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校服的原因是因為懶得換。
而這群混蛋把自己的校服打破了,還沾上了自己的血!
又要補,又要洗!
這是不可饒恕的事情!
本來想等到了無荒區(qū)時再教訓這些家伙的,看來得提早動手了。
溫落摘下眼鏡,朝向自己開槍的那個家伙投去冷冷的目光。
看到溫落漆黑無光的瞳孔,那深邃的黑暗像是要把自己吸進去似的,令人感到無比的恐懼。
太可怕了!
感覺自己要被那雙眼睛給吃掉!
持槍者的手哆嗦了一下。
槍落到了地上。
溫落趁著這個時機飛快地朝下面俯沖去,一把匕首乍現(xiàn),反射著幽冷的銀光。
還沒有等反荒者反應過來,匕首就落到了剛要彎腰去撿手槍的那個人的脖子上。
匕首像是一面鏡子似的映照出那人恐懼而又丑陋的臉龐。
其它反荒者都嚇得不輕,搖搖晃晃地連連后退,有幾個人則僵在原地。
領頭的微瞇著眼睛看著溫落,卻不敢正視她的眼睛。
他的額頭上冒著冷汗,衣服也被背上細細密密的汗珠給弄濕了,黏糊糊的,惹得他十分難受。
他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朝前走了一步。
“不準動!信不信我把他殺了。”
溫落的話語里沒有帶一絲一毫的感情,她就那么輕飄飄地把話從嘴巴里送出來,卻對在場的每一個人產(chǎn)生了巨大的威懾力。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領頭的無奈地停下腳步,咬了咬牙,閉上眼睛把頭別到一邊。
溫落確認沒有人敢動彈后,從空間里取出幾條麻繩,扔給領頭的。
領頭的一個措手不及,兩只手在空中混亂地揮舞了幾下,幾根繩子依舊齊刷刷地落到了地上,領頭的沒有抓住一根繩子。
溫落皺了皺眉頭,為這個領頭的身手感到無奈連幾根繩子都抓不住,也太蠢了吧!
領頭的看見溫落皺眉,立馬蹲到地上把繩子撿起來,還用手拍了拍,做出似乎是為了拂去上面灰塵的動作,然后一臉陪笑地把繩子用雙手遞了上去。
“去,用這根繩子把你的手下捆起來?!?p> 溫落命令道,沒有看那領頭的一眼,一股與初見之時完全不同的冷傲之氣源源不斷地散發(fā)開來。
領頭的愣了一會兒,正猶豫著,溫落手上的匕首“呼——”的一聲朝他的脖子上飛來。
“饒命饒命!我馬上就做,馬上就做!”
本能的求生欲在這一瞬間爆發(fā)。
領頭的不斷地朝溫落鞠躬拱手祈求饒命。
溫落的匕首又迅速地回到了持槍者的脖子上。
之前那個領頭的看到現(xiàn)在這個領頭的這個慫樣,眉頭微皺。
他用牙齒緊緊地咬住下唇,一股血腥味在口間彌漫開來。
流入嘴中的血就像壯膽酒一樣給他增添了不少勇氣。
他悄悄抬眸確定溫落所站的位置以及姿勢,心底里暗暗盤算了一會兒,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微笑。
就在領頭的準備走過來綁住他時,他一把從領頭的發(fā)軟的手里奪過繩子,然后朝溫落的方向義無反顧地沖了上去,嘴里還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呀——啊——”之類的聲音。
他將繩子圍成圈甩了出去,繩圈準確無誤地套在了溫落的脖子上,他看見溫落驚恐的眼睛,那樣的楚楚可憐,那樣的讓人心疼。
但是,對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心軟!
他使勁把繩子一拉,繩圈收緊,緊緊地扣住溫落細白水嫩的脖子,并在上面留下深深的褶皺。
“救……救……”
溫落聲音沙啞地向四處求救,眼神飄忽,手中的匕首掉落下來,發(fā)出“哐當”的聲響,她伸出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又垂了下去。
周圍都是自己的人,你是叫天也不靈,叫地也不靈??!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領頭的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他回過神來,余光瞟到依舊好好地站在那里舉著匕首的溫落,她皺著眉頭,用像是再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自己……
怎……怎么會?
剛剛明明……
冷靜,冷靜!是幻覺,是幻覺!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后又緩緩睜開來……
“喂!你還要玩到什么時候,把手伸出來!”
領頭的不耐煩地對他喊道。
他緊緊地皺著眉頭,看著面無表情的溫落,握拳的雙手緊了一緊。
我們這么多反荒者,就被她一個人給踩在腳底下嗎?之前的仇還沒有報??!
他用舌頭舔了舔唇,血液再次激發(fā)了他胸腔中的怒氣和勇氣。
他一把奪過領頭的手中的繩子。
這次不是幻想!
