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節(jié)、軍人大會
第二百三十六節(jié)、軍人大會
吃飯時候,發(fā)生的矛盾,也就安靜了幾個小時。
準確的說,是安靜了一個午休。
畢竟午休的時候,整個營地都很安靜。
我們也沒有把這個事情當一回事。
畢竟這個事情本來就不大。
而且這個事情,本來和自己就沒有什么關系。
但這個事情的發(fā)生,讓我們的訓練節(jié)奏出現(xiàn)了一點小偏差。
下午沒有組織訓練!
而是組織了軍人大會!
第一次聽說軍人大會這個詞。
也是第一次參加軍人大會。
當然了,這個軍人大會不是最后一次。
以后還有很多次。
至于其作用,就不多說了。
總之,就是為了解決問題。
所有人帶著小板凳。
規(guī)規(guī)矩矩的保持著軍隊的紀律。
嚴謹?shù)淖黠L,肅穆的隊形,無不顯示著這次軍人大會的認真!
“今天,我們組織軍人大會,不為別的,就討論,七團的戰(zhàn)士打我們的戰(zhàn)士,怎么辦!”
“每個人都說一說。是老老實實的挨打,還是怎么辦?”
這?
鄭凱有點納悶了。
完全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
每個人都說一說。
這怎么操作的?
上學時候,開班會也沒有說,每個人都說一說啊。
鄭凱被震住了。
是的。
這種場面鄭凱沒有見識過。
所有人都在。
有帶隊干部,還有班長,還有很多軍官。
鄭凱只是一個新兵,在這個環(huán)境下,鄭凱完全就是那種小家碧玉,羞澀的小學生。
要是讓鄭凱去訓練,鄭凱能夠刷刷的往前沖。
但要在這么多人面前說話,鄭凱還是有點怵的。
和之前的演講完全不同,之前的演講,面對的是人大部分和自己差不多,基本多是新兵,說的內(nèi)容也只是演講內(nèi)容。
而此刻面對的哪位不是精英?有干部,有領導,自己在這里說什么?怎么說?
想什么呢?
哪里輪到自己說話。
真是瞎操心。
想到這里,鄭凱微微一笑。
這個事情,和自己能有什么關系。
自己幾斤幾兩,自己還是有數(shù)的。
這么多人,這么多老干部,老班長。
說話,哪里輪得到自己。
真是想多了。
鄭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
想著,無非是走個過程。
開會嗎,不都是這樣。
別人說別人的,自己聽和不聽,都一樣。
改變不了什么。
但現(xiàn)實是什么樣子的,永遠也想不到!
“我們六團,到這里集訓,就是為了苦練殺敵本領,保家衛(wèi)國,戰(zhàn)斗從來沒有輸過,面對七團,我們更不會慫,七團老兵打我們的新兵,這怎么能忍,不能忍,自家的新兵,我們都舍不得打,怎么容許別人來欺負,這件事必須嚴肅認真從嚴處理!”
作為排頭第一個干部首先起來發(fā)言。
聽到這話,鄭凱心里咯噔愣一下。
這是什么情況?
這事還能這么說?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鄭凱沒有直接起來接著發(fā)言,因為鄭凱還在醞釀要怎么說。
總不能突然站起來,結結巴巴的說三說四,說這說那吧。
第一個說完之后,第二個人起立接著說。
“七團雖然是咱們兄弟團,但咱們被欺負了,這事必須要有個說法。尤其還是班長打新兵,這個事情更嚴重,我們必將團結一致,眾志成城,不放過任何一個有損團隊名聲的蛀蟲。”
第二人說完之后,就坐下了。
接著,邊上的人起立繼續(xù)說著。
鄭凱還在醞釀著怎么說,但聽到這些言論。
鄭凱也開始懷疑人生了。
自己就在現(xiàn)場,目睹了一切的發(fā)生,怎么就成了這么大的斗爭。
他們這些人不在現(xiàn)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都以為新兵被欺負了。
都在說要嚴肅處理。
至于怎么處理好像都沒有說。
是警告啊,還是記大過啊,還是怎么的。
沒有。
都沒有。
說的是滿腔憤怒,義憤填膺,嚴厲譴責,但好像怎么處理,沒有人說。
對于這件事,鄭凱也納悶了,今天討論的事情,不就是怎么處理嗎。
這該怎么處理???
馬勒個巴斯,等會輪到自己了,該怎么說啊?
