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正苦惱著。
門口的男秘書匆匆走了過來。
“董事長……”
“什么事?”
江父打斷他,口氣很不好。
“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到這邊來干嘛?”
男秘書面露懼色。
顫巍巍地把手機遞給他。
“不是……董事長您先看一下這個新聞。”
江父瞥了他一眼。
接過手機。
只見新聞標題醒目的幾個大字:
[大反轉(zhuǎn)!江禹琛事件新聞爆料者竟為準親家,陳氏千金]
怎么會這樣?
江父的眼睛里有一絲錯愕。
以為自己看錯了,又仔細地看了一遍。
本以為只是隨便杜撰出來的新聞。沒想到頁面上竟有采訪時的錄音。
如今證據(jù)確鑿。
想自我安慰也沒有理由了。
他不禁抬頭看了一眼鄰座的陳熙冉。
害得公司股市下跌不要緊。
可是她竟然把事情栽贓陷害給別人。
還說的信誓旦旦。
怎么都不敢相信這樣的女孩竟是自己心怡多年的兒媳婦。
直到現(xiàn)在。
她還優(yōu)雅大方地對來賓微笑。
干凈的臉上純凈漂亮。
遲疑時,一旁準備取材的各大媒體相繼接到了公司的電話,得知了這個消息。
他們突然瘋狂地擠到了沙發(fā)的位置上,拿著麥克風爭相采訪著。
周圍一片噼里啪啦的拍照聲。
陳家還奇怪著。
明明沒到十點呢。
首當其沖的記者尖著嗓子問道:“請問一下陳小姐,剛才金禾網(wǎng)的最新消息,說之前江家長子,也就是您未婚夫江禹琛曾在孤兒院過夜的這件事是您找人爆料的,取材錄音也被放到了網(wǎng)上,請問您為什么這么做?”
陳熙冉聽到這句話頓時楞在了那里。
竟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
那段錄音應(yīng)該在齊泰網(wǎng)。
怎么好端端被他們的死對頭,金禾網(wǎng)拿到了呢?
聽聞,陳父陳母的臉色也青一陣,紫一陣的。
他們知道這件事對江家造成的影響,便立刻上前解釋著:
“親家,我想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你可千萬別相信。一定有什么人故意陷害我們陳家。”
陳熙冉緩過神,也大聲附和道:“對啊伯父,你要相信我?!?p> 江父被弄昏了頭,呆呆的不說話。
一旁的記者便把話筒指向了他。
“江先生,請問今天的儀式還繼續(xù)嗎?您還打算和陳家做親戚嗎?”
江父不傻。
就算這件事不是真的。
被媒體這么一傳,外界肯定會認為這件事是真的。
如果他說繼續(xù)。
只會被外界的人笑傻。
居然和居心叵測的人做親家?
趁現(xiàn)在江禹琛逃婚的事還沒被媒體知道,江家沒有被抹黑,就只有把訂婚儀式取消了。
他睨了一眼陳父陳母。
靜默了一會兒。
然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
留下一句話:
婚事取消!
-
江陳兩家取消婚事一事,被當時的媒體現(xiàn)場編輯成了一條實時新聞發(fā)布了出去。
蒔蘿悠哉悠哉地躺在自家軟軟的床上。
咬著冰棍。
全神貫注著新聞報道,笑出豬聲。
報道中的配圖上。
陳熙冉的嘴像塞了個雞蛋似的呆坐在沙發(fā)上,神情恍惚。
真還應(yīng)了她那句話。
——你也就現(xiàn)在能得意得意了,后天就等著哭吧。
現(xiàn)在,她大概欲哭無淚吧。
“咚、咚?!?p> 門外突然傳來兩聲規(guī)律的輕叩。
蒔蘿收起手機,從床上坐了起來。
“誰?”
少年溫潤的聲音即使隔著木門也十分好聽:“小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