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仙島的江楚明和雷刑睡了一天一夜才緩過勁來,這幾天兩人確實是非常累了。
兩人此時都坐在涼亭里苦惱,江楚明正不斷地?fù)现约旱念^發(fā),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他弄得像雞窩一樣了。
至于雷刑,也是用手撐著臉,看著亭外的天空出神。
稍許,兩人同時發(fā)出了一聲嘆息,那哀怨的嘆氣聲就連最兇殘的老虎聽了都會感到同情。
但旁邊的幾個大佬們卻依舊開心地喝著小酒聊著天,仿佛沒聽到一般,對旁邊的兩人置之不理。
江楚明見自己的師傅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忍不住站起來走到鹿老的身后,雙手抓著他的肩膀不斷地?fù)u晃著,嘴上不依地說:“師傅啊~幫幫我吧~不然我這么多年所練的刀法就沒用了,您忍心嗎,難道要您徒弟空著手去打架嗎?”
鹿老手里的酒在江楚明的搖晃下直接灑了出來,老頭憤怒得胡子一抖一抖的,抓起江楚明的手一甩,直接把他甩飛了出去,大聲地說:“滾蛋!不要妨礙我喝酒,自己想辦法去?!?p> 江楚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但他也懶得起來,就這樣狼狽地趴著,眼神向炎狂看去,眼睛里不斷地冒著小星星,期待地看著他。
炎狂淡淡地喝酒,對他的眼神視若無睹。
“哼!”這幫老家伙,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江楚明憤憤地想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衣服,給雷刑投去了一個眼神,示意讓他上。
雷刑接到江楚明的眼神無奈地?fù)u了搖頭,看了師傅一眼,咬了咬牙,走到了師傅的面前,也不說話,就這樣直直地看著師傅。
炎狂正喝著酒,感覺到了徒弟的目光,不由得挑了下眉毛。
旁邊的鹿老和百里千山見狀,都放下了酒杯,笑著看師徒倆。
不遠(yuǎn)處的江楚明見了不由眼前一亮,有戲!
炎狂無奈地放下了酒杯,抬頭看著自己的徒弟,說:“你真的想幫他?”
雷刑沒有說話,只是重重地點了下頭。
炎狂又說:“你要想清楚了,如果這把刀打成,那么他就會如虎添翼,將來你在‘天下大比’上有可能會輸給他,你不怕嗎?”
雷刑聽了不由得沉思起來,四周的人都忍不住看向了雷刑,都在等他的決定。
江楚明看著雷刑,想著換作是自己的話,會怎么選擇,他現(xiàn)在理解炎狂之前為什么不幫自己了,換作是誰都會這么做的,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的刀沒什么希望了。
雷刑想了很久,看得出他的內(nèi)心非常掙扎,江楚明已經(jīng)準(zhǔn)備上去對他說算了,剛走兩步,雷刑便抬起頭來,臉上滿是堅定,看著炎狂說:“師傅,你相信弟子嗎?”
炎狂毫不猶豫地說:“當(dāng)然!”
雷刑笑開了,對師傅說:“那就請師傅記住今天我說的話,弟子一定能在‘天下大比’上贏下江楚明!贏下最強的他!把那死烏龜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江楚明站在旁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撇著嘴巴將兩手挽在胸前,心里無奈地想著:當(dāng)事人還在這里,你這樣子說話好嗎?
旁邊的鹿老和百里千山聽了忍不住拍手喝彩:“說得好,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樣子,不像某個人?!?p> 某個人不滿地看著兩個老頭說:“你們說的某個人是誰呀?想打架是不是?”
然后某個人就又飛了出去。
炎狂淡淡地看著自己的弟子,聽著他的豪言壯志,既有些欣慰,又有些感嘆,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個小袋子放在了桌子上,說:“拿去吧,鍛鐵的時候加入到云鐵里面一起煅燒,淬火時反復(fù)多淬幾次,剩下的就看你們的了?!?p> 雷刑拿過袋子,重重地一抱拳對師傅行禮:“多謝師傅?!?p> 說完便抓著趴在地上的江楚明離開了。
鹿老見炎狂還有些感嘆,便笑著給他斟了一杯酒,說:“他們年輕人的事情就應(yīng)該讓他們自己去處理,他們現(xiàn)在有了自己的想法,不需要我們再去多說?!?p> 炎狂抓起酒杯一飲而盡,有些感嘆地說:“看來我們真的是老了,已經(jīng)沒有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心了?!?p> 百里千山笑著說:“這有什么,老了就應(yīng)該有老了的樣子,再說了,有這樣一個出色的弟子,你應(yīng)該感到高興才是?!?p> 炎狂聽了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你說的不錯,來!再喝一杯!”
江楚明和雷刑快速地在浮球上行進(jìn)著,為了趕時間,雷刑也不坐船了,跟著江楚明在他平時前往臨水城的浮球上行進(jìn)。
江楚明自然是顯得非常輕松的,怎么說也是在上面走了兩年的時間,已經(jīng)沒什么壓力了。
而雷刑只能在后面跟著江楚明,雖然雷刑的輕功不如江楚明,但在這上面還是能勉強堅持的。
江楚明回頭看了眼雷刑,淡淡地說:“你真的不怕以后會輸給我?”
雷刑嗤笑一聲說:“你覺得你多了一把好刀就真的能贏我了?真是笑話!”
江楚明翻了個白眼說:“說得好像你真的能贏我一樣,告訴你,三年的時間很長的,我一定會變得更強,到時候你輸了可別哭啊。”
“哼!”雷刑輕哼一聲,然后說:“也不知道到時候是誰哭。”
“切!”
“切!”
江楚明回頭看著前方,嘴角忍不住有些上揚。
只是他看不到,在他身后的雷刑也和他一樣,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