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中。
齊王李玄看著手中的一封信件,這是一封由長安傳來的隱秘暗信,便是齊王身邊極為信任的盧巖也未有發(fā)現(xiàn)與經(jīng)手,徑直由皇城中皇族內部的私衛(wèi)專門傳遞密信的青鳶府悄然傳至。
只見書信內容——
三皇兄見信如晤:
三皇兄,你離開長安已經(jīng)兩年了,在揚州一個人,沒有馨兒的陪伴孤不孤單,三皇兄一定忘了皇妹吧,其實馨兒很想念當時三皇兄還在的時候,我們兄妹四人在一起的日子,大皇兄和二皇兄雖然也會在閑時來看我,可是這些和以前都不一樣了。
前幾天聽父皇說,馨兒長大了,父皇有意給馨兒選駙馬,馨兒知道,父皇雖然看似隨意說出,但卻也說明了卻是有這般心思的,否則不會無的放矢。
皇妹希望,如果真的有一天,父皇確定了駙馬的人選,三皇兄能回來,送馨兒一程,做為妹妹,想讓三皇兄親眼看著馨兒出嫁。
馨兒聽說聽說這一次揚州生亂,二皇兄的劍術老師青城的四象劍主會派人和六扇門中的神捕出面,具體是誰馨兒不曾知曉,也不知道這些事對三皇兄在揚州有沒有幫助。
只希望三皇兄能在這個亂地好好保重,我在長安還等著三皇兄送皇妹出嫁。
還請莫要失約。
皇妹妙馨敬上。
紙上的字跡累累,字句中帶著幾分親昵和溫婉。
字里行間熟悉的語氣,令齊王的面上不由露出幾分少有的親溺之色。
看過信中全部的內容后,齊王面色不變,掌中運勁將信箋震為粉末。
齊王靜靜自座椅上起身,來到窗前,推開窗戶,明亮的陽光隨之灑進房中。
馨兒也到了出嫁的年紀了,當年在跟在身邊的小女孩,如今也是亭亭玉立了吧......
心中回想起過往曾經(jīng),齊王儒雅的容顏上不由露出溫暖的笑意。
只是想起信中所言,齊王心中不由感到一陣落寞。
自己可以從長安權勢中的爭斗脫身,可皇妹她卻無法擺脫不了其中的無奈。
感受到落在身上泛著淡淡暖意的陽光,齊王神情平淡,心中泛起一陣無力,曾幾何時,那一份溫暖幸福的親情,變的僅有算計了。
或許只有你還沒有變了,馨兒。
......
長安。
天下皇權最為集中的地方,當今圣上頗為勤政,不沉迷女色,僅有三子一女,可就在不久前,三位皇子中,最小的一位竟是自請調離這天下間最有權勢的地方。
有人不解其意,也有人對此若有所悟,但無論他人如何想,對三皇子李玄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三皇兄,一定要離開嗎?”涼亭下,身著淡藍色宮裝長裙的美麗少女帶著不舍的語氣低聲說道。
三皇子李玄看著少女精致秀美的面容,輕輕拍了拍肩頭,說道:“其實三皇兄也不想走,只是,有些事三皇兄做不到,只有離開,退避,這樣對大家都好。”
“是因為大皇兄和二皇兄嗎?”少女不是懵懂無知的尋常女孩,生在這個家庭,懂的東西,想來比別人多了很多。
三皇子沒有多言,只是帶著苦澀的笑,輕撫著少女的發(fā)絲。
他知道,自己或許可以籍此外調他處,避開紛擾,可這位自小就親近的小妹,卻要獨自面對風波了。
三皇子心中亦有不舍,可近日來兩位皇兄的爭斗越發(fā)的激烈,幼時的血脈情誼放佛煙消云散,為了爭取自己的站位,各出手段。
沒有了一絲兄弟之情,只有冷冰冰的利益。
少女感受著額間兄長的掌心溫暖,神情低落,片刻后,少女露出溫柔堅強的笑顏說道:“既然三皇兄已經(jīng)決定,那皇妹就不多言了,三皇兄放心,馨兒一個人也可以的。”
三皇子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他知道,自己走了后,皇妹就真的只有孤獨一人了,兩位皇兄為皇位爭斗不休,父皇關注天下,縱是如何愛惜,也無法時常關切。
“馨兒,這個交給你,這是三皇兄現(xiàn)在,唯一能為你做的了?!比首尤〕鲆粔K墨色玉令,放到少女的手中。
“三皇兄,這是.......”少女看著墨色玉令,不解道。
三皇子露出溫和的笑容說道:“吾掌下的暗衛(wèi)精銳調動法令,吾會留下部分暗衛(wèi)聽候你的調遣,也好......也好保護好你的安全。”
“可是三皇兄獨身在外,才更是需要才是,馨兒怎能手下。”少女想將手中墨色玉令還回。
“聽著,馨兒......生在我們這樣的家中,雖然享有常人許多沒有的東西,但卻是已犧牲其他事物做為代價的,這是為兄的心意,只有你接受,吾才能放心離開。”三皇子說道。
少女聞言,只得收下了玉令,看著三皇子,作歡笑之顏道:“馨兒明白了,三皇兄不必擔心馨兒?!?p> ......
齊王站在窗前,晨間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卻無法驅散目光中的落寞。
“是三皇兄對不起你,沒有做到一個兄長的本分。”低聲一念,齊王嘆息著。
想起信中最后的話,齊王說道:“等揚州之事完結,吾便回長安,親眼看著你穿上出嫁,四象劍主,二皇兄,在這里面,你又扮演著何種面目呢?”
......
茅屋之中,劍菩提平淡一字,令洛清玦不由重視。
“吾當日心驚之下只注意到了那充滿絕望死亡的血色天地,可后來回想,卻發(fā)現(xiàn)當日同吾交手之人的模糊身影和其他陌生身影也在其中,除此之外還包括吾,齊王殿下,洛道友你,以及真武,青城的道友也在其中,其他所見仿若被一股力量掩飾著,難以窺得根底?!眲ζ刑岢谅暤馈?p> 說話間,劍菩提沉聲悶哼,嘴角再度涌出血紅。
“大師,你的傷!”洛清玦見狀,驚聲道。
輕輕擺手,劍菩提拭去血跡,說道:“洛道友無須擔憂,這只是吾不滿足表象,欲再度窺視當日所見真相引起的宿命之力反噬。”
“是因吾之追問緣故,令大師再度受創(chuàng)了。”洛清玦面帶愧色道。
“是吾小看了宿命之力的威能,道友不必自責,縱使沒有道友前來相問,吾也會如此,這是難得窺得幕后所為的機會,吾有怎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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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令主
感謝書友傲世丨南風,神威如獄s,郭敦敦,莫邪蒼龍的小黃書,亦玄天下,銜梅入夢,原始天尊123,人間江山客,窵颸,~~矢豆發(fā)啌~~,撫琴~給你聽,左慕白,祐小旗,書友20170725183259551,十年書蟲唐小騷,書友1604202203646588,破碎x心,ove爲邇鐘情的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