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確定這樣就能萬無一失?”魏思錦走到萬榮暄面前,瞧著萬榮暄道:“那可是太子,也是龍鳳之尊,若稍有不慎,恐怕難以向圣上交代。”
萬榮暄輕笑,道:“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p> 說完,青年的臉色微變,低眸望著魏思錦,道:“你對太子似乎很上心。”
魏思錦不以為然:“小鵲想與太子交朋友,我自然會多留意些?!?p> 說著,魏思錦從袖中取出了連鵲給的玉,遞到了萬榮暄眼前。
“小鵲托我將此玉給你,你與太子接觸得多,勞煩你轉(zhuǎn)交給太子?!?p> 萬榮暄接過了玉,神色有些奇怪,問道:“小鵲?”
魏思錦綻出個如花的笑顏,回道:“泌粵國皇的親弟,連鵲皇子?!?p> 萬榮暄的臉色突然有些難看。
他當(dāng)然知道是泌粵國皇的親弟,只是,別人的親弟,他的王妃為何這樣親密地稱呼?
“身份有別,你我來自越國,在這方面還是得注意?!?p> 魏思錦聽了,低頭沉思了一會,恍然道:“我明白了,我這樣叫小鵲,可能會給小鵲惹禍?!?p> 說完,魏思錦彎眼笑笑,將萬榮暄帶到門邊。
“多謝親王提醒,趁著現(xiàn)在是夜晚,快去將玉交給太子吧。”
萬榮暄握著玉,面上一僵。
他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見萬榮暄不動,魏思錦輕輕推了他一下。
“親王快去快回?!?p> 在魏思錦的催促之下,萬榮暄不情愿地抬腳去了太子的居處。
玉交到了太子手上,少年一臉驚喜地擺弄著玉,竟也不理他。
萬榮暄頓時覺得有些生氣。
定是那西域王子荒唐幾年,把他的威嚴(yán)全部荒唐沒了。
如果不是這樣,他的侄兒怎會無視他?王妃又怎會關(guān)注別的男子?
是時候?qū)⑺鉀Q掉了。
回到居住的宮殿,正想與魏思錦商談如何除掉附在他身上的西域王子,卻發(fā)現(xiàn)魏思錦已經(jīng)睡熟了。
看著少女精致如畫的睡顏,萬榮暄突然又沒了想那些事情的心思。
罷了,再忍幾天也不遲。
泌粵正值寒冬,魏思錦日日待在宮殿中,萬榮暄則外出同泌粵國皇一道。
就在她百無聊賴之時,卻收到了從風(fēng)骨樓寄來的信件。
寫信人自然是程掌柜,信的內(nèi)容,則是有人愿意同她合作,購買有關(guān)她上次留下的信息。
這無疑是一件好事,魏思錦當(dāng)下便收拾了著裝,抬腳去了風(fēng)骨樓。
她穿著黑色的衣裳,一出宮門,便從翠鶯的包袱中取出了一頂斗笠。
這一次,她來到的是第四樓。
沒有人用異樣的目光瞧著她,也沒有人阻攔她。
“王妃,恭候多時了?!背陶乒褚蝗缗f的笑魘如花。她伸出手,將魏思錦引到了里間門口。
“買主是誰?”魏思錦低聲問道。
程掌柜笑笑,嬌嗔道:“我們這兒的規(guī)矩,不好透露雙方信息的?!?p> 魏思錦笑笑,沒說話,推開了里間的門。
程掌柜在身后輕聲道:“王妃,你們可以相談一刻鐘。一刻鐘后,我便會進來,不管是否談妥,都必須要給我一個答案?!?p> 魏思錦點點頭,腳步輕盈走了進去,翠鶯識趣地守在了門口。
里間被一立精致的屏風(fēng)一分為二,透過光,魏思錦隱約看到對面是個年紀(jì)不大的男人。
還未等魏思錦開口,男人先說話了。
“沒想到給出這等厲害消息的人,居然會是個女子。”
不難聽出對方刻意壓低了聲音,可其說話的語氣與調(diào)子,卻給魏思錦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淡然回答道:“閣下莫不是看不起女子?!?p> 是肯定,卻不是疑問。
男人爽朗笑出了聲,道:“姑娘說笑了,正因為姑娘是女子,才覺得厲害?!?p> 魏思錦笑笑,答道:“閣下直說吧,出多少價?”
那男人笑聲不止,緩緩道:“姑娘真是爽快,不再問問我是否還想要別的消息?”
魏思錦一聽,略微驚訝。
她給的消息,莫非還不夠這人的胃口?
那可是天元國的密辛,她相信世間知曉的人寥寥無幾。
“怎么,姑娘怕了,不愿意再多透露?”男人的笑聲愈發(fā)肆意。
魏思錦心中冷笑,她倒想知道是誰這樣有能耐,有這樣大的胃口。
她淡淡道:“并非我怕,只是覺得閣下知道一星半點,便足夠了。”
男人停了笑聲,沉吟良久,道:“可我要的不止是一星半點,”
“是全部?!?p> 魏思錦神色一凜。
“天元與世無爭,閣下這樣在意天元的密辛,著實叫人奇怪?!?p> 男人冷哼一聲:“姑娘怕我對天元不利?”
魏思錦雙目微瞇,坦然答道:“我怕天下動蕩?!?p> 男人聽了,又是良久的沉默。
好一會,才又道:“我可沒有那樣的能耐?!?p> 魏思錦心中暗想,越國近幾年與天元并無交集,且越國與泌粵正處著水深火熱的境地,斷然不會到泌粵打聽情報,那么屏風(fēng)之后的男人,不是天元人,便是泌粵人。
當(dāng)然,不排除是唐遠征的人。
思索著,魏思錦出聲道:“閣下還想知道哪方面?”
男人也不客氣,直接道:“天元宗室之法。”
這話一出,魏思錦馬上打消了認(rèn)為對方是唐遠征的人的想法。
宗室之法,指的是皇族內(nèi)成員婚嫁的法則,唐遠征一個潛伏在越國的西域老將,沒事打聽毫不相干的天元宗室之法做什么?
難道還想著娶個天元的皇族女子作妻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也不認(rèn)為唐遠征會將心思放到天元上。
想到這,魏思錦放松了不少。
“不知道閣下出得起多少價?”
男人一聽,迅速答道:“一條,十箱上好的白玉。”
上好的白玉,十箱!
聽見這數(shù)字,魏思錦驚得說不出來。
白玉有多珍貴,天下人皆知!
她相信此人不會說笑,才覺得震驚。
此人身份定然十分不凡,不然不可能會開出這樣的價。
“姑娘覺得這價格是否公道?”男人急不可耐道。
魏思錦深吸一口氣,道:“成。”
話音剛落,程掌柜便推門而進。
“二位談得如何了?”魅惑的聲音帶笑,很是勾人。
男人以一種十分熟絡(luò)的口氣說道:“已經(jīng)談妥了。”
程掌柜勾唇一笑,從袖中拿出了兩張卡片。
“將地址寫下,我會派人將東西送到的。”
魏思錦拿過卡片,心想如今自己身在泌粵皇宮,自然不可能如實寫,便填上了個臨近皇宮的寺廟門址。
程掌柜拿到了二人所寫的地址,低眸看了一眼,突然笑出了聲。
頂著二人詫異的目光,程掌柜不疾不徐道:“二位寫的地址一樣,不如就由你們二位自行交接?”
說著,亮出了兩張卡片。
上面寫的的確是同一個地方:啟賦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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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耳朵圖圖圖
又是大晚上的,我?guī)е徽聛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