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流星雨(1)
隔日。
杜美梅來到有名醫(yī)院,她按照上次跟著姜一清的路線,找到了易七月的病房,她特地很早就來了,因為怕撞見易家父母。
病房里的易七月還在熟睡中。
杜美梅坐到病床旁邊,溫柔的看著易七月,門外的護士還在緊盯,因為易七月的手上和身上都插滿了管子。
她上一次這么溫柔的看著易七月時,應該是易七月離開她的那一年,那時她生活窘困,不得不把易七月的身世坦白好讓孩子過上好日子,她遭受過多少人的輕蔑?。∫驗檫@孩子是她與易父婚外所生,易母又是個母老虎。
易七月察覺到床邊有動靜,醒了。
“杜,杜美梅?”易七月的聲音挺虛弱的。
“七月,你別說話了,快休息吧,我就靜靜地看著你就行了?!倍琶烂钒岩灼咴碌粝聛淼谋蛔永先?。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誰跟你說的?你又利用了誰?”
杜美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昨天我跟你的同學們一起來的?!?p> 易七月虛弱的直起身子:“誰?”
“就,你同桌,還有幾個同學?!倍琶烂芬稽c也不害臊。
“姜一清?她還是告訴你嗎?”易七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倍琶烂伏c點頭,臉不紅心不跳,又把易七月的被子拉上去一點。
······
······
晚上,姜一清回到家,坐在客廳的大沙發(fā)上里看新聞。
以前,這張大沙發(fā)是爺爺專用,讓他專門各種姿勢躺著吃瓜子。
只是現(xiàn)在,三個人已經(jīng)變成兩個人。
“本周末,將會有金牛座流星雨,據(jù)悉,金牛座流星雨是美好愛情的征兆......“
姜一清啃著桃子,金牛座流星雨好像是十一月吧,這學期這么快就十一月了??!不過,什么愛情的征兆,要不要這么迷信。
姜奶奶剛好從廁所出來,手里拿著姜爺爺之前一直睡著的那只枕套。
自從姜爺爺過世之后,姜奶奶日日拿著枕套形影不離,麻將也不搓,她說因為她從前搓麻將都要帶上她的老頭子,她怕她的老頭子在天上的時候,眼紅她搓麻將,還經(jīng)?!昂汀?,她不想讓她的老頭子不開心。
姜一清嘆了口氣,切了個頻道,正在放最近因為土味情話爆火的言情劇。
土味情話再甜,也甜不過,用柴米油鹽換了一輩子的老頭子和老婆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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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周,姜一清都投入到緊張的學習中,因為再過不久就是期末考,這次她想要拿回第一。
終于在周五的時候,黎小秧找她說了本周第一個娛樂消息:
“親親!上周的新聞說這周末有金牛座流星雨,周末去不去啊!”黎小秧戳了戳姜一清的后背。
“不去?!苯磺逭χ鴲貉a政治。
“那易言上次邀請我嗎周六去華盛酒店呢?你也不去?”
姜一清頓了一下,想了一會,說:“去?!?p> 黎小秧聳肩。
······
放學,紀然在門口等姜一清。
過了好久,姜一清抱著一大摞書出來了。
“姜一清!”紀然剛叫完姜一清的名字臉就紅了。
他剛才好像喊的有些大聲,導致周圍的人好像都在注意他。
“唉?升旗手cp?”
“紀然不應該和吳武武一對嗎?我還以為我搞的cp已經(jīng)be了呢?!?p> “難道易燃cp這是,舊情復燃?繼上次操場公主抱之后?”
周圍的人全在竊竊私語。
紀然無語,這些富家子弟的私生活是有多枯燥?還搞起什么西皮?西瓜皮?
姜一清朝紀然走過來。
“姜一清,我有話要問你。”紀然說完,然后把姜一清拉到隔壁小賣部的后門角落。
很好,這里沒有那些吃過群眾。
姜一清有些莫名其妙:莫不是,想打一架?剛好她這幾天復習有點枯燥,想活動活動筋骨來著。
“明天我生日,你要不要來?”紀然直接問了。
“來什么?”
“來找我?!?p> 姜一清皺了一下眉,說:“誰?”
紀然這次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了:“你要不要來找我?!?p> 語氣平淡,毫無波瀾。
······
······
果然還是被拒絕了。
紀然第一次灰頭土臉的回家了,他就知道,那樣帶點輕浮的話一問出口,好像對方會把他當深井冰吧。
他可是百度了一周“如何約女孩子”的,還去把姜一清的微博翻到底,發(fā)現(xiàn)她點贊了一位小說作家,叫黎三二,寫了不少狗血言情,姜一清還給其中一句“想要,就來找我”這騷的不行的臺詞點了贊。
最后他把這句話改良了一下,他自己覺得這句話還帶點純情少男的味道。
結(jié)果還是被拒絕了。
······
······
周六,姜一清家。
姜一清打開衣柜,看了好久,最后決定還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好了。
cool女孩不解釋。
姜一清決定換衣服之前先洗個澡,于是把手機里的音樂軟件打開,一邊放歌,一邊洗澡。
······
“快快快!急救病人!快準備心肺復蘇!”易七月躺在急救病床上呼吸脆弱,被醫(yī)生和護士從救護車上推下來,還有旁邊剛才及時發(fā)現(xiàn)報120的易言和易氏父母。
“病人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贬t(yī)生摘下口罩走出急救室,“這段時間就不要外出了,看來她的情況是不穩(wěn)定。,剛才一度很危險?!?p> 易父易母點點頭,易母幾乎是癱坐在地上了,剛才搶救的時候還十指合一,不停禱告。
易言則一直埋著頭,坐在長椅上。
“易言,你跟今天來吃飯的同學們說一下吧,只能改下次來,這里也走不開?!币啄笇σ籽哉f。
易言點頭,隨后拿起手機,第一個打給姜一清: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p> 易言于是想打個黎小秧,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黎小秧的電話或微信。
易言最后只好打給吳武武,讓吳武武轉(zhuǎn)告這兩人。
······
姜一清的澡洗著洗著,歌聲突然停止,她以為可能是家里又斷網(wǎng)了。
洗完出來后才發(fā)現(xiàn):
竟然是沒電了!
姜一清趕緊穿好衣服,看了看鐘表:
該死,跟易言的約好的時間就十分鐘了,她家離華盛酒店也不算近。
姜一清想著反正也就吃頓飯,應該也沒手機什么事。
她這樣安慰自己。
······
······
”讓我們祝未來的大才子,紀然,生日快樂!“
紀允添又借著紀然的生日,給大搞了一個生日會,其實對紀允添來說,更像一個商界大佬聚集會,全城的商業(yè)大鱷都來紀然的生日會了。
可笑的事,紀然連這里一個人都不認識,這些人卻滿臉殷勤的對他說生日快樂。
他爸會唱戲,他卻暈戲,這樣的戲唱到一半,他都想把剛才喝的飲料吐出來。
生日的后半程,甚至直接變成這些商界大佬的交談會了,他媽去接最近剛回國的周紀了,也就是他常年居住國外的親哥,不過跟媽媽姓。
紀然實在受不了,干脆就從包房里悄悄溜出去了,打開包房門的一瞬間,紀然終于感受到久違的一股清風。
終于沒煙味酒味和腋臭味了。
紀然走到空曠的酒店長廊邊上,往下俯視,華盛酒店的,富麗堂皇的夜景。
沒意思。
紀然正無聊著,隨便看看這些金碧輝煌的擺設。
“姜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