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已晚,崇明抬頭望向紅云密布的天空心下一凌,捏起手指,卻怎么也算不出是什么災(zāi)禍。崇明沉下臉,連他都算不出,那就是有人刻意隱瞞了,于是快步走向御書房。
段天銘正在處理政事,拿起一張奏折,越看越生氣,最后甚至將那奏折直接甩到地上去,皺緊眉頭,火冒三丈的吼道:
“西邊缺水,朕撥款,東邊瘟疫,朕還是撥款,可這災(zāi)情卻一絲一毫都沒有改善,朝廷養(yǎng)的這些人都是廢物嗎!”
奏折砸到一個小太監(jiān)腳下,將他嚇得連忙跪了下來。
高?走到他身旁,將奏折撿起,用袖口擦了擦上面的折痕,小聲勸道:“陛下息怒,這些天災(zāi)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掉的,咱不得慢慢來嗎?!?p> “慢慢來!庫房還有多少珠子能容他們慢慢來!把奏折拿來!”
段天銘惱著伸出手,高?連忙將奏折遞上去。段天銘將奏折拿到手后,越是看那些要錢的話,越生氣,拿起筆,沾了沾紅色的墨汁,揮手寫道:
‘朝廷庫房無余,自解’寫完‘解’字后,又停住了手,用力將字劃掉,重新起草道:‘西川富豪王景之魚肉百姓,庫房充盈,可用。’
又拿起另外一份加急件,那起筆寫:‘朝廷會派神醫(yī)前往,安撫難民?!?p> 寫完后又重新拿出一份信紙,給好友杜燦寫完請求后,署上姓名后,交給高?道:“加急?!?p> 高?拿到信之后,忙踩著小碎步走到門外,交給了守衛(wèi)。
這剛要進去,就看見遠遠走來的國師,高?就站在門外等著他,可一個呼吸,崇明就到了高?面前,這可把高?嚇了一跳。
拍了拍小心臟,道:“大人好功夫啊?!?p> 崇明對著高?點了點頭,隨后抬腿就要進去,卻被高?攔了下來,小聲的對他說:“大人還是當(dāng)心些,陛下這下正惱著呢?!?p> “無礙,我就是為此事而來?!闭f完就走了進去。
高?在門外敬佩的看著崇明的背影,喃喃道:“不愧是仙人啊?!?p> 段天銘正焦頭爛額時,崇明的到來無異于雪中送炭,于是趕緊讓宮人看茶。
“國師可是知道些什么?”
崇明點了點頭道:“我今日觀天象,火燒云彩,定有災(zāi)事,但具體是什么,我算不出?!闭f完皺緊了眉頭,一臉疑惑。
段天銘趕緊說:“是旱災(zāi)和瘟疫。”
“同一地方?”崇明問道。
段天銘為難的回答道:“若是同一地區(qū)還好辦,只是這天災(zāi)不在同一地區(qū),兩地相差還有較遠的路程,顧得了這邊,顧不了那邊?!?p> “若是缺水,陛下可派人修建水庫,我去做法,求雨,蓄水,還是很容易的。”崇明自薦道,“但瘟疫,卻要查明源頭,做最壞的打算了?!?p> 段天銘見崇明肯幫忙,自然高興的不得了,于是連忙說:“朕寫信給了杜燦,他若出手,半月之內(nèi)必能解決?!?p> “神醫(yī)杜燦?”
段天銘回道:“朕與他有些私交?!?p> 崇明沉吟片刻,開口道:“若是杜燦出手,對于災(zāi)區(qū)確實是一大助力,但這杜燦向來云游四海,陛下又去何處尋他?”
“朕自有法子?!?p> 見段天銘如此自信,崇明也就不多說什么了,但這變天的預(yù)兆真的就是天災(zāi)嗎?為什么他還是有些心憷呢。
帶著疑惑,崇明回到東宮,看著已經(jīng)熄了燈的主室,笑了笑,心想:這臭小子什么也睡的這般早了。
本想找他消磨消磨時間的崇明,只好打道回府,回到自己的住所,拿出銅錢和龜殼,想要仔細的算上一卦。
可最后的結(jié)果,還是‘無’。
多次的卜卦,同一個結(jié)果,那就只能說明這是天道旨意了,天道給的劫,想躲也躲不掉。
邊疆
銀犀一族加速趕回營地,朱里一下地就趕緊呼喊兒子的名字“阿丘——、阿丘——”
許久沒有回應(yīng),讓朱里有些慌亂,連忙跑到正與族人商討的艾伯身邊,叫道:(以下為蠻番話)“阿丘,阿丘不見了。”
艾伯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道:“男孩子貪玩,你去周圍找找。”
“可是,巨兔也不見了。”
艾伯這才正視起來,抬頭詢問四周的族人說:“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阿丘?!?p> 族人面面相覷,相繼說道:“沒有?!?p> “我,我在‘井’旁邊,聞到了血腥味?!庇幸粋€聲音從中脫穎而出,艾伯連忙道:“走!”
一聲令下,眾人朝著三界通道走去,走到那里時,艾伯身上的肌肉頓時緊繃了起來,這味道...
“是巨兔。”朱里抬起頭對艾伯說道,眼中頓時充滿了淚水,若是巨兔出事了,那阿丘..朱里不敢想,一頭扎進艾伯的懷里,哭了起來。
族人上前去檢查尸體,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巨兔被龍崎刨出來的心臟又重新跳動了起來,族人發(fā)現(xiàn)后,趕緊將艾伯帶過去。
艾伯走到跟前,那心臟中飄出一道虛弱的白光,映入艾伯的腦中,頓時艾伯的大腦就接收了巨兔臨死前的記憶。
看完那些記憶后,巨兔的心臟終于永遠的停止了跳動,同他的軀體一起,化成了血水,融到地下。
接收巨兔記憶的艾伯盛怒,大手一把抓住旁邊的樹干,猛地用力,直接就將樹干捏爆。
艾伯赤紅著眼睛對族人說:“巨兔一族臨死前有記憶傳承的能力,這次是我們銀犀族欠他們的?!?p> 說著就帶頭朝巨兔的血水單膝跪下,禱告了三分鐘后,起身,指著前方的密林道:“敵人就在里面,我們?nèi)フ?!?p> 說完族人就嘶吼著朝林子中跑去,頓時鳥木皆驚。
朱里抓住艾伯的手臂,忙道:“那阿丘呢?”
見艾伯地下頭,沒有言語。朱里就知道了,咽下悲傷,伸出手擦干眼淚,對艾伯說:“我們要給阿丘和巨兔報仇。”
艾伯點點頭,二人對視一眼,一同沖進密林中,尋找著那個‘罪人’。
“找到了!”隨著一聲叫喊,所有人都朝著聲音跑去。
那族人大手往樹干上一指,就見一大陸人癱在上邊,不省人事。
艾伯伸出手,將那人猛地拽到地上。
虎子被這突然而來的劇痛弄醒,一張開眼,就瞧見周圍都是長的比自己高兩個的巨人,雖然腦袋受了傷有些反應(yīng)遲鈍,但眼前的這一幕,讓虎子身體比大腦早做出決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