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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縣令

第四十二章 不一樣的朱婷

桃花縣令 歲寒不吃菜 4235 2019-07-28 22:35:06

  在一年之前,朱華還是一個籠罩在朱璽晨光環(huán)之下的小可憐,只能望著自己兄長的背影一直不斷的努力。

  可是有一天兄長一家突然跌落了神壇,不僅大伯的天賦盡毀,一輩子,只能停留在天階大圓滿,再無寸進可能,就連兄長也開始生病。

  從那個時候開始,朱華的內(nèi)心就已經(jīng)增長了野心。

  而到后來慢慢的他得到了夸獎越來越多,心也就越來越大,也滿足不了那一點點的夸獎。

  他開始處處拿自己和曾經(jīng)的朱璽晨做比較,可是比較來比較去,發(fā)現(xiàn)自己永遠比不上朱璽晨。

  那一刻他的內(nèi)心是絕望的,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平?

  他開始憎恨開始憎恨身邊的一切,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已經(jīng)所有人看著他的目光都在嘲笑他。

  都在嘲笑他比不上曾經(jīng)的朱璽晨,面對這樣的質(zhì)疑,他只能更加努力的修煉。

  當他以為付出終會有回報的時候,卻是迎來了最后一擊。

  “哎,朱璽晨這孩子也當真是可惜了,華兒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他曾經(jīng)的輝煌。

  如果璽晨能好起來多好?!?p>  自那以后朱華再也沒有辦法用平常心去對待自己的兄長,他開始處處找茬。

  盡管知道這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愿,有可能兄長連自己到底在煩躁什么都不知道。

  事情也的確如他設想,不論他說什么難聽的話,不論他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朱璽晨都當做不知道,或者是看不見一樣漠視他。

  剛開始的時候,朱璽晨還會用溫柔的與目光回應他,最后就漸漸的開始對他有了厭煩,再也沒有回應。

  朱華越來越迷茫,越來越崩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最后只能拼命的練武,一年過去,盡管他已經(jīng)變成了朱家的第一天才,但是他內(nèi)心當中永遠害怕著朱璽晨。

  害怕朱喜晨突然好起來,害怕他好不容易拿到手的位置,被他輕而易舉的奪回去。

  現(xiàn)在看著孫可可又對自己的兄長另眼相待,心中更是像打翻五味瓶一樣復雜。

  朱華一直死死地盯著兩個人,眼珠子都不帶轉(zhuǎn)一下,旁邊的人也漸漸的不再說話。

  久而久之,就連前面坐的朱璽晨都感覺到了不對勁,轉(zhuǎn)頭看自己的這個弟弟。

  直到上課鈴聲敲響,才打破了這種詭異而又尷尬的氣氛。

  孫可可想想剛剛的那一些氣氛,心中頓時有了個主意,那兩兄弟的不和倒是可以成為自己利用的點呢。

  這林夫子講課當真是枯燥,就連花璽晨都差點兒睡著。

  要知道花璽晨在花家的時候,可是聽課最認真的那一個。

  任由長老們講課再怎么繁瑣,他都可以仔細的去聆聽,并且適當?shù)呐e手提問。

  結(jié)果到了這一個偏遠縣城,居然被林夫子給催眠。

  而喬鋒等人更是早早的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令花璽晨驚訝的是朱璽晨從剛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都掛著一抹優(yōu)雅的笑容,細細聆聽著林父子的魔咒。

  果然是往昔的天才嗎?太過于恐怖了。

  下課鈴一響,花璽晨就立刻打足了精神,因為孫可可的計劃要開始實施了。

  只見孫珂珂直愣愣的走到了林夫子的面前,撲通一聲就跪下。

  “小女子不才,希望拜在先生門下,從此一門心思的鉆研學術(shù)?!?p>  林夫子講課一直都是例行公事,從來沒有人愿意主動的拜師拜到他的門下,因為在整個朱家他就代表著失敗。

  講一堂課聽的一大伴兒的人們睡著了,另一半兒的人在強撐。

  但是沒有人知道,林夫子自己也是不耐煩過來講課的。

  他在賬房里面算數(shù)算的好好的,非要把他揪過來給這群毛頭小子講課。

  這些毛頭小子不要說聽不懂了,就算聽得懂也沒有幾個人對枯燥的算數(shù)感興趣。

  這不就浪費彼此的時間嘛,所以林夫子每次都是例行公事。當看到底下一大群人在那里昏昏沉沉的睡覺,他的心中是惋惜的。

  現(xiàn)在居然有一個小女娃娃大言不慚要做他的弟子。

  “小女娃你站起來,我現(xiàn)在不能答應你,你如果能把我給你的題做出來,那么我才會考慮考慮收你?!?p>  說著,就刷刷刷地寫出了一大串兒的題,朱璽晨就站在旁邊,瞅了一眼,知道這都是從來沒有學過的知識。

  “夫子,這會不會太過于難了?我看他也是誠心誠意的想拜您為師,不如降低一些標準如何?”

