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網(wǎng)上胡亂猜測的,造謠跟風的也能信?”
這還是席青硯請的。
“對啊,席總怎么可能不行!”
這是想巴結(jié)席青硯的。
白九槿分析了一圈,只有一個念頭:
好餓。
她等蘇洛洛下手,把自己等餓了……
等到白九槿耳邊清凈的時候席青硯已經(jīng)把自己洗的清清白白了。
好像自己備受欺凌,受盡委屈的樣子。
洗白了,拍賣才正式開始!
來參加的人基本會帶一件拍品進行拍賣。
當然了,個別除外。
我們白九槿就是那個個別。
她什么都沒帶。
拍賣的錢說是要捐出去,至于到底去哪里了,還要另說。
席青硯和蘇洛洛作為東家,他們的拍品是放在最后的。
前面的拍品五花八門,什么字畫,珠寶,藏品,什么都有。
這些東西以1萬到200萬之間被人拍走。
白九槿餓的興趣缺缺,心里默默吐槽:一點意思也沒有。
熬呀熬……
終于——到了最后一件拍賣品
蘇洛洛和席青硯提供的是一張設(shè)計稿:
當然了,是出自蘇洛洛之手。
蘇洛洛在臺上笑的優(yōu)雅:“希望我能為慈善貢獻自己的力量?!?p> 拍賣人員抬手,表示拍賣開始。
第一個人:“五萬!”
第二個人:“十萬!”
第三個人:“十五萬!”
“等一下”
第四個人:咳咳咳!
第四位本來要叫價,他數(shù)字都在嘴邊要脫口而出了,但是那邊突然出聲喊停。
他努力把要脫口而出的數(shù)字憋回去,然后成功被自己的口水給憋咳嗽了!
旁邊的女伴連忙給他拍背,好不容易順過來一口氣。
他抬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是一個穿著黑色高腰禮服的女人。
她一進門,不少男性都注意到了她,原因無它——這個女人無疑是最漂亮的那個。
是白九槿出聲喊了停。
但她沒有轉(zhuǎn)向第四位叫價者,而是轉(zhuǎn)向了第三位:那個穿著紫色西裝,有點大腹便便的地中海男人。
“您剛剛叫價十五萬?”
白九槿問的漫不經(jīng)心。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這個男人也是為席青硯說話之一。
一旁的男人被點名,稍稍有些慌。
他今天來,是有事求席青硯,南邊城區(qū)開發(fā),他拖欠了農(nóng)民工的工資,結(jié)果就有人跳了樓。
他很不爽,那群鄉(xiāng)巴佬,不就是欠了他們一點錢嗎?
至于弄得這么大陣仗嗎?
事情鬧得稍微有點大。
他搞不定這出了人命的事,所以專程弄來請柬,來參加這個宴會,想和席青硯做個交易,用錢消災(zāi)。
這個女人不會是來追究請柬的來源吧?
但很顯然,他猜錯了。
白九槿又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你公司的名字是淮東房地產(chǎn)有限公司?”
地中海有點莫名其妙,這女人沒事問他公司干嘛?
他沒回答。
白九槿終于有了動作,她從座椅上起身,把手背在身后,歪了歪頭:
“你不如先看看你公司還在不在?”
??!
地中海還沒回過勁是什么意思呢,他的手機立馬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他看見對面的女人露出了一個難以捉摸的笑,對著他說:
“接電話啊。”
他鬼使神差的按了接通鍵,反應(yīng)過來后,手心已經(jīng)充滿了汗。
他壓低了聲音:
“干什么?我不是說過今天晚上有事情要做嗎?沒事打什么······”
他“電話”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聽見對面?zhèn)鬟^來了像死了媽一樣的一聲嚎:
“老總,公司沒了!沒了!”
地中海感覺自己像被雷劈了一樣,他呆呆地對著電話問:
“什么叫······公司······沒了?”
對面又是一陣鬼哭狼嚎,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解釋:
“老總,有一個公司收購了其他股東全部的股份,您持股只有百分之三十幾,對面持股百分之七十多!”
“您被董事會除名了!”
“公司不是您的了!”
“那個人還要低價收購您剩下的股份!”
地中海終于在對面聲嘶力竭的解釋中回過神來,他猛地扭頭看向白九槿,然后屁滾尿流一般沖出宴會!
連身邊那個波濤洶涌的女伴都沒顧上帶。
他的公司沒了!
他不過就是拖欠了一點工資而已啊!
跳樓也不多?。?p> 他的公司怎么就會沒了呢!
說來也巧,今天下午,白鐵柱老霸正在收購一家公司,那家公司惡意拖欠農(nóng)民工血汗錢,并且沒有要給的打算。
一家老小都等著他們的血汗錢吃飯,有幾個農(nóng)民工承受不住,直接選擇了跳樓抗議。
老白總也是農(nóng)民出身,最能理解這些人。
于是老白總決定收購這家公司,把該給的工資給了,該發(fā)的賠償也發(fā)了。
白九槿看了一眼當時的收購計劃,只見最大持股人那欄,貼著一個地中海的照片。
巧了,白九槿下午見了照片,晚上就見到真人了。
更巧的是,那位肥頭大耳的地中海出手拍了蘇洛洛的設(shè)計稿!
自從地中海跑掉之后,宴會大廳里鴉雀無聲。
白九槿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有啥,她若無其事坐下,捂了捂肚子:
她真的好餓!
其他人就沒這么輕松了:
第一位和第二位叫價者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盯著,猶如驚弓之鳥,生怕來個電話,也告訴自己公司沒了。
第四位叫價者,一陣后怕,暗自慶幸自己口水咽下去的快,被自己的口水嗆著和公司沒了之間,他選擇前者。
其他想要舉牌子加價的默默用自己的左手按住了自己的右手,他們還想要公司。
然后,場面十分尷尬。
主持人想要圓圓場子,猶豫著開了口:“有······有人要······繼續(xù)加價嗎?”
無人應(yīng)答。
場面二十分尷尬。
主持人不太確定的舉起了錘子:
“那么,這張設(shè)計稿就由65號先生——”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那位第二個舉牌加價的人“啪嗤”一聲,丟了牌子。
這是棄權(quán)的意思。
場面三十分尷尬。
主持人這次的目光像求救一般轉(zhuǎn)到了第一位舉牌加價者的身上。
他還沒開口,就見這位先生“刷”一下,果斷地也撂了牌子,然后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只留下了一句:“我去洗手間!”
場面四十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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