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的其他乘客們,早在人頭揍小販引發(fā)騷動的時候就逃掉了。
人頭擺脫高男的糾纏,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瀾已經(jīng)跑到車廂間的通道門了,可是她似乎遇到了麻煩,門始終打不開。
“你又在看哪里啊,白癡?!?p> 人頭回過頭來,一只锃亮的鱷魚皮鞋出現(xiàn)在他面前,而且正在急速變大。
他那自認為英俊的臉結(jié)結(jié)實實吃了一腳,準確地說是踢在下巴上,他整個人都被踢飛了出去。
“苦?。 比祟^慘叫一聲,在空中飛行了好幾秒,才落在車廂尾部。
瀾跑了過來,扶起他:“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呀!”
人頭用手掌摸了摸下巴:“我沒事!你先往后面逃!”
“沒用的?!睘憻o奈地搖了搖頭:“這扇門,已經(jīng)無論如何都打不開了?!?p> “怎么可能?”人頭用力推了一下車廂間的通道門,發(fā)現(xiàn)平時一推就開的門,居然紋絲不動。
瀾摸著人頭受傷的下巴:“這是他搞的鬼!在剛才,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底細!”
“真的?”人頭興奮道:“快告訴我,他的弱點是什么,我要讓他加倍償還!”
瀾緩緩道:“此人叫胡不開,是三百會出了名的暴徒,人類精華名叫大開大合?!?p> “大開大合?”
瀾握住人頭的手掌:“你的雙手被他用能力強行‘打開’了,而這扇通道門則被他關(guān)上了!這個人類精華能夠控制物體的開關(guān)狀態(tài)!”
“那要怎么擺脫這種狀態(tài)呢?”
“這個…情報部的沒和我說呀。”
“姐姐!拜托你問點有用的好不好!”
此時,胡不開已經(jīng)走了過來,口中也念念有詞:“這就是能切開一切物體的男人,人頭?我們的前任會長居然會死在這種人手上?!?p> 人頭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怎么,想報仇嗎?”
“領(lǐng)導是哪個,又是誰殺的,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我個人的利益罷了。而我現(xiàn)在想要的東西,似乎在這個多嘴的婆娘身上呢。”說完他又打了一個響指。
“嗯?嗚嗚嗚嗚嗚!”在一旁的瀾嘴巴緊閉,不停地用鼻子發(fā)音。
“瀾!你怎么了?胡不開,你又做了什么?!”
胡不開身上散發(fā)出一股強烈的殺意:“你這家伙還真蠢。我的能力都被你們知道了,還猜不到嗎?我只是讓她閉嘴而已。雖然只是暫時的,但之后可能就是永遠的了?!?p> 這下情況真的非常糟糕了。雙手不能拿刀的人頭戰(zhàn)斗力幾乎和瀾持平,而這個敵人,是真的要致他們于死地。
人頭能從胡不開的眼神中看出,把他們二人殺掉,胡不開絕對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
胡不開悠閑地看了一眼窗外:“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可能會有點殘忍,所以你還是閉上眼睛吧。大開大合?!?p> 這次并沒有打響指,而人頭的雙眼則一下關(guān)閉了起來,無論怎樣都無法睜開。
人頭陷入了完全黑暗的世界,他緊閉雙眼道,怒道:“你這家伙!不嫌太卑鄙了嗎?”剛才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可現(xiàn)在,可能是真的沒辦法了!
他的耳邊不斷傳來瀾“嗚嗚嗚”的聲音,和胡不開逐漸逼近的腳步聲。
而一個瞎子,一個啞巴,要如何對抗胡不開呢?
聽著胡不開放肆的笑聲,人頭握緊拳頭,向前沖去!
“我和你搏!絕望拳法!”
人頭閉著眼估摸著往前沖了幾米,亂打了幾拳,人沒打著,反而被胡不開輕易地絆倒了。
他狂笑著,踐踏著摔倒在地的人頭:“哈哈哈哈!這么多垂死掙扎的人里面,你是最好笑的一個,特別是這招式的名字!”
人頭盡量用四肢護住自己的要害,可胡不開的拳腳就像打樁機一樣,力量極大,這就是來自社會的毒打嗎?再這樣下去,人頭的骨頭可能都會被打斷!
發(fā)現(xiàn)人頭已經(jīng)毫無還手之力后,胡不開停手了。他慢慢靠近車廂墻壁,對后面的瀾道:“好了,現(xiàn)在,把我想要的東西交出來吧。”
人頭的意識已經(jīng)有點模糊,可還是聽到了瀾的聲音:“嗚嗚嗚嗚!”
“如果你肯乖乖交出來,我們倒可以省事一點?!焙婚_拿起墻壁上掛著的干粉滅火器,拔掉保險銷:“但如果你不想合作,就讓你見識下我的手段。”
他走到躺在地板上的人頭邊上,叫道:“嘴巴張開!”
話音剛落,人頭的嘴巴“啊”地一下張得老大。
胡不開不停搖晃著滅火器,發(fā)出嘩啦呼啦的聲響:“這玩意的滋味可不好受啊,搞不好還可能得肺病。今后只要一做劇烈運動,就會止不住地咳嗽,呼吸困難呢?!?p> 聽到這里,瀾看著對準人頭嘴巴的滅火器,雖然萬分不甘,但還是從懷里拿出了銅鏡。
“這就對了嘛!”胡不開丟下滅火器,解除了人頭嘴巴的張開狀態(tài),閑庭信步般走向瀾,好似一切情況盡在他掌握之中。
瀾雖然無法說話,但是她的行動還是表明了自己的決心,她把銅鏡拿在手里,伸出車窗外。
胡不開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喂!臭婆娘!你想干嘛!”
“嗚嗚嗚嗚嗚!”瀾繼續(xù)用銅鏡威脅著胡不開。
“你給老子拿來吧你!”胡不開被惹惱了,沖向站在窗邊的瀾。
人頭的腦殼嗡嗡地響,可是他不能浪費瀾為他爭取到的寶貴時間,他必須趁此機會做點什么!
他的身體就像是被壓路機壓過了一遍,一動就渾身劇痛。他掙扎著翻了個身,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末端已經(jīng)能動了。
“看來,這家伙的能力,有時間限制!”人頭咬了咬牙,抓著座椅的底座,一米一米往前艱難挪動。
“大開大合!”胡不開解除了瀾嘴巴的關(guān)閉狀態(tài)。
瀾躲到一個墻角,并把銅鏡狠狠地摔在地上:“我告訴你,這銅鏡只有我能修復!你休想動我一根汗毛!”
“你這個自私的臭娘們!”胡不開有點惱羞成怒,他拿出通信設備吼道:“喂,三兒!快把火車停下!老子要干票大的,把這娘們連人帶貨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