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試試,別當(dāng)真。”曹靖到?jīng)]當(dāng)回事,還一臉笑嘻嘻的樣子。
“都快爆了,你還不讓我當(dāng)真?你不怕炸死咱們兩個,不對,是三個?!钡笙蔡煺嬉偭?,眼前這個帶給他壓力的黑球,讓他非常著急。
“我這就扔出去,別著急?!辈芫敢搽[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他擔(dān)心這么扔出去,會被異形血液腐蝕。
地雷被腐蝕壞,肯定無法爆炸,這不就等于浪費了。
“你倒是快扔啊,媽的,要是這么被炸死,老子死都無法閉眼?!钡笙蔡旌藓薜恼f著,揮手又是一劍,將進(jìn)入范圍的異形滅殺。
曹靖真是無奈了,只能將手里的地雷,盡量向前仍。
“我靠,你沒吃飯?扔這么近干嘛?”刁喜天真是快被曹靖氣死了,能帶給他壓力的東西,殺傷范圍絕對夠大。
曹靖也不回答,鼓起全身力氣轉(zhuǎn)身就跑。
刁喜天罵罵咧咧的,跟著曹靖一起向前跑,臨跑前,還不忘劈出去一劍。
“刺啦”
他們身后響起輕響,就像是有人放屁,放了一半給憋回去似的。
曹靖默默嘆了一聲,估計地雷被異形血液腐蝕了,壞掉了。
嘆息還沒結(jié)束,身后猛地爆出一聲巨響。
“轟”
地面猛地?fù)u晃,劇烈爆炸聲從他們身后響起來。
黑暗都被撕裂,幽藍(lán)色電光夾雜著火焰,將周圍都照亮。
無數(shù)異形瞬間就被汽化,連帶他們頭頂?shù)匿撹F架,都被融化掉大半。
曹靖跟刁喜天瘋狂向前逃走,連頭都不敢回。
炙熱的火焰蒸烤他們的后背,幽藍(lán)色電弧劃過他們的身體。
這一陣瘋跑,兩個人都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氣,足足向前跑了近千米,才停下腳步。
“媽的,你真是個瘋子?!钡笙蔡炻勚约荷眢w,身體彌漫出一股烤肉香味,身上白色絨毛都被燒焦,差點就變成烤肉。
“這么大威力?”曹靖也不好受,身體也是彌漫著肉香味,后背都被電弧燒焦,身上好多地方,被電弧劈裂。
他們身后,幽藍(lán)色電光還在肆虐,火焰高高升起,鋼鐵架都被融化了大半,好多靠的稍近一些的異形,被火焰蒸騰的爆裂。
“咚”
一道巨大的黑影,從空中砸下來,宛如一間房子那么大的異形,就這么出現(xiàn)在曹靖他們面前。
異形身上還燃燒著火焰,隱約有幽藍(lán)色電光在它身上閃過。
黝黑發(fā)亮的外殼上面,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裂痕,墨綠色散發(fā)腥臭的血液,順著它高大的身軀流淌。
“吼……”異形對曹靖他們嘶吼,大嘴幾乎能將他們直接吞下去。
“我怎么覺得這貨有些憤怒?老子被追了這么久,都沒生氣,它這是什么情況?”
只有一頭異形,刁喜天很輕松,開口說話都有些調(diào)侃的意味。
“你燒了人家那么多子嗣,還不允許人家叫囂幾聲?”
曹靖甩甩手上的黑棍,眼前這么大只的玩意,應(yīng)該是異形母體吧。
“叫囂?媽的,追殺老子這么久,還好意思跟我叫囂?”
刁喜天這個怒啊,細(xì)劍在手里旋轉(zhuǎn)一圈,一劍劈過去。
“嘭”
異形母體很聰明,沒有正面迎戰(zhàn)劍光,而是用尾巴從側(cè)面抽過去,將劍光抽的稀巴爛。
尾巴在空中發(fā)出尖銳的撕裂聲,瞬間就來到刁喜天跟曹靖面前。
刁喜天身體翻飛,雖然跳起來的比較及時,還是被尾巴掃中了腰間,留下了一道長長的,深可見骨的傷口。
曹靖則是跳起來踩在尾巴上,雖然避免了被尾巴在身上留下傷口,可卻被尾巴上的強大力道甩出去,連滾帶爬的甩出去至少幾十米遠(yuǎn)。
“刷”
刁喜天可不是好欺負(fù)的,身體還站不穩(wěn),手中的細(xì)劍就已經(jīng)劈出去,劍光從異形的側(cè)面劃過,砍去一大片血肉。
異形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慘叫,猛地跳起來,大爪子迎頭對刁喜天拍下,宛如長劍似的尾巴橫掃,斜著劈下。
刁喜天有些急了,因為身后的火焰就要消失,等身后那群異形追上來,他們誰也逃不了。
“尼瑪?shù)模群堇献舆€真沒怕過誰。”
刁喜天將所有能量壓縮在細(xì)劍中,劍光從細(xì)劍上閃耀,能清楚的看到,細(xì)劍上有無數(shù)詭異莫名的紋理,順著流淌的能量,瘋狂流轉(zhuǎn)。
不躲不閃不避,刁喜天就這么迎著異形的巨大爪牙,一劍劈下去。
“刷”
劍光撕裂異形的大爪子,撕碎它的手臂,沒入它巨大的身軀。
異形身體突然定格在空中,就像直升機懸停在半空中。
半秒后,異形的后背整個炸裂,不知名字的內(nèi)臟夾雜著黝黑外殼,從空中落下來,宛如下了一場血肉之雨。
