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我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你們共享這些資料,也是看在七叔的面子上?!标惥俚?。
“明白。”站在旁邊的唐仁倘若無人的接了一句,好色之情溢于言表。
“你一句也聽不懂吧?!比欢仫L(fēng)卻淡淡的拆穿了他的表現(xiàn)。
“老秦,你不走了.......”
李斯特在旁邊看著兩人耍寶,還挺有意思的。不過其他人不樂意了,他們都是剛來自這里,從未接觸過案情,必須認(rèn)真聽。
“閉嘴!”野牛比利低喝一聲。
李斯特倒沒怎么聽,劇情他早就知道,卷宗上都寫明了,他只是有些驚詫于這女人的身份。
曼哈頓南區(qū)警局警探行動處的人。
分局一般只負(fù)責(zé)巡邏治安,受到總部巡邏勤務(wù)管理局的管理和調(diào)遣,一般沒有警探負(fù)責(zé)刑事兇殺案件,只有分區(qū)警局才有。
而李斯特之前是北區(qū)的人,而且自己的上司,奧登局長,上次因為三一教堂的事,和南區(qū)局長直接翻臉。
若是讓人知道自己在這里.....
雖然自己在總部了,對方管不到,但若是刁難的話,這個案子很難辦下去啊。
“等等,不對啊,這個案子不是到總部嗎,怎么南區(qū)分局還有案底?!崩钏固睾鋈幌氲?
尼瑪?shù)模粫穷^兒又去搶別人的案子吧。
上次‘拇指紋殺手’的案子,為他招惹到了特雷西,這次不會又招惹到眼前這位陳警官吧。
這樣下去,我在警局的人緣遲早敗壞?。?p> 李斯特有些惆悵,自己頭兒的行事有些霸道啊。
“四天前,杰森.伍,被人發(fā)現(xiàn),死于唐人街的一座灶王廟中......從傷口來看,兇手應(yīng)該是左撇子。”陳警官開始慢慢講解案情,應(yīng)付底下那些偵探的詢問。
這是一個簡單的謀殺案,只是因為死者的身份,才受到重視,不過案情中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死者的心臟被人取走,是在活著的時候,而這,也是死者的死因。
等到大概講解完畢,就立即有人發(fā)難。最先提出疑問的,卻是日本偵探野田昊。
“死者死亡的確切時間。”野田昊問道。
“上午九點到十點之間。”陳警官回答道。
“很好,問題是我查了下這座灶王廟,平日開門的時間,也是上午十點?!币疤镪慌e著手機往前走來。
手機的屏幕上顯示了一些資料文字。作為偵探他們可以說走在科技應(yīng)用的最前沿了,任何用的東西都是最新的,包括手機,這手機算是初代智能機。
“死者死于九點到十點,而這個時候,寺廟的工作人員應(yīng)該開始活動了,準(zhǔn)備開門事宜,兇手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也要將死者拖到這里實施殺害,你們有想過為什么嗎?”野田昊一臉發(fā)現(xiàn)秘密的樣子反問道。
“精彩,分析的真精彩!”陸國富立刻鼓掌起來,其他人也跟著鼓掌,場面一時有些熱烈。
“李斯特,他們這是在干嘛?”倒是海瑟薇聽得一臉的迷糊。
“他們在推理案情,試圖找出兇手。”李斯特解釋道。
“可是想要破案,不應(yīng)該到現(xiàn)場去勘察,尋找線索嗎,在這里面對一堆卷宗有什么用?”海瑟薇不解。
“就是,這小白臉嘰里呱啦的一大通,搶我們的風(fēng)頭?!彼坪趼牭搅撕I钡馁|(zhì)疑,唐仁走過來符合了一句,然后扯了扯自己的外甥,“去,你給他說幾句,說幾句?!?p> 秦風(fēng)不為所動,只是盯著這表舅看。
“唐人街,華國寺廟,華國人,我想到的不是宗教,而是風(fēng)水?!鼻懊?,野田昊依然在分析著。
這一下,讓所有人都有些側(cè)目,就連七叔也看了過來,之前可從沒人從這個角度看待問題。
“在座各位,有人懂風(fēng)水嗎?”野田昊問道。
而后,秦風(fēng)立刻指著唐仁,一時間,所有人都看了過去,讓唐仁破不好意思。
“你指我干什么!”他一把拍掉秦風(fēng)的手指。
“到你了,到你了,你不是想出風(fēng)頭嗎?”秦風(fēng)立刻拱了拱自己表舅。
“到我了嗎,真的到我了嗎?”唐仁壓根聽不懂英語,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卻一臉的激動,沖著其他人笑起來。
不過,來自港島的女黑客kiko卻忽然開口,揭他們的老底。
“兩年前,他們破獲了曼谷的黃金盜竊殺人案,自稱唐人街神探,其中秦風(fēng)是華國刑警學(xué)院的大一學(xué)生,犯罪大師中排名第二,但常常會被第三野田昊超越?!?p> 說著,kiko在這里停頓了下,其他人也紛紛看向野田昊,野田昊笑著微微鞠躬。
“但是唐仁先生,卻更像是個騙子。這個組合,可謂是天使和魔鬼,天才和....白癡!”kiko一笑,將電腦撞過去,讓顯示器面對大家,上面正顯示了唐仁的過往事跡。
天才和白癡的說法,讓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唯獨唐仁不明所以。
“他們在夸你帥!”秦風(fēng)腹黑道。
“是嗎,啊哈哈,多謝大家夸獎!”秦風(fēng)也跟著哈哈笑起來。
旁邊的李斯特看的有趣在,這兩人也真是挺逗的。
“我想,應(yīng)該讓唐仁先生,帶大家去現(xiàn)場看看,勘察線索?!毙αT,野田昊忽然道。
“不,我覺得沒必要這么多人去,我?guī)麄儍蓚€就行。”陳警官卻走過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她對這些所謂的偵探十分反感,警局目前正在針對這個案件全力調(diào)查,甚至已經(jīng)向總部申請了精干力量介入,壓根不需要這些所謂的偵探參與進來。
但這是七叔的要求,她也無法拒絕。
于是,陳警官一路走到唐仁面前,若是這家伙不同意,她就可以順勢拒絕。
“你懂風(fēng)水嗎?”陳警官問道。
“啊?”唐仁茫然,壓根聽不懂這美女說啥。
“說yes!”秦風(fēng)趕緊叮囑道。
“哦,yes!”唐仁立刻回答。
“那你明早愿意和我一起去嗎?”陳警官再次笑著問道。
“yes,yes!”唐仁幾乎是留著口水的回答。
“你覺得還用得著帶他們嗎?”