等等看班長怎么說吧。
畢竟,鄭凱也不知道要怎么處理。
而且,似乎鄭凱也沒有這個資格和能力去處理吧。
況且最重要的是,鄭凱要怎么說。
其實寫到這里,寫真實的想法,就有點難了。
畢竟想法是自己的,寫出來就是發(fā)布言論。
這個,這個,這個,大家懂的,每天都要修改,很麻煩的,索性就不寫了。
斷斷續(xù)續(xù)的寫作,是自己被錘的沒有了興致。
但今天這個軍人大會還是要寫的,畢竟這也是重要的一個生活樣式。
而且這個方式,對于很多問題的處理都有積極的意義。
雖然鄭凱不知道說什么,但鄭凱可以學著別人怎么說。
“這是非常無恥的行為?!?p> 班長連光浩說著。
“我們部隊從來沒有發(fā)生這樣的事情?!?p> 班長非常的憤怒,罵人一點都不含糊。
但這個形容詞,形容了誰,好像各有各的想法。
其他人或許會以為,班長說的是七團的人。
但鄭凱的想法就是,班長在罵閻超。
畢竟,班長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所有的事情,班長是一清二楚。
只是罵人的時候是沒有指明主語的。
主謂賓不全,也不強調(diào)主謂賓,那么這句話的意思就只能是讓聽眾自己去猜測了。
至于聽到連光浩的話產(chǎn)生了什么樣的想法,那就是別人的事情了。
“在維護新兵的時候,也確實要加強隊伍的建設?!?p> 臥槽,班長說話,確實牛逼。
鄭凱都無語了,這是中華文化的魅力啊。
同一句話,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不同的環(huán)境,不同的人,理解就是千變?nèi)f化。
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同一個人物說話,改變一兩個字,意思也能千變?nèi)f化。
班長在批評某些人,說某些人無恥,沒有道義。
又在說要加強隊伍建設。
這簡直了,厲害。
而且每個人聽了,都還踏馬的挺有道理。
說不出什么毛病。
班長說完,輪到鄭凱了。
“發(fā)生這種事情,我也挺震驚的,想象當兵那么長時間,班長們對我都特別好,從來想象不到竟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鄭凱也開始和稀泥了……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提醒某些人。
對于事情的處理,鄭凱沒有任何的能力,但鄭凱也想自己能夠發(fā)揮一些作用。
“這個事情,必須要追查到底,我們從來不怕事,但是也不惹事?!?p> 鄭凱沒有直接說出事情的始末,因為鄭凱感覺到,這個事情不僅僅是閆超的事情,這是某些人的借口。
鄭凱可以私下里說閆超,但在任何場合下都指責不了任何人。
畢竟鄭凱的身份太卑微了。
“是我們的錯,我們勇于承擔,不是我們的錯,必須要對方做出態(tài)度?!?p> 鄭凱說這個話,也是在和稀泥。
沒有說出事情的經(jīng)過,也沒有說什么處理方法。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
鄭凱今天見識到的事情,學到的事情,不是說對真相的苛求。
而是對輿論的感觸。
三人成虎,確實有道理的。
而且,這也不是今天感受最深刻的。
正義和公平,這個東西從來都是客觀的。
雖然有主觀因素,但歸根結底總是能夠找到因果。
什么是因果?
欺負和被欺負,就在一瞬間。
就看自己想怎么做!
自己想要怎么做,以及自己想要什么樣的結果,完全是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
歸根結底,就是實力!
沒有實力,一切都白談。
就像郎朗說:鷹醬你為什么打我。
鷹醬說:我懷疑你有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
那你為什么不打駱駝?
因為他真的有!
要想不被欺負,開個會就好了?
過的不舒服,盡折騰自己人。
就像無能的部門領導一樣,在外面點頭哈腰的,回到部門小組里,一個勁的給隊員臉色。
這類人,明顯都是廢物。
帶不好隊伍,處理不好事情,就一個勁的給下面人臉色,這類裙帶關系,在社會企業(yè)事業(yè)單位還不少!
問題是,有的時候,老板也只能嘆氣。
扯遠了,扯遠了。
一個道理。
要想混的好,還得自己有實力。
至于軍人大會最后處理結果怎么樣,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無非就是道歉而已。
很友好的道歉。
本來就沒有什么大問題的事情。
只不過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而已。
這些就過去了。
接下來,要開始訓練了。
對于這些事情,本來是懶的寫的。
但這個還必須要寫。
因為后面的故事,從單兵作戰(zhàn)到戰(zhàn)事布局都要運用到心理戰(zhàn)。
這里只是開始。
作一個伏筆和拋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