地面被腐蝕出一個個坑洞,濃重白霧飄升起來,異形母體的身軀,等于是被這一劍給掏空。
只剩下黝黑發(fā)亮的外殼,還有一顆大腦袋,從空中摔落下來,摔成了一堆爛泥。
“媽的,我說過,比狠老子還沒……”
“嗤”
爛泥似的異形堆里,那根長長的尾巴猛地刺出。
就算刁喜天反應(yīng)速度再快,也無法躲開這突然的一擊,甚至他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只是本能的向左側(cè)跳過去。
可就看尾巴的寬度,刁喜天心里明白,自己是無法完全躲開,鋒利的尾巴邊緣,絕對會切開他身體,將他腰斬。
“嘭”
一根旋轉(zhuǎn)著的黑棍,砸在尾巴上,帶動尾巴向側(cè)面轉(zhuǎn)去。
“哧”
一朵美麗的綠色血花炸開,血花中,一只斷臂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刁喜天悶哼半聲,這貨也是個狠人,撿起斷臂,轉(zhuǎn)身就跑。
主要是害怕那堆碎肉,會突然在蹦出來一條尾巴或其他什么玩意,到時候曹靖可就不一定能把他救下。
“你剛才那個地雷,還好威力比較大,雖然把咱們都炸傷了,至少黑暗獸都被阻攔?!?p> 想起剛才的地雷,刁喜天真想痛罵曹靖一頓,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就找了個地坐下,給自己上藥。
曹靖遲疑了一下,看刁喜天斷了一根手臂,靠過去幫他上藥,順便也給自己抹上一些。
刁喜天拿出來的藥絕對是高科技產(chǎn)物,抹在傷口上,連道疤都不會留下,只是不能銜接斷臂。
刁喜天把斷掉的手臂,放在空間里保存,打算等有機會,再把手臂接回去。
兩個人上完藥,隨意吃了些東西,又休息了一會,看身后的電光已經(jīng)變得小了很多,就轉(zhuǎn)身離開。
畢竟那么多異形,要是沖過來可不是開玩笑的,這些異形光是靠壓,都能把曹靖他們壓成肉餅。
不過這次兩人可都小心翼翼起來,對周圍的一切,都是一看再看。
曹靖還倒好,是不是兇獸,基本上都能看出來。
刁喜天可沒這個眼力,他現(xiàn)在單手持劍,看什么都像兇獸,連塊普通的石頭,都想一劍劈過去。
旁邊有顆大樹,樹影閃閃卓卓,嚇得刁喜天就一劍劈去,把一顆大樹從中截斷。
要不是曹靖把所有能量塊都收起來,估計瘋狂的刁喜天,可以一路砍過去。
“喲,能從異形窩里殺出來,你們有資格成為我們的先驅(qū)者。”
樹影中,一個滿腦袋的綠樹葉,綠樹葉下面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從參天大樹中伸出來,滿是好奇的看著曹靖他們。
“什么玩意?快給我個能量塊,讓我劈了他。”刁喜天拿著細(xì)劍,就準(zhǔn)備出手。
嚇得樹葉腦袋嗖的一聲縮回去,樹葉腦袋是縮回去了,從參天大樹上跳下一個圓滾滾的家伙。
小眼睛,尖嘴巴,嘴巴兩邊還有幾撇胡子,活脫脫的就是一只大老鼠。
“你們兩個,我剛才說的話聽到了嗎?”
冰冷低沉的嗓音,從大老鼠嘴里發(fā)出來,看向曹靖他們的目光中,滿是不屑。
“聽到如何,聽不到又如何?”刁喜天斜了對方一眼,手里細(xì)劍隱隱閃光。
“手里拿個兒童啟蒙的星系武器,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了?聽到了就滾過來拜服?!贝罄鲜笮绷诵毖劬Γ瑵M是毛的臉上,滿是不屑。
刁喜天臉色陰沉,手指微微抽動。
相對于星系文明來說,他手上拿著的的確是兒童啟蒙的玩具,換做他們垃圾星人,這絕對是占據(jù)星球頂端的文明武器。
這么被人當(dāng)面揭露,刁喜天心里這個怒,要不是因為他現(xiàn)在沒能量塊,早一劍劈死這只臭老鼠。
“阿夜,快出來吧,你老是這么害羞,以后怎么嫁人?”大老鼠對樹后面的綠樹葉招爪子,讓他,不對,是讓她過來。
“我,我才不要嫁人,我要跟著叔叔,照顧叔叔一輩子。”阿夜走出來,手指在自己身前交錯纏繞,聲音清脆如靈。
“叔叔才不要你照顧呢,叔叔可以照顧自己。”大老鼠溺愛的用爪子,在阿夜腦袋上拂過。
“他們,是什么人?”阿夜好奇的看著曹靖,目光閃耀著怪異。
“活下來,就是未來的種子,死了,就是尸體?!贝罄鲜笳f話非常不客氣,仿佛已經(jīng)認(rèn)定,曹靖他們活不下來。
倒是阿夜,一直盯著曹靖看,她總覺得曹靖身上有種特別熟悉的感覺。
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用心靈探測了一下。
透過曹靖的心靈,她看到了漫山遍野的尸體,血雨中,一個個人影努力站直身體,以血肉之軀,抗?fàn)幟\,抵抗著來自天空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