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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王爺安天下

第二十七章 夜戰(zhàn)

鬼才王爺安天下 嘟嚕噠噠 2404 2019-07-10 00:24:10

  南城駐軍營地。

  百位地字營重騎秣馬厲兵,持槍面對百丈之外的駐軍營地。

  慶朝年間,因山高路遠(yuǎn),皇權(quán)難及。占城王雖稱王,可和藩國并無兩樣,不納稅,不進(jìn)貢。南城駐軍便是占城王麾下的兵勇。

  南城駐扎兵丁五千人,可荒遠(yuǎn)之地從來都不曾發(fā)生戰(zhàn)亂,最多就是打擊部落民族而已,所以駐軍軍官貪墨糧餉之事極為常見。五千人的編制實(shí)則三千人不到,從古至今此事并不罕見。

  黑夜中,一百名重騎兵呼嘯而來,地動山搖。

  頃刻間呼喊聲和鳴鼓聲便響徹駐軍營地。

  程康率領(lǐng)一百名重騎兵就靜靜立于營地外兩百丈處。等得一會便有一隊(duì)全身披甲的步卒出了營地朝眾人而來。

  打頭的是一位校尉打扮的人士,遠(yuǎn)遠(yuǎn)拱手大喊“爾等可知此地乃駐軍大營,且容你等速速離去,否則后果自負(fù)。”

  程康嘿的一笑,打馬上前“你也不問問我們是何人嗎?都堵到你家大門口了,這也能讓我們走?”

  步卒中一陣騷亂,不過片刻那校尉走出了人群。走到燈火通明處將身上甲胄和武器擺放地上,雙手高舉“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p>  程康打馬上前“有話快說?!?p>  “某乃軍中王副將軍帳下刀筆吏楊澤,不知這位將軍深夜自此有何貴干?!睏顫蓱B(tài)度恭敬的說。

  “又是個(gè)文人,灑家都擺明刀馬的到這了,你問我有何貴干?你沒長眼吶!”程康氣洶洶的說。

  “非也非也,若是真如將軍所說,那現(xiàn)在您應(yīng)該正在營中沖殺?!睏顫晌泥u鄒的說。

  “呵!是覺得灑家不敢打進(jìn)去?”程康語氣稍冷。

  說完,程康將長槍稍稍往下一壓,身后百人百騎皆動,戰(zhàn)馬刨著前蹄,將士橫端長槍,只覺肅殺之氣撲面而來,百名重騎威壓如山如岳,氣息似淵似海。

  站在眾人前邊的楊澤嚇得一下子趴在地上“將軍,稍等,將軍且聽我說完?!?p>  程康又豎起長槍。

  見狀,楊澤也沒從地上起來,趴在地上說“將軍雖說夜半引軍前來,可并未主動襲擊,小人估計(jì)將軍并無心交戰(zhàn)。雖然不明將軍為何在此地,可我等斷然不敢輕捋虎須,若是將軍不攻進(jìn)來,小人和駐軍將領(lǐng)就當(dāng)此地沒人,反正軍中主事之人并不在此?!?p>  “若是攻進(jìn)去呢?”程康說。

  “那小的邊代替軍中眾人遞上降書!”這次楊澤回答的異常迅速。

  “你且聽好了,我乃端王帳下地字營程康,占城王欺我端王府,此舉便是要前往占城要個(gè)說法的。你家李炬將軍已經(jīng)被殺了。你且將此話帶去營中,不忿者可來試試”。

  說完程康一勒馬繩“去幾個(gè)人看著他家大營,若有異樣,咱們就沖進(jìn)去?!?p>  說完也不理睬那名校尉,拔馬離開。

  夜色愈黑,夜風(fēng)愈涼。

  南城駐軍營地。

  楊澤回到兵營就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居所,房中坐著七八名全身甲胄的官員。

  “人家說的清楚,是端王手下的騎兵,且李將軍已經(jīng)被他們殺了?!睏顫擅摿思纂姓f。

  “可有說為何堵在軍營門口”一位領(lǐng)頭的將軍開口。

  楊澤拱了拱手說“回王將軍,他沒說,不過應(yīng)該是端王打過來了,他堵門便是不想讓我們前去支援。”

  “軍中將士可有集結(jié)完畢,要不咱們沖一沖?”王將軍又說。

  楊澤連忙擺手示意“王將軍啊,你先別激動?!?p>  示意房中的眾人稍安勿躁之后,楊澤起身出屋,看了看周圍沒有外人才回房間。

  吩咐心腹之人把守屋外,對屋內(nèi)眾人說“端王趙鑠是何等人物,十年前打得北兇騎兵不敢兵過大漠。雖說這十年來在云貴高原養(yǎng)精蓄銳,可誰敢瞧不起他。現(xiàn)今,他兵臨南城,豈有善罷甘休之理?!?p>  “占城中一眾官員沆瀣一氣,占城王從來都不信任我等,他李炬違反軍令在先,現(xiàn)今我等沒有兵牌令符,軍中將官難以調(diào)動,下官認(rèn)為,此事我們靜觀其變便可。”

