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對白豹挑挑眉?!皩Π桑俊?p> 白豹像聽懂九爺?shù)脑捯粯?,哼著點點頭。
蒔蘿:“……”
莫名一幅和諧的畫面是怎么回事?
卻還是擔(dān)憂地睨了一眼手里的小不點。
小不點掙開她的手,朝豹子走去。張開雙臂,環(huán)抱住白豹的龐大身軀,整個人粘在了上面。
他側(cè)過臉,余光看向蒔蘿。
嗓音奶聲奶氣:
“大貓咪它很暖的……它在,我們就不會冷了?!?p> 蒔蘿想想也是。
原主的體質(zhì)虛弱,如果受涼也會死的。
她走過去,蹲在小孩面前,刮了刮他軟嫩的鼻子。
“那好吧,今晚就讓它留下來,我們睡一覺。明天早上我們?nèi)コ抢飳ふ夷隳赣H留下的金牌?!?p> “金牌?”
欒玊星空色的眸子里純凈無垢,顯然不太清楚蒔蘿說的什么。
但還是暖心地露出笑容,似懂非懂地應(yīng)道:“好鴨?!?p> 夜?jié)u漸深了。
白豹閉上眼,側(cè)身躺在山洞的墻壁邊沿。小不點和九爺枕在它柔軟的肚子上,頭窩在絨毛里,睡了過去。
翻身的時候,小銀龍脖子前兩根白皙的筋凸顯,線條清晰。小口呼吸香甜而均勻。
他的一只小腳壓在另一只腿下,睡姿隨意。漂亮的銀發(fā)鋪散在白豹軟綿綿的絨毛上,壓在小身子下。
竟有一絲慵懶的美。
蒔蘿覺得自己一定是壞掉了。
看一個孩子都覺得眉清目秀的。
或許是因為有些懷念上個世界的戀情吧。
也不知道,忘予安本人對自己是否真的有著異樣的情愫存在。
想著,蒔蘿晃了晃頭。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眼下的關(guān)鍵,應(yīng)該是找到解除銀龍封印的金牌,讓欒玊不再回到畫中的世界才對吧。
蒔蘿一手扶住后腦,和欒玊并排躺在白豹的肚子上。
琥珀色的眼眸直直地看著山洞頂端。
陷入沉思……
金龍死后,那塊金牌便交給了原主的曾祖父。
兩百年以后的現(xiàn)在,金牌應(yīng)該被當(dāng)做傳家寶,傳到了原主父親這兒。
可是,如今冷征已死。
金牌也不知所蹤。
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他兩個女兒繼承了去。
原主的生活清貧,家里的財物只夠維持基本生活。房屋也只是個簡單的格局,根本不可能放置這么貴重的東西。
金牌就只有在原主的姐姐,冷湘蕓那兒了。
冷湘蕓嫁到城里的時候,曾被婆家嫌棄冷家家道中落,落魄成山野村婦,不讓她過門。
可是又聽說冷將軍留下了一筆豐厚的家產(chǎn),加上自己的兒子執(zhí)意要娶她為妻,便裝作為難的樣子勉強讓她進了門。
于是,冷湘蕓便拿走了冷家所有值錢的家當(dāng),當(dāng)做陪嫁的嫁妝。
金牌也許就在她的嫁妝里。
一想到能夠輕松取得那塊金牌,蒔蘿不由得勾起唇角。
只是那笑容還未極致,身上便傳來一片撕心裂肺的痛楚。
嘶……
女孩忍不住輕哼出聲。
看了看身上慢慢擴大的傷口。
這具寄體,每況愈下。
剛才在河邊的時候,她都不敢看水中的模樣。
應(yīng)該很嚇人的吧……
也不知道在她離開之前,能不能順利地幫欒玊解開封印。
蒔蘿星散空洞的視線,使眼前結(jié)成一層薄霧。
遲疑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空靈稚嫩的嗓音:
“姐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