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生看著雷志遠身后的囚車問道:“雷制使,這是何意”?
雷志遠:“太尉之命,只好委屈大人了”。
……
臨安,殿帥府
“凌雨生,你勾結(jié)亂黨又縱容你子凌焱私藏火器,你可知罪”!
凌雨生:“太尉何出此言,我?guī)讜r勾結(jié)過亂黨”。
李樸搶說道:“你不勾結(jié)亂黨,為何要將那個叫趙廷玉的提審大堂,又在抓捕的時候讓知寨花云多方阻撓雷制使”。
凌雨生:“李大人,我只是覺得那個孩子還小,不要錯殺無辜,當(dāng)時說提審的時候你和皇甫大人都在呀,即便是后來有人法場劫走了他,我也是讓花知寨全力緝拿又何來阻撓這一說”!
太尉一拍驚堂木“花云對阻撓的事已經(jīng)供認不諱,怎么,要不你們當(dāng)堂對峙”。
雷志遠站在在門口向外揮了揮手,兩名差役拖著渾身是血,基本上就剩下半口氣的花云丟垃圾般的扔在堂上。
雷志遠:“這廝甚是嘴硬,好在太尉足智多謀,看這就是他的供詞,上面還有他的手印”!雷志遠邊說著雙手展開一張寫的密密麻麻的紙,上面一只完整的紅手印特別明顯。
“好啦,拖下去”。太尉皺著眉頭連連擺手,示意把花云拖下去?!傲桁停竟賳柲?,你現(xiàn)居何職”。
凌焱低著頭:“無職”。
“無職,無職何敢私造軍械,你可知這是何罪”!
凌焱:“小人不知”!
“哦,不知”?太尉轉(zhuǎn)頭看向凌雨生:“他不知,你可知道”?
不等凌雨生開口,凌焱搶說道:“太尉,我祖父當(dāng)年在火藥局供職,小的自幼受祖父熏陶,對這些東西頗感興趣,再說那不過就是一支竹筒,與節(jié)慶用的爆竹無異”。
“都聽見了吧,對軍械頗感興趣,試問哪個常人家的孩子不是十年寒窗,苦心修學(xué),你卻不務(wù)正業(yè)自做軍械”!
凌雨生打斷道:“太尉,犬子無知怪我缺少教誨……”
“我還沒說你呢,凌雨生你還想行賄”!說著話,太尉從桌案上拿起一大把銀票灑向凌雨生。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且慢”!凌焱大喊“皇甫大人呢,我要見皇甫大人”。
李樸:“呸,你還有臉提皇甫大人,你們勾結(jié)李綱亂黨,害死皇甫辰現(xiàn)在還有臉問”。
“拉下去,先打四十大板再押進牢中,待我奏明圣上再行問斬”!太尉說著,擲下一支令箭。
凌焱:“狗官,你所說的都是誣陷哪有證據(jù)”!凌焱掙扎著大喊,凌雨生卻一語不發(fā)。
凌焱急了:“爹,你倒是說句話啊”。
凌雨生緊閉雙眼任由那些如狼似虎的差役拖拽。
夜半
潮濕陰暗的牢房自然是不比溫暖舒適的府邸,何況還戴了鎖鏈。凌焱輾轉(zhuǎn)反側(cè),身上的傷本身就沒好完全,又折騰了這么一通發(fā)起了高燒,蜷縮在一旁好似呻吟般說胡話。
凌雨生盤坐在地,將外衣披在凌焱身上,撫摸著凌焱的頭:“孩子,爹對不住你,讓你跟著受罪了”。
“凌大人,你可想通了”?牢門外站著一個身形佝僂,穿著牢頭差役衣服的人,手里提著一盞燈,燈光昏暗看不清楚長相。
“你是”?
“要是想通了可助你免去這牢獄之苦,通曉事情來龍去脈”。
……
嘉興
單雨彤運氣收了功力顯得十分無奈:“唉,力不從心啊,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蘇月夕:“只可惜我的功法過于陰柔,與大姐相沖幫不上什么忙,要是師父在就好了”。
沈嵐逸:“回去”!
公孫嬈玲:“我也贊成三姐的看法,再拖下去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不如回去找?guī)煾噶硇写蛩恪薄?p> ……
當(dāng)趙廷玉再度醒來時已經(jīng)不知是身在何處,周圍陳設(shè)裝飾華麗,連自己身上蓋的被子,被面兒都是順滑的綢緞。身旁擺著火爐,爐中火焰搖動,暗紅色的木炭時而會因為被燒的開裂而發(fā)出響聲,桌子上的香爐散發(fā)著香氣。
他想要起身,左肩處卻傳來一陣刺痛讓他停止了動作,不知是什么人給自己的肩膀做了包扎,藥的香味撲鼻。
鷹揚突然推門進來,身穿一件秋絨大衣:“醒啦,跟我走吧”!
趙廷玉右手單手推開被子:“起不來”!
鷹揚笑道:“怪我,下手重了,只是琵琶骨裂了,不妨事”。
說著,鷹揚走上前握著趙廷玉右手,似乎沒用力的樣子趙廷玉就被猛的扽了起來。
“外面冷,穿上這個,我在外面等你”。鷹揚丟下一件貂皮毛領(lǐng)子的披風(fēng)就走了。
趙廷玉穿好衣服推開門,一陣寒風(fēng)從他的兩邊襲過帶動著他的披風(fēng)向后搖擺,皎潔的月光映亮了大地上的一切。兩座山相應(yīng)將這九天的弦月捧在中間,兩山之間,一道瀑布傾泄而下被月亮照的閃閃發(fā)亮,好似從月中流出,又好似出九天而飛流直下。瀑布被橫在山腰處的一塊巨石分散成數(shù)股,奔涌的瀑布化作水簾在山下形成一個深潭。從兩山環(huán)抱的潭邊開始,一座座樓閣順著山勢一直蜿蜒到山頂。
趙廷玉不經(jīng)自言自語的感嘆到:“想不到,天下竟還有這般去處”。
“呵,你才見過多少,也敢說是天下”?趙廷玉順著聲音抬頭看去,見鷹揚倒背著雙手站在屋頂四下觀望。
趙廷玉當(dāng)時的聲音很小,鷹揚站在屋頂,又有山風(fēng)的呼嘯聲,他居然還能聽見,趙廷玉心中暗道:“這人果真是不一般啊”。
“不必大驚小怪,我這點本事算不了什么”。鷹揚跳下來笑著對趙廷玉說道:“不過就是會一點你們這些正派人事口中所謂的旁門左道罷了”。
趙廷玉“你,你……”。
鷹揚:“我什么,我是怎么知道的,別想了,跟我走吧”。鷹揚一把摟住趙廷玉的肩膀,趙廷玉身子一閃躲開。
鷹揚:“去見想見你的那個人”。
山路崎嶇濕滑,趙廷玉每一步都走的很是小心,反觀鷹揚卻是如履平地健步如飛。一個多時辰終于看見了山頂,趙廷玉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汗流浹背,鷹揚只是臉色略有些發(fā)紅。
鷹揚見趙廷玉累成這樣,質(zhì)疑的問道:“你也是習(xí)武之人”?
“啊……”。
鷹揚:“呵呵,去吧,那人在里面等你”。
趙廷玉抬頭看去,面前近百節(jié)的臺階上,一座大殿燈火通明的屹立在山巔,匾額上寫著——武德殿。
進到殿中,到處都是金漆的裝飾,大殿正中一件盤龍的屏風(fēng)前擺著一把金色的盤龍交椅和一張桌子。
“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