  這出口之人卻讓花璽晨有些意外。

  他們原本的計劃是讓花璽晨逝時的提出,然后讓大家過來看,到時候給孫可可一個臺階。

  可是沒有想到在花璽晨沒有開口之前,朱璽晨就先說了這一番話。

  林夫子皺著眉頭望著自己眼前的朱璽晨。

  “你從來不是一個愛多管閑事兒的人,這一次怎么突然提出這種問題。

  再者說了,既然是我收徒那么自然有我的法則,你過來橫插一腳,是不是有一些不合適?”

  林夫子此時被眾人拉在火架上烤,也頗有一些生氣,她的脾氣本來就暴躁。

  時間本來就寶貴,這一群小毛孩子還在這里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想拖住他的腳步。

  “夫子學生不敢,只不過見這位姑娘心誠,所以想讓夫子給他一個機會罷了。

  不過,既然夫子已經(jīng)這么說,那么也就只能看本事了。”

  不過讓林夫子驚喜的是,不管她出的題目再難,面前這個普普通通甚至帶著一絲妖媚氣息的小丫頭。

  都十分快速的解答了出來,而且他看了一眼答案,全對!

  隨著孫可可答題越來越快,林夫子的呼吸也漸漸地放慢。

  難不成老天爺終于垂憐我在這里教書這么多年沒有人懂得,所以給我送來了一個天才丫頭嗎?

  最后一道題,孫珂珂一直絞盡腦汁,但還是沒有打出來。

  林夫子看了他一眼,最后一道題就連朱璽晨這個得意門生都答不出來,更何況這個小丫頭呢。

  林夫子已經(jīng)知道面前的丫頭是個天才,又怎么會放過?所以直接把孫可可給拉了起來。

  “好孩子,你放心,以后跟著我后面有什么不懂的題目都可以問我。

  我能預感到,你未來的水平一定會比我高超?!?p>  孫可可的內(nèi)心其實十分意外,他在家族當中什么樣的資源沒有?

  算數(shù)更是他的拿手,這次一個偏僻縣城,普通家族夫子出的題目,他居然都答不出來?

  簡直奇恥大辱!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及所謂的任務了,只想一雪前恥抓起題目就開始繼續(xù)解答。

  這番舉動在旁人的眼中是不識好歹,可是在林夫子的眼中確實自帶美顏效果,變成了具有鉆研精神。

  林夫子摒退了所有的人,甚至親自為孫可可端來了茶果點心。

  看著面前的情形,花璽晨覺得這次任務肯定與自己無關(guān)了。

  畢竟查貪污和偷稅漏稅,定然是把握賬房最重要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孫可可一下就得到了青眼。

  唉,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同樣都是家族的優(yōu)秀子弟,怎么就差了這么多?

  不過他也不妄自菲薄,知道孫可可的長處是這個,比不得。

  他趁著機會把消息送了出去,讓外面的人不用擔心,隨后又偷偷摸摸的跑到了昨天朱婷待過的槐樹之下。

  那個突然燃燒起來的符咒實在太過于詭異了,而且是在槐樹底下燃燒著,不能不讓人聯(lián)想到一些恐怖的東西。

  花璽晨一直在旁邊摸索著想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說不定這些會對以后搬到朱家有重大的作用。

  “你是在找燃燒著的符咒嗎?”

  “對。”

  隨后才發(fā)覺這聲音有些耳熟,抬眼一看可不就是昨天在這里施法的朱婷。

  嚇得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朱婷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嗜血的兇狠。

  “昨天在這里偷窺的人是你,對嗎?

  為什么要偷窺我?你是誰派過來的人?

  如果不說的話,你這好看的脖子,可就要斷了?!?p>  朱婷瞇著眼睛故作兇狠,但是朱璽晨在旁邊卻再也忍不住,直接跳出來摸了摸她的頭。

  “好啦,我的好妹妹,你就不要在這里嚇他了,昨天到今天,從他的表現(xiàn)來看,對我們并沒有什么惡意。

  你給他下一個昏睡的符咒,把他扔出府外就可以了,我旁邊突然消失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朱婷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該怎么跟兄長解釋這件事情,畢竟前幾天他才剛剛在路上碰見這人暈倒在路旁。

  怎么這么快他就會變成朱家的人,肯定是另有所圖,說不定上一次的見面也是他的設計。

  看見朱婷的眼神,花璽晨就知道朱婷肯定認出了自己,索性也不再隱瞞,畢竟那樣只會弄巧成拙。

  “此事說來話長,不知二位可否找一個安靜方便說話的地方,我再娓娓道來?!?p>  兩兄妹對視一眼就十分痛快的滿足了他的要求,把他帶到了一個荒僻的院子。

  “說吧,你來這里到底所為何事?”

