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園中,林夕一直醉心修行,每日于學堂、螢雪齋以及齋舍之間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這讓他想到了高中時代,那會兒有趙清兒作伴,回去還有趙父趙母的關心。正氣園內,墨三省師兄和文園長也是極為和善的人。
只是,近日來,偶然間他曾聽見有不少同窗說自己走后門進的學園,每日還有文園長解惑,占用其他學子辛苦考入學園內的資源。林夕不曾理會,但三人成虎,謠言越來越多,也越傳越離譜。
平時獨來獨往,還備受文園長關注,特立獨行的家伙,向來容易被人排擠,甚至暗地里有好些人已經(jīng)形成小組織,目的只是為了想讓林夕出點丑。然而由于林夕平常和墨三省來往密切,這些人便始終沒敢下手。
“正氣園所有學生,哪怕是文園長年少的時候,哪一個不是自己考來的,這家伙定然是某個大人物的私生子,怕是跑來學園竊取何等秘法,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伎倆,與文園長與首席師兄達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協(xié)議,實在是卑劣至極,哼!”
幾個學生的林夕身后不遠處指指點點,聲音也似乎特意大了幾分,似是怕他聽不見。
林夕這個月來聽見無數(shù)次類似的言論,但是那些人都是竊竊私語,今日竟是不知為何,像是故意挑釁,甚至言語中還辱及文園長與墨三省師兄。
按以往來說,他也就無視了,但這次要還是那般,卻是影響了師長與師兄的聲譽,所以,這次他轉身了,嘴角含笑間,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之色,他倒是想這些人想做什么,“幾位師兄,明目張膽誹謗同窗及師長,是不是大大地不妥呢?”
“怎么,你這不知何處來的雜種,做了什么勾當,還怕人說不成?!碧羝鹪掝^的那人鄙夷地瞥了林夕一眼,隨后面向旁邊幾人,“你們說是不是?”隨后聽到聲聲附和,那人便得意地笑了起來
遠處的其他同窗對此人行事露出不滿之色,但想到林夕這個人在學園的名聲如此之差,也便走了開去,沒有理會這般是非。
“我不要求你向我道歉,但請你就剛才那等言語給墨三省師兄和文園長道歉?!绷窒ο蚰侨俗呷?,腳步擲地有聲,一時之間氣勢竟竟將那人嚇退了一步。
待那人心神緩過來之時,卻是面露惱怒之色,剛才自己怎的退了一步,這可丟人了,此時他長呼一口氣,壯了壯膽,“我便是不道歉,你又想如何,君子動口不動手!”
林夕冷哼一聲,“我雖修浩然之氣,但并不自認君子,你也修浩然之氣,卻行此小人之舉,意圖激怒我出手,給你自己一個看似正當?shù)慕逃栁业臋C會,從而借此揚名。那好,我便給你這個機會,請師兄指教一番?!?p> 話音剛落,林夕運起了體內的浩然之氣,在文園這一年中,他雖一直苦修,可卻也不知自己有何種實力,正好借此機會試試手吧。
那人卻是早有準備,先行一步,于空中寫出一個“禮”字,那是孟園的御字訣,只見那個“禮”字逐漸凝實,還持續(xù)變大,朝著林夕疾馳而去。
林夕只覺一股凌冽之意直直撲面而來,此人與同窗出手竟是上來就要毀人容貌。提起體內浩然之氣附著掌中,便向那個“禮”字拍去。并非是林夕不想用文園招式,而是他未曾學過對敵之法,所以匆忙下手之時,直接提起了五成力量。
那個“禮”字剛接觸到林夕手掌,竟是直接反射回去,以更快的速度壓在了那人胸口上,那人連連吐血,目中滿是驚駭之色,這個入園一年的家伙,怎有這般深厚的浩然氣?
而林夕剛才感覺就像是拍了一個皮球一樣,好像不怎么費勁?御字訣中“禮”字納氣八層才能修行,納氣十層方可像剛才那人那么熟練使出??磥碜约阂呀?jīng)可以輕松擊敗納氣巔峰的敵人了嗎?
想到這里,林夕頭也不回地說了句承讓,便繼續(xù)返回齋舍。林夕不知道的是,剛才挑釁他的那個人,其實已經(jīng)不是納氣境了,此人一年前就已經(jīng)達到了會元境二層。
第二天,林夕收到消息,北月木昨日挑戰(zhàn)墨三省,結果未曾公布,但是墨三省提前將學生首席的身份給了北月木,而不是正常的到期交接。
難怪昨天那些人敢直接挑釁嗎,因為墨三省師兄不再是首席了嗎?
然而,當他再次去螢雪齋時,卻得知一個更為驚人的消息,文園長竟勾結魔教,將《正氣歌》原本給了魔教,使得對敵中魔教中人對于浩然正氣有極大的抗性,以至于正氣園院長在與魔教高層對敵中戰(zhàn)敗,身受重傷。
此事更是影響到了正道人士此次圍剿魔教,成為圍剿失敗的其中一個原因,魔教教主劍魔帶著殘黨逃脫,正道人士損失慘重,其中便有天刀教教主身亡,高山首席大弟子韓遠下落不明,北羽帝君受傷極重,至于其他沒聽過的宗門林夕并未關注。
當聽到,韓遠下落不明時,林夕心中便有些擔憂,一路上照顧自己送自己來正氣園的那位韓遠師兄,怎會下落不明?
還不等林夕再了解什么,幾個人帶著幾位師長抬著擔架來到林夕面前,擔架之上正是昨日被林夕一掌打吐血的那人,擔架之后走出一人,對先生們行禮。
“便是此人昨日將師兄打成廢人,下手如此歹毒,再細想,他剛入園一年,竟能輕松廢掉會元二層的師兄,定然與魔教也有所關聯(lián)請院長明察?!?p> 眼前這位,便是那位神秘的院長嗎?還是第一次見到,“院長,此人昨日辱及墨三省師兄和文園長,我才出手的,只是這一年埋頭修行,不清楚自己的實力,下手并未能控制好力道。”
“此事,我略有耳聞,你倆各有對錯,只是你與文園長來往較為密切,勾結魔教一事,事關重大,真相如何,還有待查詢,近日你先關一個月禁閉吧?!边@位院長神色平靜,并未刻意偏信剛才那人之言語。
林夕嘆了一口氣,沒再說什么,與魔教勾結一般來說都已經(jīng)關進監(jiān)牢了,想來文園長已經(jīng)被囚禁,自己若不是高山那邊送來的,想來也已經(jīng)被關押而不是關禁閉了。只是想不明白文園長怎么可能會突然勾結魔教?
關禁閉期間,林夕默默修行,忽然有人敲門。
一句請進過后,原來是墨三省師兄。
“師兄,文園長那邊是怎么回事?”林夕面露焦急之色。
墨三省神色如常,拍了拍林夕的肩膀,沉穩(wěn)地說道:“師傅定然不可能勾結魔教,只是我現(xiàn)在見不到師傅,而且韓遠兄突然消失,我總覺得此事似有蹊蹺,我會查明真相,此次找你,是來叮囑你不要輕舉妄動,一切有我,你耐心等待,我會還師傅一個清白,也會還你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