“yes,yes!”唐仁連連點頭,他回答的太快,以至于秦風(fēng)都無法阻止。
這個回答,讓陳警官瞬間無語,原本的笑容頓時冷淡下來。反倒是其他偵探,頓時哄堂大笑,興奮不已,這下官方力量再沒辦法拒絕他們的介入了。
旁邊的李斯特也微微笑起來,他剛才還想著,若是無法去現(xiàn)場,自己就只能暴露身份,和這美女警官交涉,介入進去。
現(xiàn)在嘛,暫時按兵不動,看看再說。
嗯,我不是為了五百萬美刀,只是單純不想破案受到干擾而已。
“女士們,先生們,我為你們安排了房間,今晚大家好好休息下?!钡刃β暟察o下來,七叔開口道,“明天正式開始你們的偵探大賽之旅,時間很充足,算上今天晚上,你們有一周的時間?!?p> 這個時間,正好是他最多還能彌留的時間。
“是!”所有人都肅然起來。
隨后,大會上散場,在工作人員的引導(dǎo)下,紛紛進入酒店客房,安頓下來。
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李斯特和海瑟薇在一個房間,嗯,有兩張床。為了不暴露身份,引來南區(qū)警局的刁難,他們也就沒有回家,在這里住了下來。
“我洗澡的時候不準(zhǔn)偷看啊!”海瑟薇警惕的看了李斯特一眼,抱著一堆衣服走進了浴室。
“有什么好看的,在貝爾諾德公寓的時候,該看的我都看過了?!崩钏固氐溃瑩u頭道。
他有些無法理解這個女人的思維,明明洗完澡的時候很隨意,經(jīng)常大幅度走光,給李斯特福利,但結(jié)果卻在意洗澡會不會被偷窺,這就有點那啥了。
不過,嘩啦的水生,和浴室玻璃門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卻讓李斯特回憶起以前無意中看到過的,海瑟薇的好身材,這種朦朧和回憶,頓時讓他心猿意馬起來。
“算了,去天臺練武!”李斯特拿上房卡,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天臺上。
這里空無一人,而且地方也大,僻靜,正好適合他繼續(xù)修煉世界格斗術(shù)。
或許是因為舟車勞頓,那些偵探們需要倒時差,倒也沒人閑得無聊跑到天臺上來看風(fēng)景。
一夜無話。
第二天,所有人在陳警官的帶領(lǐng)下,來到那座灶王廟,勘察現(xiàn)場。
在神位祭祀的供桌前,或者一個人形圖,那是死者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此刻被警戒線給圍住。
秦風(fēng),唐仁,女警官陳英,日本偵探野田昊等人慢慢走在一起,開始分析案情,倒是李斯特,卻蹲下來,仔細(xì)查看著現(xiàn)場。
他的眼睛一寸寸的掃過這里,五感全力發(fā)動。盡管時間已經(jīng)過了五天,但明察秋毫的效果很強大,依然讓他找到了一些殘留的線索。
地面有拖拽的痕跡,沿著痕跡,李斯特一路來到了窗戶口,這里也被警戒線給封住了。而唐仁幾人,正在警戒線前面爭論死者死亡的時間。
李斯特沒管他們,朝著窗戶看去,窗戶上有些踩踏和拖拽的痕跡,顯然兇手是從這里將死者帶進來的,而窗戶外面,則是一片水泥地。
痕跡到此為止。
可惜,兇手的腳印全都被拖拽的痕跡給覆蓋,不然他還能看出一些東西,現(xiàn)在,卻是收獲不大。
“杰森前一晚出門后,就再也沒人見到過他?!标愑⑴僬f道。
見他們在說一些卷宗上沒有的線索,李斯特也駐足聽起來。卷宗上只有一些大而化之的的東西,更加具體的,還是要自己到一線來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