是有些虛無縹緲,我一個打游戲的肥宅,不知道這么多,我只覺得我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在適當?shù)臅r候做出了適當?shù)倪x擇。”
“如果說這些不同的選擇也是命運的話,那就是好。如果不算,那我覺得一切都是靠我的努力所換來的,那我的命,就一點都不好?!表f朕搖搖頭。
“加油吧阿韋,你是我見過最努力的職業(yè)選手了。”孫立聽得有些感動,拍了拍韋朕的肩膀。
韋朕一轉(zhuǎn)頭,疑惑道:“你見過幾個職業(yè)選手?。俊?p> “……”孫立一時語噎。
“今天月色挺不錯啊!”為了緩解尷尬,他看著天空,隨意說道。
一旁的韋朕道:“可是現(xiàn)在天上沒有月亮啊……”
“……”
好在醒目這時候湊了過來,遞上手機,給他找了個臺階下:“爸,我看上了一雙鞋子?!?p> 看著待付款上邊猩紅的1999.00元,孫立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他咬著牙,攬著醒目往前走去:“買……買!爸給你買!”
韋朕在后邊茫然地摸摸頭,我……我說錯了什么嗎?
一旁的阿魯卡突然攬住他的肩膀,遞上來一部手機:“老板,我看上一雙鞋?!?p> 韋朕轉(zhuǎn)過頭,幽幽地望了他一眼,吐出一個字:“滾!”
“我開玩笑的?!?p> 阿魯卡頭一縮,連忙追上了前邊還在爭執(zhí)的孫家父子二人。
韋朕只能依稀聽到隨風而來的一些詞語。
“最多一千……”
“一千五吧……”
“你個敗家子……”
“爸……”
……
聲音漸行漸遠,韋朕把手中的空瓶倒了倒,見再也倒不出一滴液體,便丟進了路旁的垃圾桶。
此時已經(jīng)入秋,一陣風吹來,他緊了緊衣領(lǐng),打了個噴嚏。
四周的店鋪大半已經(jīng)打烊,這長夜漫漫,竟唯有星河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