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桐現(xiàn)在神煩。路雪莉至今生死未卜,也不敢輕舉妄動。黎霖是敵是友還不能妄下定論,一切思路全部斷了,不知道應(yīng)該從何而起了。
羅沐珹看殷桐很是傷腦筋,很貼心地為她倒了一杯鴛鴦。
殷桐沒有喝過港式鴛鴦,別說是港式鴛鴦了,她連普通小女生喜歡喝的奶茶都沒有怎么嘗過,記憶一直停留在了小時候三塊錢一杯的原味奶茶上面。
“哎,這是什么???有點紅茶的味道。”殷桐的鼻子倒也靈敏,一聞就問出來了。
羅沐珹看著殷桐的好奇樣子感覺甚是好笑,于是伸手去捏殷桐的鼻子。這殷桐倒好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還把臉湊了過去。結(jié)果,羅沐珹一捏一個準(zhǔn)。
“哎呦!本寶寶生氣了?!币笸┝⒖檀蛳铝肆_沐珹那只不規(guī)矩的手,好好的理一理自己完美的鼻形?!拔疫@鼻梁要是塌了,你賠的起嗎?!币笸┮荒樝訔壷_沐珹,可寶貴自己的這張臉了。
殷桐暗自里吐槽著:都是這個羅沐珹帶壞的。所謂,食者性也。本來自己也不是外貌協(xié)會的,如今認(rèn)識了,越來越注重自己的樣貌了。
羅沐珹卻完全想不到這么多東西,只是覺得這個樣子的殷桐無憂無慮,甚是好玩。這心思單純的人,就是應(yīng)該活的簡單。若是自己有能力給她一個安靜的天地,也甚好。
這殷桐雖然情商不高,但是智商高啊。
看著羅沐珹的臉,慢慢地陷入了沉思。羅沐珹見她如此,也不便打擾,自己就坐在她面前,也無法立刻走動打攪她的思路,所以只能就這樣定著,等待殷桐回神。
柴丘透過了玻璃窗看到兩個人歲月靜好,也不愿再別外生枝了,就此輕聲離開,倒也瀟灑坦然。
這男女朋友做不成,還是能做好朋友的。
殷桐的先將之前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再過一遍。這一遍,就是要從第一天見路雪莉開始了。
當(dāng)時,自己初來乍到,在宿舍里面見到路雪莉。那個時候,路雪莉衣著有些暴露,又是傍晚了,那個樣子出門,定是有事情??墒?,現(xiàn)在想想,她每天傍晚都在幾乎相同的時間做這些事情,那么,的確是路雪莉在夜店里面打工,做舞女,此事必須瞞下來,不得讓外人知曉了。
那么接下來,就是一晚,路雪莉說自己有辦法讓媒體撤銷新聞。此話說明她確信有人會幫自己這個忙,并且對方一定是位高權(quán)重,如今看來,應(yīng)該就是他們夜店的老板了。路雪莉和她的老板不是親兄妹,那么這個兄妹的名分就是幌子,用來彼此好稱呼,亦可以掩人耳目,一舉兩得。若綁架路雪莉的人不是貪財,那么就是為了威脅夜店老板韓夜或者就是為了威脅路雪莉本人。
再想到那一日見到黎霖的時候,恰好是路雪莉解了圍,又是她告誡自己不要和黎霖走得太近,但是,兩個人又裝作不認(rèn)識,要么兩個人有著私人恩怨,要么她們的確不是很熟。
黎霖已經(jīng)證實了夜店里的員工,那么她們兩個人之前會有一點交集,所以,黎霖與路雪莉綁架一定是有著脫不了的關(guān)系。
思路一直延續(xù)到了昨天,路雪莉很早就回來了,很反常,但是黎霖一定知道,因為昨晚她出勤了。綁架不需要她親自動手,在外面動手還會有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校園卻不一樣。所以,學(xué)校里面早就安排了內(nèi)應(yīng),只等時機(jī)成熟了,直接上手,如同伺機(jī)而動的豹子,一舉作氣。
當(dāng)然,路雪莉也不是傻子,任人欺負(fù)。黑卡是路雪莉留下來的,很有可能已經(jīng)被黎霖?fù)熳吡恕?p> 黑卡已經(jīng)轉(zhuǎn)讓出去了,現(xiàn)在搜查黎霖是沒有用處的。
而消息,發(fā)過來的所有消息就像是一場鬧劇,讓他們陪著演戲,幕后人看著發(fā)笑就可以了。
也就是說,或許對方根本就是要取路雪莉的性命,要錢只是走一個過場罷了。
殷桐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拽起了羅沐珹往咖啡廳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