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滿臉黑線,愣在了原地。剛才那一瞬間,林平仿佛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溫捕頭。
二人回到了鳳陽縣中,林平和溫倫耽誤了一些時間,此時衙門里的衙差都已經(jīng)到了自己的位置,眾人還在奇怪,怎么今天溫捕頭和林平一起不見了。正在眾人疑惑的時候,溫捕頭和林平一起返回了縣衙之中。
眾人的疑惑更甚了,他們兩怎么混到一起去了?
溫倫將遇到殺手的事情記錄在案,但是他的心中清除,殺手應(yīng)該是找不到了,畢竟他們連殺手的身份都不知道。
在路上的時候,林平曾經(jīng)問過溫倫一個問題,那就是請殺手的是誰?
溫倫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告訴了林平。一定不是朱家,很大概率也不是曹家。
林平的心中思索著,難道是以前得罪的人請的殺手?是劉守仁的親屬,還是范進、魏虎等人的余黨?林平?jīng)]有得到答案,只是自己以后得小心一些了,不是所有的時候,都能像這次一樣幸運。
林平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細細地回想起了剛才殺手刺殺的那一招。那一招很完美,很難想象,是如何的訓(xùn)練有素,才能使出如此完美的一招,是多少人的性命,才練就了這樣的殺人技藝。
林平不斷地回想著那一招,向從招數(shù)之中,參悟出一點武道技藝。但是太難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林平都難以有任何的收獲。武道講究天賦,有些東西就是如此,就算是當面看見了,刻印在了腦海中,依舊難以學會。就算是林平此時用匕首模仿著那人出招的招式,只要差之毫厘,依舊是失之千里。
搖了搖頭,林平將匕首收了起來。
旁邊的衙役松了一口氣,他看著林平拿著一柄匕首在甩動,一會皺眉苦思,一會又悲喜交接,還以為林平的心中有郁結(jié),連帶著他都連大氣都不敢出。林平此時在衙門中,是一等一的兇人,即使衙役們心中佩服林平,但是真見了林平,還是難免會恐懼。
時間漸漸到了下午,日漸西斜。忽然間,一名家奴打扮的人匆匆到了縣衙,家奴的臉色煞白,好似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見了衙門口的衙役,也不說原因,只是不住地說要見捕頭大人。
衙役將此人帶進了衙門,溫倫親自出來見了他。他見了溫倫,快速搶到了溫倫的腳下,抱著溫倫的大腿說道:“溫捕頭,我家老爺死了!”
眾衙役都聚攏了過來。鳳陽縣已經(jīng)有日子沒有出過命案了,最近的時日,出的事情有些多啊。
溫倫將家奴打扮的人扶了起來,出聲問道:“你家老爺是誰,細細說清?!?p> 溫倫的話語十分平和,但卻不怒自威,家奴聽了連連點頭,說道:“我是老爺是柳財主,額,柳厚才。剛才我去悅來酒樓,接老爺回府,但是進了雅間才看見,老爺已經(jīng)被殺死在了酒樓的雅間里。”
“柳厚才?”
這個名字,林平十分的熟悉,先前在賈家溝的時候,林平和柳厚才之間,還有過一些恩怨。沒想到幾日的時間,柳厚才竟然就死了。
不知怎么的,林平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眼前家奴的裝束,看看這個家奴有什么“破綻”,或許還是殺手偽裝的。
“林平,選幾個衙役,和我去一趟悅來酒樓?!?p> 溫倫的話,將林平從思索中拉了回來,林平連忙點頭,選了幾個膽大心細的衙役,和溫倫一起出發(fā)前往悅來酒樓。
眾人穿過街道,來到了悅來酒樓門前。此時酒樓門前,已經(jīng)圍滿了人。鳳陽縣已經(jīng)許久沒有出過命案了,許久沒有見過人命案子的百姓,此時都遠遠地看著酒樓的方向。
林平等人穿過了人群,進入到了悅來酒樓之內(nèi),此時酒樓的掌柜早就在候著了,見了溫捕頭前來,掌柜松了一口氣。
溫倫見了掌柜,出聲問道:“尸體在哪?”
掌柜連忙帶著溫倫去了二樓的雅間。
溫倫看了一眼敞開著的房門,問道:“有多少人進去過?”
“柳家的家奴進去過,發(fā)現(xiàn)了尸體。之后就是小二和我進去看過,其他人就沒有了?!?p> 溫倫點點頭,進過現(xiàn)場的人不多,算是一個好消息。
溫倫和林平進入到了雅間之中。此時柳厚才倒在酒桌旁邊,身體搭在了凳子上面,呈現(xiàn)出了一個詭異的姿勢。溫倫喚來了柳家的家奴,問道:“你見到老爺?shù)臅r候,他就是這個樣子嗎?”
家奴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但是老爺只垂著頭,還坐在酒桌旁邊。我叫了幾聲,不見老爺應(yīng)答,就上前去輕輕拍了拍老爺?shù)募绨?,誰知道剛碰到了老爺,老爺就倒了下來?!?p> 溫倫上前,一眼就看見了柳厚才脖子上的傷口。一道細長的傷口。一道封喉,要了柳厚才的性命。溫倫大致確定了死因,不過具體的還是要等仵作檢驗之后做斷定。
“你們老爺?shù)骄茦莵恚菫榱艘娛裁慈??”溫倫看見了柳厚才的對面還有一個酒杯,所以出言詢問。
家奴搖頭,說道:“老爺確實說過他是來見人的,但是并沒有和我們說是來見誰。進了酒樓之后,老爺也只說讓我按時來接他,并不讓我上樓?!?p> 溫倫又招來了酒樓的掌柜和小二,小二說自己一直守在門口,并沒有人進去過,也沒有聽見里面有任何異常的聲音。而且柳家老爺,平時并不會來悅來酒樓。雖然酒樓的規(guī)格也不差,但是柳厚才講究排場,每次設(shè)宴都會選擇鳳陽縣更加高級的場所。不過就在今天和昨天,柳家老爺卻來了酒樓兩次。第二次,還死在了酒樓里面。
林平一直沒有說話,看著柳厚才的尸首,林平突然說道:“溫捕頭,你看著傷口像不像?”
溫倫聽了回頭,帶著些疑惑問道:“像什么?”
林平說道:“今日一早,我如果不幸遇險了,會不會也是這樣的傷口?”
溫倫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
“你是說?”