  花璽晨醞釀了一下,不知該不該開口,畢竟他現(xiàn)在可以說是在賭,賭這兩兄妹對現(xiàn)任家主的態(tài)度。

  “其實,我是過來查朱家偷稅漏稅的問題?!?p>  兩兄妹挑了挑眉頭,朱婷示意她繼續(xù)接著往下說。

  花璽晨吸了一口氣。“其實我懷疑你們的大伯,也就是現(xiàn)任的家主。

  他不僅僅是偷稅漏稅,還涉嫌走私鹽?!?p>  聽見懷疑的這些東西,兩兄妹直接勃然大怒。

  “你放屁,我朱家下來清清白白,盡管我們不太喜歡大伯,但是也不是任由你污蔑的。

  如果你今天拿不出證據(jù)來,那么明日我就會直接將你帶入家族刑法堂,讓你嘗一嘗萬箭穿心的痛苦!”

  事到如今,花璽晨也不再緊張,開始慢慢的平靜下來。

  “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兩位應該是前任家主朱溫的親生子女。

  難道你們就不好奇,為什么自從你們大伯接手以后,朱家開始有了宵禁?”

  花璽晨昨天半夜偷偷摸摸回去的時候,不僅僅是看到了朱婷在這個奇怪的施法,他還看到了馬車向外押送東西。

  看那個樣子有點像糧食,所以故意的,用針插破了一點,讓里面的物品流下來點。

  等人走遠之后他才跑到了地方,仔細一看,居然是鹽。

  大虞朝的鹽可是十分稀缺,基本上90%都把握在朝廷的手里,剩下的10%將會指定專門的民間商人去開采以及銷售。

  而花璽晨十分確定的是朱家不在此列。

  那一大包鹽的去向他不知道,但是數(shù)量如此巨大的嚴絕對不是日常所用更不用說是往外輸出。

  所以花璽晨斷定他們在走私販鹽。

  兄妹對望一眼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痛快。

  大伯啊大伯,失去了父親以后,你竟然如此窩囊嗎?

  居然都要靠這種循私枉法的事情,來保住家族的榮耀。

  所以兩人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直接把花璽晨給放了。

  “加油干,我相信你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脑?,直接來找我?!?p>  這是朱婷說的話。

  一直到回到房間花璽晨還有一些云里霧里,就這么輕易簡單的蒙混過關(guān)了?

  不過隨后想了想,兩兄妹在家族里面受到的待遇,以及他們口中的大伯和父親也不如的同情。

  如果是自己碰見了這樣子的事情,能不能活下去都兩說,更何況還在這種情況下團結(jié)一致對外。

  既然頂頭上司已經(jīng)默認了自己的行動,那么花璽晨的行動也就越來越大膽。

  最后掌握的證據(jù)也越來越多,從那以后他開始頻繁的出入賬房以及倉庫。

  看著那些明顯的漏洞,花璽晨一個外人都害怕。

  這么腐朽的家族是怎么撐下去的?

  明面虧損已經(jīng)高達了幾十萬的巨款,還在這里維持著高消費的生活。

  一個二個都是穿金戴銀,肆意的鋪張浪費。

  在四月開頭的時候,花璽晨和孫可可已經(jīng)徹底的站穩(wěn)了腳。

  而在這一天的晚上,他們繼續(xù)的在小花園碰面。

  “我在站房已經(jīng)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jù),他們不僅偷稅漏稅還賄賂官員。

  數(shù)目之大我都忍不住咋舌,差不多是我們玉縣一年的稅錢了?!?p>  饒是兩人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我最近每天晚上蹲守在這里,發(fā)現(xiàn)他們每個星期都會運送出去一批鹽出去。

  而且我可以十分確定,這些鹽都是不怎么提煉的粗鹽,他們肯定在倒賣!”

  兩人交接了一下證據(jù)以后就在這分散開來,朱婷躲在暗處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互動還是覺得不夠。

  “你們收集的證據(jù)還是太少了呀,還是沒有接觸到核心的機密,既然如此就讓本小姐來幫你一把。

  幫你們推掉這個腐朽的家,建立起新的朱家!”

  

歲寒不吃菜

哎媽呀困,大家都早點睡覺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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