  說完之后隱晦的給王將軍使了個(gè)眼色。

  帥帳中的將官都不再言語,各自思考將如何應(yīng)對。

  片刻之后聽到軍中呼聲四起。

  有一名校尉帶著本部兵馬往外沖了過去。

  這一下讓眾人慌了神。

  王副將急忙起身,吩咐眾人各自歸營,沒有自己的命令不可出城迎敵。

  隨即帶著楊澤也急匆匆的趕往自己本部去了。

  王副將回到本部,自己的親軍也早已集合完畢。

  就在眾人集結(jié)之時(shí),只見月光下一股鋼鐵洪流夾帶著猩紅的血肉由遠(yuǎn)及近。

  鐵面鐵甲,騎槍陌刀,所過之處無不血流成河。

  南城碼頭。

  海潮呼嘯,海風(fēng)凜冽。

  潮澗街,此街直通南北,潮起潮落之時(shí)海風(fēng)異常洶涌,如同疾風(fēng)過澗,常使得行人不見前路,所以稱為潮澗街頭。

  此時(shí)一百名宇字營步卒駐足潮澗街,屏息而立。

  左手持人高鐵盾,右手掌闊背重刀,眾人皆鐵甲覆面。月光如銀,夜色如水。陣列的宇字營如山,如岳。

  皎白的月色照得整個(gè)南城清澈透亮,府兵眼中的月色卻冷冽異常。

  零零星星的有府兵在街口匯集,如絲如雨不過多久便近千人聚集。

  “殺??!”一聲洪亮的吼聲在人群中響起。

  與之相對的是宇字營的沉默,舉盾揮刀,抽刀推盾……整個(gè)過程寂靜莫言。

  隨著第一縷鮮血飛揚(yáng)在空中,黑暗中也有人影在街道兩旁屋頂上閃轉(zhuǎn)騰挪。

  “沖啊!”

  “殺啊!”

  宇字營沉默以對。

  無論眾人如何沖擊,始終不能越過鐵壁一步,府兵攻勢漸漸的弱了下來。

  “退”宇字營中終于有聲音傳出。

  在府兵耳中,這一個(gè)“退”字如同天籟。

  宇字營前排眾人聽到命令后舉盾前推,后排拔刀迎上。

  “起”又一聲號令傳出。

  后排起,前排退。轉(zhuǎn)瞬間邊完成了戰(zhàn)線的交換。

  當(dāng)又一排雪亮的鐵甲出現(xiàn)在眼前時(shí),府兵的沖擊緩了下來。

  府兵之人也不傻,并不是這些鐵疙瘩要撤退,而是讓后排替換久戰(zhàn)之人罷了。

  宇字營重步兵用此戰(zhàn)陣毫無取巧之處,一刀一盾頂住便成。若是敵方源源不絕,己方只有戰(zhàn)死。

  府兵眾人若不能用肉身沖開鐵甲陣,那便只有用自身身軀抵耗對方氣力,一盾一刀而已,想過去卻是難如登天。

  廝殺漸漸停了下來。

  “進(jìn)”營中又有厲喝傳來。

  “呼!”前排鐵甲往前一步。

  退之不及之人盡皆散命。

  “進(jìn)”

  “喝”鐵甲又進(jìn)一步。

  月上正空,血流如注。

  潮澗街不見尸骨,只因都被鐵甲碾碎。街中千余人褲腿盡濕,只因血流成河。

  碼頭。

  趙玨持戟立在宙字營中,零星有人從街頭巷尾穿出,不及眾人百丈便被黑暗中的弩箭射倒。

  “宇字營那邊戰(zhàn)況如何,”趙浪向身邊的黑衣人發(fā)問,

  “因阮大人之故,府兵并未盡出,并無大礙?!焙谝氯嘶卮?。

  “宙字營抽調(diào)五十人過去,讓宇字營退下的人來碼頭。地址營呢?”趙浪又問。

  “將臣衛(wèi)來報(bào),地字營沖了兩陣之后駐軍便再無任何妄動之舉?!焙谝氯嘶卮?。

  遠(yuǎn)處喊殺聲絡(luò)繹不覺,身后云奔潮涌之時(shí)隱約可見白帆點(diǎn)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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