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宇澤強壓下心底的火氣,眼底全是八卦的神色,那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了景云瑟的身上。
在他的眼里生氣永遠沒有八卦來的重要,更何況這個八卦還是和自家兄弟有關的。
所以……
他一面吃著一面瞧著角落里的兩人,好幾次差點將菜喂到了鼻子里。
權司燁此時有種想要將這個傻缺丟出去的沖動,簡直太倒胃口了。
“司燁,那個男人不就是最近一段時日在帝都才崛起的容氏集團的小老板嗎,說實話這容亦川的確是挺厲害的,單槍匹馬就敢來帝都闖……”
安宇澤抬手從權司燁面前的菜盤里夾了一筷子菜,結果被男人絲毫不留情地抬手用筷子打掉了。
那可是他最喜歡吃的糖醋魚啊,掉在了桌子上簡直是肉疼。
“嘿……司燁,你這就不地道了啊,我啥也沒做,你怎么能剝奪我吃菜的權利?”
安宇澤一臉的委屈,看著桌子上的那一塊色香味俱全的魚塊,內(nèi)心的悲憤化為更大的動力。
他再次伸出手想要從那盤糖醋魚里夾起一塊,這次權司燁倒是沒有攔下,只是涼嗖嗖地瞥了他一眼。
安宇澤吃到了那塊魚,終于滿足地點了點頭。
“司燁,別的都不說,光說這酒店里頂級大廚的廚藝,簡直了……”
祁風在一旁捂了捂臉,出去別跟別人說自己認識這位安少,什么頂級的美食沒吃過,做出如此沒出息的樣子還真是丟人得厲害。
“容亦川?”
權司燁皺了皺眉,隨即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顯然是沒有聽過這號人物。
“司燁你天天日理萬機,自然不知道還有這等人物,可是人家當真是特別厲害。”
“有我厲害?”權司燁挑眉,冷漠的一句。
“哈?”安宇澤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幻聽了。
堂堂帝都第一頂級權貴的權家大少爺,竟然會和一個還未走出校園的毛頭小子比較,這可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不過話說回來,自家兄弟其實也沒多大,不過才二十四左右的樣子。
只是因為在上學期間成績太過優(yōu)異連跳幾級,所以畢業(yè)接手權氏的時間比較早罷了。
安宇澤一想到這里也是慚愧的不行,自家兄弟比自己還小一歲呢,硬生生看著他跳級跳到了自己的前面,最后他從學長徹底變成了學弟。
而且自己還只是勉勉強強才能畢業(yè),不對……是差點畢不了業(yè),家里人恨不得將他的腦子扒開瞧瞧,到底缺了些什么。
畢竟權司燁這個高智商的學霸成天在他的家人面前晃悠,這不是無比鮮明的對比嗎?
這悲慘的天壤之別的人生,某個男人此時又在懷疑自己的智商與自家兄弟到底差了多少,唉聲嘆氣了好一陣子。
祁風下意識離安宇澤遠了一些,這個安少又在傷春悲秋了,以免被他傳染,還是離遠一些比較安全。
智商這種東西是會被智商低的波及和牽連的。
不遠處景云瑟和容亦川聊了好一會兒,才準備起身離開。
大抵是因為酒店里的冷氣開得很足,女人下意識抱了一下手臂。
容亦川立即脫了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