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多么吸引人的詞匯。如果真的能夠獲得,那世界將會變的多么美好呢?
但是可惜,往往只有平等線以下的人,才會這樣想。即使是曾經(jīng)無比渴望它實現(xiàn)的人,如果來到平等線以上,也大概會開始厭惡與不如自己的人平等。
也許會有人反駁,舉出種種已經(jīng)獲得了許多,但仍為人類平等的偉大事業(yè)獻出一生的人。
不可否認,在人類漫長的歷史中,不乏這樣偉岸身影,平等,或者說是趨向平等的嘗試,也不止一次曾在長河中涌現(xiàn)。
但世界,終究還是由多數(shù)人組成的,多數(shù)人的精神世界,映照出了人類社會的底色?;蛟S就像螞蟻不能擺脫自己的社會分工,人類也是注定不能擺脫階級的‘階級動物’罷了。
但無論如何,是否能夠得到,往往不影響人類爭取的行為。就像有些一眼看上去就只是想釣個凱子的女孩,也總會有幻想用真情換來真愛的舔狗。
即使平等女神一次次給人類潑上冷水,也有一代代哲人不吝自己的滿腔熱誠,希望能與她共舞一曲。
而今天,我也想與她共舞一曲,只是不同其他人一樣,如果她不愿,我會用絲線洞穿她的軀體,讓她如木偶一般,永遠跳下去?!?p> 孤寂的荒島上,一襲西裝的中年男人被緊縛在高臺上,聽完面前年輕人說的話,眼中的恐慌愈甚?!隘傋樱愕降自谡f什么?你想干嘛?”
他的恐慌不無道理,高臺立在一個池子中央,池子被暗紅色的液體填滿,像極了恐怖的儀式現(xiàn)場。
“呵呵?!蹦贻p人輕笑了兩聲,搖搖頭沒說什么。他的皮膚呈棕紅色,看起來稍有些怪異。低頭看了看表,好像在等待某個時刻的來臨。而高臺上的咒罵,換來的只有不理不睬。
……
房間里回蕩的是整齊的英文朗讀,朱老師來回巡視著,盤算著叫個昏昏欲睡的人回答下個問題,給大家提提神。
而我們的小劉同學不在此列,雖然他已經(jīng)安詳?shù)厮?,口水都快流到課本上了。但朱老師并不打算叫他。
小劉同學成績很好,英語更是全年級穩(wěn)定前十水平,上次月考更是考的格外的好。稍有逾矩之舉,朱老師也打算稍加包容。
學生時代就是這樣,成績好你往往能得到不少隱形的特權。對比安心睡覺的劉雕巖,同桌魏子佾的狀態(tài)是頗為痛苦的。昨晚熬夜導致的困倦和擔心老師提問到的焦慮,這種痛苦雖然基本每天都要承受,卻難有“習慣”的說法。
“魏子佾,剛才這篇課文講了什么,來給大家概括一下?!边@種痛苦隨著提問的降臨結束了,隨之而來的是下一場折磨?!邦~,這個,這個,應該是,嗯……我感覺……”
“老師!”,隨著這一聲報告,魏子佾暫時擺脫了這支支吾吾了半天沒能說出什么的尷尬窘境中,低頭努力尋找起中心句。
而發(fā)出報告聲的,自然是我們的廁所俠,啊不,是我們的劉雕巖同學,他又來任務了。
……
“都一個月了,總該學會了吧?!?p> “就算你這么說,不實戰(zhàn)只靠說明書學會這么多復雜的武器操作,怎么也得兩個月吧?!眲⒌駧r和雨藍吐槽著,下樓時依然保持著悠閑的速度。
“唉,地球人類的低能還是超出我的想象呀,看來這次還少不了我的操控呀,擺弄你那亞健康的身體真讓人難過,我明明一直在叫你健身。”
“呵呵,讓您操控這么垃圾的身體還真是對不起了,一個高二的學生擁有正常的健身還真是有點困難?!?p> 幾句話的功夫就來到了隔板前,劉雕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頓了一下:“咦?說起來你們怎么保證這個隔間一定沒人的?”
“一個心理暗示器罷了,很簡單,我可以給你一個呀,到時候你給你的那位整上,讓她對你愛的死去活來怎么樣?”
“哼!”
……
從眩暈中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嘔吐物隨著馬桶的水流沖走,劉雕巖開始怒斥雨藍:“組織布置任務連人員的身體狀況都不了解嗎?我暈船這么嚴重,也不先給我講一下目標任務在游輪上!這下好了,別說執(zhí)行任務了,我要吐死在這個房間里了?!边呍谀X海中交流著,又忍不住吐了一口。
“你這不是暈船,不然我隨便就幫你處理了,事實上你認為自己暈船是你的記憶誤差,你小時候去武漢玩的輪船上水土不服,一直發(fā)燒,你錯位記憶成你暈船。你現(xiàn)在需要做的是穩(wěn)定精神,多想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情?!?p> “嗯,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p> “你們不許欺負他!”
“我們一起演話劇好不好?”
“老師,我想和劉雕巖坐同桌。”
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在校園的各個地方,對著他露出溫暖的笑容。
話語和一幅幅畫面在腦海中交錯,深度幻想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人們能按照自己的一些意愿,把過去或者未來用最美好的方式映射在腦海中。等劉雕巖從這種美好中脫離,已經(jīng)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環(huán)顧左右,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床上,周圍都是汗水的濕痕。劉雕巖喘著粗氣,開始了詢問。
“這什么情況?”
“空間震蕩,你可以理解為,剛剛這片空間被剝離了。這種震蕩普通人是無法察覺的,但擁有空間感知能力的人可以。而你結合的武器庫中的空間儀給予了你這樣的能力?!?p> “所以呢?我還是沒懂發(fā)生了什么。”
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形象,那是一個皮膚有點棕紅色的年輕男子形象。
“只是隨便給你解釋一下,對你的任務并沒有任何幫助,不需要知道太多了,總之任務就是去制服這個叛徒,本來直接抹殺就行,留給你就是檢驗一下你的武器使用熟練度,通過了就能直接獲得任務清單,以后你就能自行安排,不用再等組織了懂嗎?”
“我明明記得某位無良boss說過什么‘我們的任務就是到處旅游記錄,不會有什么危險?!?p> “我真服了,給了你一個星戰(zhàn)尖兵武器庫,讓你在這個地球上制服一個男性青年倒底有啥危險的。再說真危險我會上號的,你看了那些武器參數(shù)真的沒有你可以統(tǒng)治地球的膨脹心理嗎?這也能慫?”
“okok,我這不是吐槽一下嗎?”
回頭鎖好房門,把房卡隨意的塞進口袋里,看著走廊上一堆白皮黑皮。
“呦,這么多鬼佬?話說這船在哪?”
“太平洋上,比較靠近澳大利亞。跟著大家走,去找人最多的地方,目標很快就會開始表現(xiàn)自己了?!?p> “行,話說我居然真的不暈船?人類的記憶真是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