他義無反顧地向溫落的方向沖去,剛想將手上的繩子套一個圈,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重心不穩(wěn),似乎被什么絆倒似的,整個前傾。
“砰”
頭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眼前星星打轉,一大片一大片的白光閃爍著。
緊接著,是難以忍受的疼痛,一直從大腦穿過骨髓。
“呯”
銀色的匕首插在了身旁的水泥地上,死死地嵌了進去。
手柄上,是一只骨節(jié)分明,修長白皙的手……
他腦袋嗡嗡作響,勉強地抬起腦袋,順著手臂向上看去。
溫落瞇著眼睛看著自己,用那雙似乎在旋轉著的黑洞一般的眼睛。
她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感情,沒有絲毫的波瀾,如無風的湖面一般的平靜。
但溫落自身散發(fā)的寒冷氣場就足以讓他感覺到了溫落內心的怒氣。
衣服破了!
還想偷襲!
真是不想活了?
她緩緩地站起身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領頭的。
領頭的連忙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用繩子死死地將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給捆住。
溫落取出手機,她的袋子里有兩個手機,一個是自己的,還有一個是蔣菲的。
為了不讓蔣菲立刻打電話找沈靜思他們過來,所以在蔣菲逃跑前順走了她的手機。
當然也不排除蔣菲會借路人的手機。
但現(xiàn)在社會人心冷漠,再加上蔣菲因為恐懼不會想太多,所以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小的。
溫落還有正事要干!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出去。
電話一接通,她就對著手機罵了一聲:“你是豬嗎?”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緩緩地說道:“怎么了?”
“你難道不知道紀笙推出《拓荒法》的目的?放任手下的人干一些只有豬才會干的事?”
領頭的聽到了“手下”這個詞,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升起。
“他們……惹你了?”
“豈止啊!你的手下厲害著呢,拿槍打壞了我的傘不說,還劃破了我的校服!有一個混蛋還想偷襲!”
“那些混蛋不是你的對手吧!”
“你趕緊給我過來把這個殘局收拾了,不然,我可不確定我會不會因為心情不好把他們殺了。”
領頭的心抖了一下。
“那你就殺了他們吧,那些混蛋看著怪礙眼的?!?p> 溫落的低氣壓順著手機傳了過去。
對方立馬說到:“知道了,我馬上過去?!?p> 她掛了電話,看了一眼還站著的那個領頭的,領頭的立馬挺直了身子,看見溫落還在看他,他立馬像是明白過來似的說到:“放心,您放心,我不會逃的,我會替您好好看著他們的,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p> “等下你們老大過來,記得轉告他,讓他以后辦事多動點腦子,還有別忘了把修傘和修補衣服的錢轉給我!”
“這件事就不勞煩那位了,我賠給……”
“一百萬?!?p> 溫落淡淡地說到。
“知道了,我會和那位大人講的……”
【反荒區(qū)】
“怎么了?是誰的電話,看你一臉害怕的樣子,這可一點都不像你??!”
一個妖嬈婀娜的女人緩緩地靠近飛羽,她的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深藍的瞳孔像是深不見底的海洋。
雖然是笑著的,但卻給人一種陰森可怖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
她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指,手指在飛羽的臉上或輕或重地劃了幾下,飛羽感覺癢癢的,麻麻的。
他一把伸手攬住女人的纖腰,將女人拉進自己的懷里。
“嗯,手下的鬧事,我現(xiàn)在要去處理一下?!憋w羽十分耐心地說道。
“你明明知道《拓荒法》出臺的目的,卻還是放任手下這么亂來?”
“紀笙出臺這個的目的,無非是想讓反荒區(qū)的人上勾,去沉荒區(qū)挑事,然后降低反荒者在沉荒區(qū)人們心中的好感度,反過來塑造拓荒者維護和平的正面形象,從而鞏固拓荒協(xié)會在沉荒區(qū)的統(tǒng)治,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知道還這么做嗎?”
“因為,這樣才有意思啊,不然,老是坐著什么也不干,安分守己的話,就太無趣了。”
飛羽的臉上露出了病態(tài)的笑容。
“明明你自己就是一個無趣的人……”
“嫁給我吧,白霜,我會讓你看到我有趣的一面,為你干一些有趣的事!”
飛羽突然單膝下跪,一臉神情地對著白霜。
他從空間里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打開后,一個鴿子蛋大小的鉆戒閃著奪目的光。
白霜用手捂住嘴巴,做出震驚的模樣。
但下一瞬,她整張臉都仿佛被陰影遮蓋,一股清冷的氣息從她的身上散發(fā)出來。
那雙眼睛的藍色變得愈發(fā)深邃,強大的氣場令跪在地上的飛羽表情僵硬。
“想要我嫁給你?先去死個一百遍吧!”
那聲音冷冷的,不帶一點感情。
“啊——看來這第一百六十一次求婚又以失敗告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