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會兒天聊了會兒地,魚烤熟了,徐燚聞見這股香味,朝秋水豎起大拇指:“女俠不僅武功厲害,手藝還這么好,在下佩服。”
誰不喜歡別人夸自己呢,秋水唇角浮起淡淡笑意。
徐燚覺得這個女人冷冰冰的樣子好看,笑起來的樣子更好看,他想什么就說什么了,魅笑道:“女俠該多笑笑,追你的人絕對會從長安東街排到西街了?!?p> 秋水頓時抿起唇,又恢復(fù)了以往冰冷的表情,徹底不搭理徐燚了。
徐燚覺得稀奇,以前他這么夸別的女人,她們笑得可歡了,這女人怎么反而不高興了呢。
傅晚瑜為他解惑道:“你可別用你討好女人的一套對我們家秋水,她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傅晚瑜噎住了,要仔細說一時也說不上來,于是嘴硬道:“哪兒哪兒都不一樣!”
待徐燚、季文清二人吃飽喝足后,傅晚瑜困意上來了,她徑直倒在草地上,腦袋枕在手臂上,望著頭頂?shù)男强?,心境一下子寧靜下來,眼前的美景,令人驚嘆,黑藍色的夜空下,繁星點綴,恍若一顆顆鉆石,閃爍著,璀璨耀眼,美麗至極。
這是一路上第一次在野外過夜,除了新奇外,竟也格外享受,傅晚瑜長舒一口氣:“秋水,你以前經(jīng)常這樣在野外嗎?”
秋水嗯了一聲。
“真好啊。”
秋水眼底蕩漾著柔意:“小姐不覺得苦便好?!?p> “這有什么苦的,有篝火取暖有好吃的果腹,還有這么美的景色,享受著呢?!?p> “你遇見野獸就不覺得享受了?!?p> 說話的人是徐燚,傅晚瑜大好的心情瞬間被破壞,這人嘴巴怎么這么欠呢!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徐燚吐吐舌頭,他就是看不慣秋水對他冷冰冰的,對傅晚瑜咋就這么好呢,瞬間冰化水,柔意滿懷,哼,這是對他徐大爺魅力的質(zhì)疑!
季文清對好友很是無奈,他發(fā)現(xiàn)徐燚自從到這里后就變得格外幼稚起來。
夜色漸深,周遭安靜下來,傅晚瑜的上眼皮離下眼皮越來越近,直至挨在一起,徹底睡過去了。
季文清欣賞著傅晚瑜睡著的全過程,輕輕搖頭,嘴角微勾。
篝火的橙黃色光芒也越來越暗,最后熄滅時,四周陷入了黑暗之中。
所有人都入睡了,唯獨傅晚瑜脖子上的血玉發(fā)著幽暗的光芒,里頭的云梔將發(fā)生的一切收入眼底。
季文清看傅晚瑜的眼神那么明顯,傅晚瑜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歪心思呢,還真是笨啊。
不過要是等魏景帝出現(xiàn),那場景就好看了。云梔不禁幸災(zāi)樂禍起來。
好期待啊腫么辦~
翌日。晨光熹微,映著綠葉上緩緩滑落的露珠,反射出瑩瑩光芒,倒也是一番看之不由神清氣爽的景色。
不過這份美景沒有人注意到,一行人醒來就顧著趕路了,他們的時間并不寬裕。
傅晚瑜坐在馬車上,旁邊是騎著白馬和棕馬的季文清、徐燚二人,她掀開車簾看著隨著馬車移動動而變動的景色,綠水青山,清新宜人。
“這個時候會不會有山匪冒出來,喊道:此山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闭f著她被自己逗笑,笑得一個勁兒地歡快。
徐燚翻了個白眼,越相處就覺得傅晚瑜的腦回路特清奇。
他吐槽說:“傅姑娘你自娛自樂也得有個度吧,請問這句話哪里搞笑了。”
傅晚瑜略略回他一個白眼,突然看見季文清臉上的笑意,立馬道:“怎么不好笑,季公子都在笑?!被仡^一看,秋水也在笑,她又得意地補充,“秋水也笑了。”
徐燚對這兩個不管不顧寵著傅晚瑜的人無語了,他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嚴(yán)重的傷害。要是見到越澤寵傅晚瑜的樣子,他估計會直接吐血而亡。
季文清自然不是在笑傅晚瑜說的那句話,其實只要是傅晚瑜在嘰嘰喳喳地說話,他就會覺得心情很好。
秋水呢,自然是要配合自家小姐,自己的小姐自己不寵誰來寵啊。
而這個時候,季文清、徐燚出現(xiàn)在傅晚瑜身邊的消息已經(jīng)傳到了越澤的案前。
他看著這兩個男性的名字,眉毛微皺。即便是偶然下有男性和少女同行他都會看不慣,更何況這兩人還調(diào)查過少女刻意接近她。
越澤看完影一傳來的密信,當(dāng)即吩咐盛懷林:“通知下去,原地休整?!?p> 盛懷林自然發(fā)現(xiàn)越澤在看了那封信后周身的氣壓都變得很低,嚇得他大氣都不敢出?,F(xiàn)在聽見他這聲吩咐,立馬點頭哈腰地去辦了,猜測著是前線出了什么事?
可那不該加緊趕路嗎,為何要原地休整,想不通啊想不通。但想不通他又沒那個膽子去問,只有憋著這個疑問按吩咐去通知副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