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仁看見三人互成犄角,還有張至善那戲謔的笑就知道了,這些人已經(jīng)串通好了,該死!他們都該死!盟主是我的圣盟也是我的!
“你別忘記你姓張!張弘德的張?”張至善跟著重復(fù)了一遍“虧你還有臉皮說出來?!?p> “去死!”張義仁對著張至善咆哮著,但身體卻徑直攻向北冥。
北冥奮力抵擋,內(nèi)心十分奔潰。你叫他去死打我干嘛??!
但是含九泉卻看的出來這個黑化的二公子有著很清晰的思維,無論是演戲還是現(xiàn)在這般拼命,張至善和北冥都是九本30級,但是張至善已經(jīng)脫離了30級的范疇但未達到31級的高度,而北冥卻只有30級的頂尖實力。
權(quán)衡之下,北冥的確最弱!
呼!
含九泉開啟技能之下直接化為了一道虛影,快到讓人來連虛幻的影子都抓不到。這也是為什么,北冥填井時,含九泉能夠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了。
含九泉的確飛不出那個井口,但是井口被摧毀,就有落石掉下,開啟技能后踩著一個個的落石,輕松的就能上來。
而此刻化為虛影的他,以每秒幾十次的攻擊速度不斷地抨擊著張義仁的骨鎧!雖然沒有一絲疼痛傳來,但是張義仁清楚這是試探,一旦讓他找到了薄弱的環(huán)節(jié)。
必死無疑!
張義仁的紅瞳此刻紅得落下了滴滴紅淚,對北冥的攻擊更加瘋狂了!雙手十刃,加上六只骨翼齊下,厚密的攻擊間形成一張骨網(wǎng)。沒有一絲縫隙!
北冥越打越奔潰,明明是他們倆一直死命的追著你打,你咋就追著我打啊,啊不過也對啊,這個二公子...缺心眼啊!
想到這里,北冥也不再一味退后。
雙腳一踏,結(jié)實的地面瞬間凹陷形成一個三米的大坑。雙臂肌肉不斷膨脹!霎時間兩只手臂變得整整有三倍的粗!
拼命,可不止有一個人會!
呲!
六道深可見肉的血痕出現(xiàn)在了北冥的雙臂上,與此同時,雙銅錘落下,直接砸到了刀刃般的指甲上!
其中的三根指甲應(yīng)聲崩裂。張義仁眉頭明顯扭曲了一下。
但隨后卻將骨翼揮舞的更加勤奮,不斷的在北冥上刺出小洞放血!部落世界首領(lǐng)是有血的!并不是能打就天下無敵,刺個小洞雖然沒什么大礙,但是小洞多了血就止不住,不斷流血就能致死!
而且快起快落也可以減少正面剛的損害,銅錘力量雖大,但是太慢了!現(xiàn)在重點是身后一直猛攻和找弱點的兩人!
張義仁在消耗北冥的生命值,而他的生命值也不斷被張至善和含九泉消耗著。
但是。
北冥又出手了!
他一下丟棄了銅錘往前一沖,讓其中一個骨翼深深的洞穿了自己!
隨后那水桶般的雙臂緊緊的抓著這一條骨翼,也不顧它還在身體里攪動著,就用盡全身力氣的往外拔!
“啊!”
張義仁仰天大喊!
骨翼!被連著幾根肋骨一起被北冥徑直地拔了出來!
隨著骨翼和肋骨的缺失,骨鎧的不完整瞬間流露!
...
“開城門!我是張紫嫣!”張紫嫣對著圣靈城上面的守衛(wèi)首領(lǐng)喊道。
好巧不巧,那個值班的正是剛溜回來的七本首領(lǐng)。
“你要是盟主的女兒,我還是盟主他老爹呢!”七本首領(lǐng)只敢露出半個腦袋,但是他一眼就看到了那黑發(fā)黑衫手拿黑色大刀的鬼面。
雖然城墻有三十米高。但是說不好那個黑鬼有什么百米之外,飛劍取人頭顱的本事!
還別說,鬼面真的有!不過是十米!
但是不管下面張紫嫣等人怎么說,這個首領(lǐng)就是不肯開門,盟主部落現(xiàn)在兩萬多兵種正廝殺的厲害,要是放進去點什么人,他可就是圣盟的罪人了!
所以,不開堅決不開!
在他臆想自己如何堅守城門的時候,任妖藍已經(jīng)飛到了他的身邊。
一把精致的匕首憑空出現(xiàn),架在了七本首領(lǐng)的脖子前,匕首是白色和銀色組成,但這匕首上卻沒有雕刻著青龍白虎,而是一朵銀色的玫瑰!
這倒是與人妖男的氣質(zhì)符合。
“開不開?”
“開開開!”
城門打開,一股難聞的腐朽味撲面而來,其它人到?jīng)]察覺什么,畢竟打打殺殺半個多月。尸橫遍野的難道還能飄著香味不成?
但是羊癲瘋卻是怒目圓睜!
張紫嫣一行人進了圣靈城,但是張紫嫣左顧右盼發(fā)現(xiàn)好像怎么少了一個人,“你們有看到楊叔叔嗎?”
眾人這才四處張望。嗯?人呢剛才不還跟著嗎。
也只有當(dāng)中實力尚強的鬼面指了指盟主部落的方向。“那。”
就算是他,昔日盟主的頭號打手,也就看到了一點衣襟擺動。那估計還是起步最慢的時候留下的!
...
羊癲瘋此刻已經(jīng)來到了張弘德的部落門口,但是他駐足停住了。
二十年前他‘瘋’掉的那一晚,查到了事情苗頭的楊巔峰獨自來找過張弘德,在一次不盡人意的交談之后。羊癲瘋留下了此生不再踏足你的部落的狠話。
故而圣盟有了議事大帳,以往都是在盟主的大本營開會的。
羊癲瘋還在猶豫。二十年自己部落開宴會,自己家人一晚被屠盡,自己也不是沒有去查,而且以自己的手段和才智,不到三天就查出了眉目。再之后,他查到了張弘德。似乎這場行動,是經(jīng)過他的默許的。
那晚,他來找張弘德討要說法,但剛在喪妻之痛的張弘德居然也承認了。
“我在前線浴血奮戰(zhàn),為了你的圣盟!為了你的命脈!”
“我的家人...”
本該有千言萬語,可是,能說什么呢。你的君主讓你帶兵出去打一場關(guān)乎家園的生死之戰(zhàn),可是身后,有人要來傷害自己的家人,卻被默許了。
“我楊巔峰此生不再踏足你的部落!”那晚自己是指著張弘德的鼻子說的。
想到這里羊癲瘋一腳跨進了部落的大門,邊走邊想‘嗯!蘇塵那小子教的還不錯,我現(xiàn)在是羊癲瘋,楊巔峰說的關(guān)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