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故人之子
“曹性拿弓來,今日就指點(diǎn)你一下,希望你日后加緊訓(xùn)練?!眳尾寄眠^曹性的弓箭道。
呂布含著笑意,如果忽視他身上以及臉上的鮮血,配合著高大的馬匹,活生生就是那萬千少女夜夜思念的少年郎,英俊而又威武。
呂布將曹性的弓箭拿過來,又試了試它的韌性,接著便把五支弓箭搭在上面,因?yàn)檫€有最后五名鮮卑士卒逃向他們的大營,而且看起距離正在遠(yuǎn)離射箭的最大步距,但是呂布卻沒有任何表示,依然不緊不慢地接過羽箭,到時(shí)讓一旁的士卒看著很是心累。
呂布讓一旁將士讓開一旁,自己又將馬匹稍稍退后幾步,又駕著馬兒飛速的沖過去,與此同時(shí),呂布將弓箭拉成一個(gè)滿月,幾乎不帶任何遲疑。
“嗖”的一聲,無根羽箭,幾乎是同一個(gè)聲音,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如同雄鷹獵食那般兇狠地?fù)渖涠?,五名鮮卑士卒就覺得腦后刺痛,接著就是整個(gè)人毫無征兆地栽了過去,口中還不斷洋溢出鮮血。
呂布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鮮卑大營,然后意猶未盡道:“看來也不過如此,我們走?!?p> ............
哈蚩怙卻是不能忍受,當(dāng)場就叫喚起來:“小將,你有什么好驕傲的,你所面對的不過是我族最為弱小的存在,當(dāng)我大軍碾壓之時(shí),本將第一個(gè)殺了你。”
扶圖禾卻是皺眉道:“將軍,請注意場合,這些人雖然可用可不用,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你這樣讓后面的將士怎么想?!?p> 哈蚩怙面露尷尬之色,對于這位先知,哈蚩怙,向來都很敬仰也很恐懼,哈蚩怙知道他的能力和背景遠(yuǎn)不止未卜先知那么簡單,曾有一次,哈蚩怙親眼就見到,扶圖禾為了大王的計(jì)劃,曾一人只身前往幾百人不服管教的一部落。
就那么一瞬間哈蚩怙就見到了生平難以忘懷的一幕,地上爬出許許多多陰陽怪氣的行尸,哈蚩怙那年還小就嚇暈在山坡之上,等到再次醒來,只見到滿地的尸體,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年輕的都躺在這片土地上,死狀極其慘烈。
這也是步度根領(lǐng)著他見本族的先知,他為何會出演被一慈祥老兒嚇得出尿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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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將軍我們退兵,老夫也得回稟邶王了,這個(gè)人或許不是貪狼星,卻是有著成為貪狼星的潛質(zhì)?!?p> “是”哈蚩怙連忙稱是,然后又佝僂著背護(hù)送扶圖禾離開,然后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副將將大軍撤回。
“二萬大軍就這樣回去了,呂布你小子可真夠有種的?!表n烈拍著呂布的肩頭興高采烈地說。
“將軍,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眳尾伎粗鴱堉賱e有深意地說。
“看來還是瞞不過奉先,你且隨我來。”
曹性撇嘴不滿道:“我們打了勝戰(zhàn),老將軍也不知道獎賞我們,還一臉愁緒,不知道的還以為不樂意…”
“曹性休得無禮?!眳尾即驍嗟?。
張仲卻是一笑:“這也是老夫的過錯(cuò),這樣你把傷亡的數(shù)量統(tǒng)計(jì)一下,然后報(bào)給韓烈,晚一點(diǎn)老夫就與你們喝酒慶祝,奉先我們先走吧!”
張仲領(lǐng)著呂布來到一件較為靜謐的房間,搬出一張凳子道:“奉先,你想要問什么?”
“老將軍,請你告訴我,到底對鮮卑族了解多少,布有一種直覺,我曾經(jīng)了解到的,其實(shí)并不是對的。”
“奉先,你可能不知道,這鮮卑族,其實(shí)一直都在戲耍我們?”
“還請將軍賜教。”呂布抱拳道。
“老夫其實(shí)也就是一寒門的鄉(xiāng)下老兒,所知不過是這老百姓所傳言的罷了?!睆堉賾M愧道:“之前一直沒說,是因?yàn)檫@里的人就算知道了,也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因?yàn)榫驼鎽?zhàn)場,我們從未徹底地?fù)魯∷麄?,而且老夫身為武者的直覺告訴我,鮮卑族后面有恐怖的存在,而且為數(shù)不少,奉先也察覺到了吧!”
“嗯,剛才我擊敗他們一百人,他們中沒有一點(diǎn)害怕和恐懼甚至憤怒的情緒,反而有種不屑的神色?!眳尾奸]上眼睛又回憶起剛才的激斗來:“將軍我能感覺到,后邊有我們這樣的武者,而且為數(shù)不在五千之下,讓我感到有威脅的也不在少數(shù)?!?p> “奉先有如此能力?”呂布只是點(diǎn)頭,張仲知道每個(gè)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想說,就不去問,遂即張仲自嘲著又告訴呂布。
“你可能覺得老夫窩囊,就算武力巔峰時(shí)期有一流水準(zhǔn)都會如此被動,但我想告訴奉先,這個(gè)世界就是如此,我拼盡一生要守護(hù)的東西,在他們眼中卻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你說這是不是很諷刺?!?p> 呂布一時(shí)接不上話來,于是細(xì)細(xì)思索著其中的干系。
張仲卻又是道:“老夫雖然不信命,以前覺得寒門和士族不過只是名稱不相同而已,其實(shí)差不多,但是老夫多年走下來,覺得這其中的差距不是差那么一星半點(diǎn),兩者的關(guān)系是不可同日而語?!?p> 呂布向來不信命,上一世是這樣,這一世也是同樣如此,上一世他就是諸侯中唯一的寒門走到那樣的位置,雖然敗了,但是呂布該有的驕傲爺一樣不會少。
何況這一世的呂布不在猶豫,不在舉棋不定,上一世就是太猶豫了,不知道該干什么,但是現(xiàn)在的呂布知道自己應(yīng)該干什么。
這個(gè)世界第一的位置就是留給他呂奉先的,如果還在那個(gè)地方,沒有過這里來,呂布或許會猶豫,但是這里畢竟不是曾經(jīng)的地方,呂布決定要干一番大事業(yè),轟轟烈烈的。
“老將軍,你解決不了的我來,如果不出意外,鮮卑族會在五年之后南下,這是布了解到的,至于消息的來源將軍大可放心,布斷然不會欺騙將軍?!眳尾剂⑾潞罋馊f丈道。
“這…”張仲略帶遲疑道,不是他不信呂布,只是這一豪言太過狂妄。
“將軍若是不信,可看我父親的令牌?!眳尾歼f給張仲一塊巴掌大小黑色的令牌。
“好,原來是故人之子,我就相信你,老呂家的兒郎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奉先你且說來看看你要做什么,老夫定然會鼎力支持你,只要老夫辦得到,就絕無二話。”
“我決定去鮮卑走一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